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端木!

我和宇文從沒想過慕容恩會以跪着的方式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兩天後陽光明媚的上午,當慕容恩跪着敲開門時,我和宇文雖然意外但是並沒多吃驚。她當初不就是用這樣的一跪把我們所有人的心跪軟的嗎?現在又跪在我們面前,太老套了吧。

宇文冷眼看着跪在地下的慕容恩:“你跪在這裡幹嘛,乞討嗎?乞討的話要去市中心,那裡的人多。”

慕容恩一直低着頭不語,宇文倚在門框上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實在覺得慕容恩這樣裝模作樣很無聊:“你把我們當什麼了?傻子嗎?是你瘋了還是我們瘋了?”

“不。”慕容擡起頭,還是那張嫵媚卻討人厭的臉,還是那幾滴晶瑩卻虛僞的眼淚:“鍾離,宇文,我這次來,不是向你們道歉的。。。 。。。”

“不是道歉?”宇文就笑了:“真有意思,那難道你是來道喜的?如果是道喜的話,你這大禮我們還真受不起,不然的話要我們跪下來回禮給你?”

慕容恩面有慍色地瞥了瞥宇文:“你們沒有資格得到我的祝福,我今天來下跪不是爲了你們和我自己,我是爲了端木,爲了他我才肯來求你們。”

一提到端木,我就條件反射地看向宇文。宇文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問她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宇文擺擺手,示意我問慕容恩怎麼回事,我問慕容恩:“什麼意思?替他道歉的話讓他親自來。”

慕容恩一臉不可思議地對我笑了好半天:“鍾離夏,你想得太多了吧?他對不起你們爲什麼要我來道歉?”慕容恩又斜睨了宇文好一會:“再說,就算端木想道歉也來不了了。”

宇文沒了耐心:“好了,你別囉哩八嗦的,有什麼事快說,說完趕緊走。”

慕容恩的表情這才悲傷起來:“你們,去醫院看看端木吧。”

??看端木??去醫院???

我和宇文互相看了看,她的表情也是徹底的茫然,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問慕容恩:“端木,怎麼會在醫院?”

慕容恩話沒說出來眼淚倒是先掉了下來,這時電梯上下來兩個中年人,本來兩個人還在好好說話,結果一看到我們就用很疑惑的眼神邊看邊走。我和宇文連忙把慕容恩扶起來讓她進來,慕容恩坐在沙發上,宇文坐在地上的羊絨毯上喝啤酒,我關好門,也坐在了宇文身邊問慕容恩:“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慕容恩眼淚跟在樓下見到她那天下的大雨一樣,噼裡啪啦地一個勁兒掉。我這心裡急得跟貓撓似的她倒在那裡進行新陳代謝。終於,在哭得差不多的時候,纔給我和宇文的差點焚成炭的心上澆了一杯涼水,冰涼冰涼的水,讓我和宇文的心一冷到底:“我不知道端木的毒品都是哪弄的,那天他在客廳中注射完就暈了過去。我以爲是吸毒過量沒辦法就打了120,結果,醫生說他注射的毒品裡有過量的催眠物質,因爲藥量過多,端木、端木。。。 。。。”話沒說完慕容恩又哭上了。

“端木怎麼了你先說完再哭行不行啊?”宇文放下易拉罐上去抓住慕容恩的肩:“你先把話說完,說完你願意怎麼哭就怎麼哭,他到底是怎麼了,啊?”

我把宇文拉開,宇文坐在沙發上急得直跺腳,泣不成聲的慕容恩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端木他,現在昏迷不醒,跟植物人沒區別。”

開玩笑!!!我當時就懵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宇文更是重新抓住慕容恩的肩膀一通亂晃:“我告訴你啊慕容恩,你別拿這事來騙我們玩,看我們痛苦着急你就樂呵了。你恨我可以,你害我也害過了,但你不能拿這事開玩笑啊!以前的事因爲有端木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你要再這麼沒完沒了的我可真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說清楚,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沒撒謊!”慕容恩推開宇文站起來指着她:“宇文鬱,都是因爲你!從開始到現在我設下一個個圈套都是爲了整你!其實你纔是罪魁禍首!”

“夠了!”我厲聲喝住慕容恩:“這些壞事都是你做出來的,你憑什麼把責任往宇文身上推?她一心對待每個人好,可你們除了傷害她給了她什麼?慕容恩,我知道你是因爲我和端木都心疼宇文所以嫉妒。可是你想過沒有,宇文善良單純而且坦誠,她那麼多把你比下去的地方我們爲什麼不心疼她?你爲什麼只在乎你自私的感受卻從不看看自己差在哪裡?”

“可是鍾離夏,我愛你愛端木有錯嗎?”

“那宇文呢?宇文被人愛就錯了嗎?”

“可是爲什麼我愛的人都愛着她?我愛你的時候,你愛她,我愛端木的時候,端木又說過宇文鬱在他的心中比任何女人都重要。我當然恨她!宇文鬱,她憑什麼讓我愛的人都圍着她轉?我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在遭受過痛苦之後都恨她,我要看到你們互相憎恨的樣子!”

“你錯了。”我走到宇文身邊握住宇文的手:“我從來都沒有恨過宇文,甚至連一絲責怪都沒有。並且,我相信端木更不會恨宇文,因爲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們雖然被你傷害了,但至少我們還在一起。而你弄巧成拙,反而什麼都沒有得到。”

“慕容恩!”宇文紅着眼圈看着她:“你怎麼可以這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端木吸毒也是你弄的吧?你恨我你討厭我你就他媽衝我來啊,你怎麼能讓端木吸毒呢?你知不知道他沾上毒品以後就完了!他現在這樣了都是你害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愛他?着就是你對你愛的人的表現嗎?爲了報復犧牲自己愛的人,你好狠啊!”

慕容恩不再說話,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問慕容恩:“是你讓端木染上毒癮,那他這次出事是不是也是你的圈套?”

“沒有,我只給過端木四次毒品,前三次是從上官祥那裡拿的,最後一次是我從別人那裡買的讓端木來**宇文鬱。其它的毒品,都是他自己弄的,我插不了手。”

“上官祥?慕容恩,你因爲藥物流產送醫院搶救那次的那個孩子就是上官祥的吧?”

慕容恩反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然我怎麼從他那裡拿毒品?沒有毒品我怎麼實現計劃?我知道上官祥本來也是要報復我的,所以我乾脆就主動地回去他身邊討好,這樣還能從他那裡弄點毒品出來,反正他那種沒出息的男人,只要我主動示好,他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我和宇文換了衣服,然後讓慕容恩帶我們倆去醫院。

端木就那麼躺在雪白的病牀上,像個熟睡的孩子般面容乾淨。雖然不見往日兇狠的神色,但也同樣見不到了昔日的笑容。端木吸着氧氣,身上的導線連着牀邊的心電圖和血壓儀。端木的心臟跳得很穩,我想只有在這種時候他的臭脾氣纔不會說發就發。半個多月沒見,端木又有了很大的變化。他更瘦了,頭髮也長長了許多,金黃色的頭髮根部也有了好長一截黑色。也許是因爲本來就瘦又加上吸毒,端木看上去很憔悴,白皙的臉上再也看不出有從前飛揚的神采和鋒芒銳氣的神色。我坐在牀邊握住的端木的手,端木的手也很涼,皮包骨的手摸起來讓人心疼。我還記得端木常常跟別人比誰的手好看,當然沒有人比得過他,端木的手骨骼分明卻不粗狂,修長但不柔媚。端木還對我稱讚過他的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的手,可現在,這雙手被禁錮在病牀上,跟着端木一睡不起。

我擡頭看向宇文,宇文站在牀邊滿眼都是心疼,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彷彿都不曾發生過。端木說過,他最愛宇文的善良,現在,宇文依然善良,端木卻不能拿睜開眼像從前一樣故意奶聲奶氣地叫宇文“天使姐姐”了。我看到宇文的眼睛在逐漸地溼潤,眼淚充盈然後溢出。我一直看着,直看到我的視線也變得模糊。

端木的母親站在旁邊很小聲地啜泣,她沒有我媽做菜的手藝好,也沒有我媽那麼細緻,可她愛端木。不管她從前多少次跟倔強的端木吵過架,端木依然是她的寶貝。而她的寶貝現在就這麼安靜地躺在她面前,不吵不鬧,不再嫌棄她的廚藝差,也不再嫌她嘮叨。

端木的父親走到我跟前,從衣兜裡掏出一封信:“鍾離啊,這是你伯母從小野的衣兜裡面發現的信,是寫給你們的。”

我起身接過信滿滿的都是抱歉:“對不起伯父,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伯父搖了搖頭:“你們都是成年人了,他做事肯定也是考慮過的,做錯了就應該承擔責任。不怪你。”說完,伯父把伯母帶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了我們。慕容恩過來俯身吻了吻端木的額頭,也輕輕地走了出去。信疊得很整齊,但是從折過的痕跡來看這封信已經寫了很久了。我打開信,內容很長,本來我還想等端木醒來嘲笑一下他的矯情,但是看完信以後,我就一點也笑不出來。

“鍾離、宇文:

對不起,我想這句對不起比你好更重要,而且,你們好不好我最知道。

這句道歉給你和宇文。我知道你們很痛苦,我也非常恨我自己,我相信慕容卻傷害了你和宇文,尤其是對宇文的傷害。我知道我挺不是人的。鍾離,我一直以爲宇文和万俟銘睡過了,可是出事那天,我才知道宇文她乾淨得很。可她的清白就這麼毀在了我的手裡,我他媽畜生!我知道我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宇文她不會原諒我的,我也沒臉求你們原諒。只是鍾離,我還是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愛丫頭的,我的行爲不僅毀了宇文也讓你痛苦不堪。鍾離,你可以恨我,但請你好好照顧宇文,她是我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好的一個。

鍾離、宇文,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骨灰盒裡了吧。我想過我也許會得艾滋病,可是我沒想過我沒得艾滋病反而染上了毒品。謝謝你們沒有把我送去戒毒所,既然我沾上了我就沒必要去戒掉,反正我也是個人渣,早死等於做貢獻了。我不能也沒臉再陪你們完成咱們偉大的約定,別爲我難過,不值得。

但是,我還是得讓你們知道,我是那麼在乎你們,別看平時我對你們倆不冷不熱的,那是我的性格。在我心裡,你們就是我的生命,真的,如果有人敢動你們一下,我就敢去抄他全家!可是話說回來,我萬萬萬萬沒想到,傷害你們的人,會是我。

不過好在,我死了,在經歷這麼多折磨後死去,算是我的報應吧。

鍾離,好好愛宇文,我沒機會了,就算有機會也沒有臉再面對你們。鍾離,宇文她也很愛你。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出事那天,最初的宇文還在反抗,可是後來,宇文躺在牀上,居然不掙扎。她跟我說:“端木,你和慕容要怎樣都可以,只要別傷害到鍾離,求你了!”

鍾離,別把我對宇文的傷害太在乎,你只要記得宇文很愛很愛你,她也很純潔很純潔就夠了,你們一定會比我想象得還要幸福。

鍾離,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泡在異度Bar裡面,你去找我的時候我都在,只是告訴他們不要說我在然後躲起來了。Kaka一直問我們怎麼了,是不是宇文不喜歡他的輓歌了。寶寶還爲咱們寫了首歌,我學會了並且非常愛那首歌。我多想咱們三個唱給彼此聽,可是我還是沒有機會了。現在我死了,所有的想法都變成了遺憾跟我一起埋進了地下。放心,鍾離,我的靈魂會一直保佑你們倆的,我們來世,還要做兄弟,下一世,我不愛任何女人,不做任何壞事,只守護你和宇文。

宇文,鍾離,最後一次跟你們道歉,不管你們原諒我與否,下輩子,我不會再辜負你們!

不用說,鍾離夏你這兔崽子又在笑我矯情吧。臭小子,就到這吧,剩下沒有說完的話,我要留着來生和你們說,只求上天,能讓我們再相認。

我愛你們!

端木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看完這封信的,我也不記得宇文看過這信以後是怎樣哭得撕心裂肺。我只知道我的端木,他一直,都那麼的愛我和宇文,我和宇文也那麼愛他。

端木,你沒死。老天不可能讓你死的,你還要和我一起照顧宇文下半生,我倆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我告訴你端木野,以前都是你欺負我,我打不過你我就都忍了,但是你要是再這麼躺下去我就想着法的禍害你、折磨你,讓你躺不下去了睜開眼睛和我打架我也願意,只要你別這樣不聲不響的就好,我和宇文需要你。

慕容恩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雖然端木還在病牀上躺着,但是日子過得很安寧。我們都不再每天圍着端木難過,而是接受了現實。伯父伯母工作時,就請護工來照顧。在我爸媽的支持下,我把工作室重新裝修,然後繼續營業。因爲長孫和東方的離職,我不得不掛出招聘的牌子。宇文還是沒有工作的想法,於是就每天在異度Bar、工作室、醫院這幾個固定的地方來回跑,偶爾會跟着小染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血洗商場。

寶寶在下班後背着吉他來我家跟我和宇文炫耀他的大作------那首端木信中提到的爲了我們寫的歌。那首歌叫做《摯愛》。

寶寶把食指豎在嘴上,告訴我和宇文不要吵安心聽他唱。我和宇文就一人開了罐啤酒,坐下來邊喝邊看寶寶像模像樣地彈唱

“歲月更迭

生命始終如一的純白

從沒任何虛假的顏色被夾帶

四季輪換

愛是始終不變的溫暖

即便總是會有些意外的傷懷

有時候,面對寂寞

勇敢也會變得蒼白

可你還在

就算疼痛也不怕自己孤單

如果不小心半路失散

你要站在原地別走開

我會找到讓不讓你一人面對着黑暗

就算不小心半路失散

我會找回遺失的摯愛

因爲還有下個半生在期待

因爲還有許給彼此的一個未來”

我和宇文愕然。

寶寶抱着吉他對我和宇文得意洋洋:“怎麼樣?寫得還算深入你們的感情嗎?”

我說寶寶你丫就一難得的人才啊!歌詞雖然樸素但是卻把我們三個人的感情寫得淋漓盡致。宇文就纏住寶寶要他教給我們,我也殷勤地爲寶寶端茶倒水的,就怕怠慢了這位爲我們做了巨大貢獻的人才。

晚上,我躺在牀上哼哼着那首歌,突然就很心酸。如果端木現在好好的,那今晚我和宇文就不用早早睡覺,我們三個就可以大聲唱着這首歌在客廳中舉杯歡慶。等到熟練以後就可以去異度Bar對Kaka和寶寶驕傲地嚷嚷我們唱得更好聽。

但是。。。 。。。所有的事情裡只要一出現“但是”這個詞,原本的意義就會被改變。就像我幻想得非常完美的畫面,“但是”一站出來,美好的一幕幕就變得支離破碎。而我一想到宇文剛剛在浴室裡洗澡時還大聲地唱着這首歌,心酸的感覺就更加強烈。我下牀走到客廳,發現還有燈光從宇文的門縫中透出來,就走過去敲了敲門。沒有人講話,我以爲宇文又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偷偷地哭,所以推門進去。宇文側臥在牀上已經睡着,我走到牀邊準備給宇文蓋好被子,卻發現宇文懷裡摟着一張照片。我小心地擡起宇文的胳膊把照片拿出來,照片上的我和宇文露出潔白的牙齒開心地笑,端木站在我倆中間摟着我倆的肩嘴角微微上揚。這是我和端木畢業的時候叫上宇文在籃球場上的留念。那時的我們臉上帶着陽光,眼中閃着明亮,迎着和煦的風把那個夏天記錄進了相機中。我把相片放在宇文的枕邊,給她蓋好被子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把燈關掉走出她的房間。

我站在陽臺上,夏末,連晚風都帶着令人煩悶的熱。相反,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像是一盆冰塊澆在記憶裡,讓我覺得寒冷。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好多好多的人都不喜歡黑夜,天黑了就拼命地往人多的地方鑽。那不是討厭,那是深深的恐懼。因爲夜深人靜時,所有所有的傷痛就會甦醒。它們會在那些還在滲血的傷口上狂歡。

兩隻胳膊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那是宇文。宇文總是會在半夜醒過來,然後再也睡不着一直地發呆。我轉過身,宇文摟着我,把臉貼到我的胸口,眼淚透過薄薄的睡衣在我的胸前冰涼一片,宇文說:“鍾離,我累了,我想結婚。”

我擡起宇文的臉,幫她擦去眼淚:“宇文,結婚是件大事,你要好好考慮清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宇文定定地看着我:“這是我想了很久的決定。”

我把宇文抱在懷裡,親暱地扶着她的頭髮:“那好,等我再回家的時候就會對我爸媽說,我們結婚,我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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