我問他怎麼了?他指着前面說道:“那羣人,是不是找你的”
我往前望去,一排排的人,起碼有十幾二十個人站在那裡,可我全都不認識。
我說嗨,我都不認識他們,什麼找我的,我說沒事兒走吧,我慢慢走向他們,從他們身旁擦肩而過,他們除了看着我,就紋絲未動我說看吧,哪裡有什麼事,說了我都不認識他們,我哪兒來那麼多仇家。
“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轉身過去,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問我,我說沒有啊,我們在哪兒見過嗎?
我應該沒有見過他,他纔不過打我們兩三歲,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忘了?”我突然聽到一個金屬落地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張星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
“別人要打你,你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廢”我正納悶兒他說的什麼鬼呢,搞得我一頭霧水,那個白衣男的轉身一腳就給他身旁的一個人踢過去說:“廢物,打架用鋼管,真是懦弱的垃圾”
我大驚失色,往身後看去,地上掉了一根鋼管,我連連後退,再一看那個中間穿着白衣服的那個男生,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在哪裡呢?
對了!那次去找黃瑞!那個穿着花衣服我不小心撞了他的那個人!後來他們還追我們!完了,去哪兒都碰仇家,看來老子哪天是要好好找一個風水大師來算算卦了,媽的,最近老倒黴。
刀仔說:“臥槽,你仇家還真多”
我說你滾犢子別廢話,我對張星說謝謝,他站在我面前,迎面吹着風,可以微微的看清他清秀的臉龐。
“你不是問我爲什麼嗎?我答應過林靜,今天,我們是朋友,但是我的朋友,絕不允許有誰傷害”
他回過頭來笑了一下,那感覺像極了戰場上站在風中沙場的大將軍,對着他的部下說,國若亡,我何存。
旁邊有個帶耳環的說:“你他嗎的誰啊,敢多管閒事活的不耐煩了吧”
穿白色衣服的男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說:“你多管閒事?你以爲你是誰?多管閒事,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資格”
張星直接衝上去,“二中,張星!”
那個穿白衣服的人,開始後退,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朝張星衝了過去,他大笑道:“哈哈哈,二中?除了林子聰我還沒聽說過有誰敢自稱是二中之人!”
張星好像有點惱羞成怒,不斷的拼命向他靠近,不過十幾個人擋在他前面白衣男又繼續說:“二中的就是垃圾”
有個人死扯住張星,張星也不管旁邊人怎麼打他逮住那個人就往死裡打,終於把那個人打的爬不起來了,這時候那個帶耳環的拿出彈簧棍從背後往張星走去。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尼瑪,他是在幫我啊,我飛上去一腳就飛踢開那個耳環男,直接一個單腳高踢給他踢懵逼。
刀仔還在那兒發愣,我說:“尼瑪的看個毛看,還不快上來幫忙!待會兒打死你狗日的!”
刀仔這才反應過來,上來幫忙,這羣人大多是不良少年,從十六七歲到二十一二的都有。
我和張星雖然都有練過,但十幾個人我悶無論如何都還是招架不住的。
見張星被人圍攻,我低下去一個橫掃腿,又有人撲過來打我,我叫刀仔,他也被三個人圍着打,媽的,我抓住一個人的圍脖,然後立馬就往上拉,往死裡擠,弄死一個算一個。
我指着張星說:“你他媽不是會反手道嗎?幹啊!”
張星喘着氣說:“你媽的,這麼多手,怎麼抓”想想也是七八個人圍着他,看來哥只有用出千年必殺萌萌拳了,果然周圍的人都被我逼的連連後退,不過沒想到來個人從上面一個手肘給我砸下來。
我立馬就給砸趴下了,就跟個王八似的,然後他們都在我身上踩,我特麼的新衣服,還沒穿過兩回呢。
哥徹底火了,真的,我也不管了,揪住那個耳環男的腿一抽就是一跟頭,我拖着他的腿一直走,一直拖,不管周圍的人怎麼打我怎麼扯我,哎我就拖着那人走,哎我今天就把你脫死,老子誰都不打就拖你這個傻吊。
我一直拖一直拖,直到最後那些人把我打趴下了我纔沒力氣拖了,看看身後耳環男的襯衫被我拖破了,背也被我拖出血了,地上一道的血印。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抱着頭坐在地上任由他們打,只要別把我臉打壞就沒事,張星也是,被一羣人打的脫不開身來,他們下手特別狠,也不知道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就是打了他們幾個人。
“前哥!”我聽到一聲怒吼,刀仔飛奔了過來,他手上拿着一把名爲龍淵的刀,是那種匕首一樣的,中等大小的匕首,上面刻着龍紋那剛也不知道是什麼剛,很快,但很硬,從開學到現在這麼久我只見過一次那把名爲龍淵的刀。
刀仔用那把刀直接朝人腿扎,向我走了過來,然後我聽見那個白衣男身邊的人說:“操,他們用刀,我們還幹個毛直接弄鋼管”
那羣人就一個個從後面抽出鐵棍來,打的我們無力招架,但刀仔那邊還好,沒有幾個人敢攔他,因爲已經有兩個的腿被他紮了。
張星死力甩開兩個人往白衣男靠攏,其實他毅力是非常大的,不管遇到多少人攔他,他都要向那個人靠近,只因爲那個人說了一句二中就是垃圾。
我呢?我卻自嘆不如,我想,如果是我的話,應該不會這麼拼命吧,他說就讓他說吧,我雖然很不理解他爲什麼要這樣,但我卻很明白他當時的心情。
直到多年後我才理解他爲什麼會這樣做,也絕不簡簡單單的只因爲自尊心這三個字。
張星飛快地向白衣男靠近,刀仔也跑了過來,白衣男說了句自不量力,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直奔張星而去。
“閃開!”一聲怒吼,張星被一腳踹飛,白衣男飛快地向張星打去,看樣子這貨沒有練過,但張星卻毫無還手之力,不知道是剛纔浪費了體力還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漸漸的,我發現了,白衣男雖然沒教過,但看得出來他打過特別多的架,因爲他招招狠毒,直接打太陽穴和肚子這些位置,讓張星招架不住。
而且他的每一腳,每一拳,都特別狠,而且他力氣特別大,那種狠,是張星都達不到的境界,那種狠,是社會人才有的狠。
而且他的出拳毫無章法,這尼瑪練過的都能被沒練過的打趴?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亂拳打死老師傅。
刀仔跑了過來說:“哥,我們怎麼辦”
白衣男一手掐住張星脖子,卻被張星抓住機會,直接按到他手臂的穴位。
白衣男大叫一聲,然後我們這邊的所有人都跑了過去幫忙,把我和刀仔丟在一邊。
所有人都朝張星涌去,這時候張星說:“滾吧,快滾”
我說什麼?他又重複了一遍叫我快滾,我不知道當時我腦袋裡是怎麼想的。
我就跑了,刀仔還在一旁說快跑吧,我就和他跑的飛快,不記得跑了多遠,我們狂奔了兩分多鐘吧,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
跑?我爲什麼要跑,他們是要打我的,但卻讓張星一個人留在那裡,於情於理,都不公平。
我頓了頓,刀仔說:“前哥,走啊,你還愣着幹嘛啊!”
我說不走了,你走吧,他問我爲什麼,我說我不能讓他一個人留下來,刀仔說你管他幹嘛,最好給他弄個殘廢,這樣也就沒人跟你爭林靜和二中了。
我一想也是,我管你媽的死活呢,我又接着走,不過越走我越受不了,那應該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譴責。
我突然狂奔,刀仔問我幹嘛,我說你先回去,我要去救他!
我趕到的時候,他們正駕着張星,白衣男很明顯是被張星揍過了,他拿起鋼管想要打斷他的腿。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飛衝肩過去,直接給他衝飛好幾米,然後給他按地上狂掄,然後所有人都跑了過來打我。
頓時我如同象壓螞蟻似的被狂虐,張星跑了過來,推開那些人,然後問我:“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說不回來不行,這些事是我自己的,怎麼能讓你去幫我擋,再說了,前哥什麼時候怕過誰。
白衣男站了起來說:“媽的,跑了還敢回來”接着就是我倆被圍毆的時刻,但是,我突然發現圍毆我倆的人變少了,在仔細一看,刀仔也回來了。
雖然這貨打不過那些人,但他手上的刀,飛快地旋轉,就像是在表演一樣,像極了峨眉刺。
周圍的人都在避讓着他手上的刀,他衝我大喊:“前哥,看我的”
我心裡想,你丫的怎麼回來送死了,不過,最後卻是他慢慢逼近我們把那羣人逼退,說實話要不是他我不知道我當時會不會廢。
我用力把張星往後拉,退開那些人,白衣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冷冷的說:“廢了他們”
我說笑話,你爹是你說廢就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