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還是白雪好使,白雪撥完號碼剛把手機放在耳朵上,白姐那邊的電話直接就接了。白雪在電話裡跟白姐說了好多話,勸她回來再跟我說說話什麼的。我一時心急,搶過了白雪手裡的電話,同樣跟白姐說了不少好話什麼的,畢竟人家是長輩。而且我剛纔說的話確實是有點兒過了。
白姐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我這邊剛勸了她幾句,白姐那邊直接十分敞亮的告訴我,讓我們在原來的咖啡館等她,她這就開車回來。
我和白雪等了十來分鐘。白姐這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座位上,這時我也趕忙說道:“對不起啊白姐。剛纔我話說的有點兒過了,其實我也是心急……”
白姐忽然笑了笑,跟我說她已經原諒我了。而且還誇了我兩句。說我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爲這件事觸及到了白雪的利益了。所以我才這麼急的,說到底我還是惦記白雪,關心白雪。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算是如釋重負了,於是我趕忙轉移話題,小聲的問道:“白姐,既然事情已經說破了,誤會已經解除了,那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和我說吧,咱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白姐撇着嘴說道:“怎麼?不是剛纔你們很忙的時候了?”
我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我們確實也是很忙,不過只要有事你就跟我說,我雖然不能一直幫你看場子什麼的,但是我手下有兄弟,我現在也是一呼百應,絕對能幫的上你的忙!”
白姐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這樣就對了嘛!你這樣也算沒有辜負我那麼欣賞你!男人嘛,說太多都是藉口,遇到事情就要有擔當,這才叫男人!既然一場誤會已經過去了,那我們也聊聊正事吧!”
我和白雪連連點頭,白姐接着說道:“姍姐已經被你小子給弄掉了,不得不說你小子確實是有兩下子,不簡單啊!正如我之前說的,姍姐除掉了,我們算是除掉了初級的威脅,但是夜場這種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狠就站不穩,而且h市的夜場更是這樣,每個能開的了夜場的人都是有背景的,而越是有背景的人就越想要更多的利益,因爲他們有雄厚的背景,不利用這些背景創造利益簡直就是浪費!也正因爲如此,h市夜場這一塊纔會這麼亂的!”
我點了點頭小聲的問道:“白姐你的意思是,要想不被弄掉,就必須得先弄掉別人?”
白姐衝我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小杰啊!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說的那些話,比如讓你接我們的班直接當老闆什麼的,有點兒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我知道你小子也是一個有骨氣的人,這種事你根本不可能忍,既然如此那眼下正好是一個機會,你幫我,也就是幫你自己,你想一想,你是幫還是不幫!”
白姐話已至此,我不假思索的說道:“什麼忙白姐你就說吧!”現在正好白雪也在我身邊,我知道不管誰騙我,白雪都是不會騙我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好,有她在我身邊,我安心的很。
“剛纔我也說了那麼多了,中心思想很簡單,爲了不受到太嚴重的威脅,所以我要擴張!”白姐說完這話我一下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白姐的意思是她的擴張之路需要我的支持啊。
我點了點頭,白姐接着說道:“現在h市夜店不少,但一般都根本對我構不成威脅,江北那邊不用說,姍姐一完我立刻就可以接她的班,那邊不用管,而江南這邊一些小的場子根本沒有管的必要,他們掀不起來什麼大浪……所以說,對我威脅最大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你也知道……”
白姐還沒說完,我直接接過話茬小聲的說道:“你是說金碧輝煌?”
白姐呵呵一笑,然後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金碧輝煌,這家店的老闆也挺有實力的,旗下的人馬也不少,大家都是明白人,上次姍姐去打他們,他們之所以下手那麼狠自然也是因爲他們知道姍姐是我的人,他們弄姍姐就是爲了給我一個下馬威。”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些不安了,姍姐手下的人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好歹也算是混過社會的,他們都被金碧輝煌的人打的那麼慘,那我們去了簡直就是送人頭的節奏啊!
我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金碧輝煌這麼難打,爲什麼你不好好利用一下姍姐,好歹讓她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啊,哪怕稍微消耗一下人家也行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我就好好指揮一下了,這不是浪費資源嘛!”
我確實是打心底覺得姍姐可惜,好歹她手下也有不少人,如果加以利用真的能發揮奇效。而這時白姐連連搖頭,她告訴我姍姐不能用,哪怕是利用也不行,因爲姍姐之前做過了太多的蠢事,放着大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爲了一些利用弄人家學生的腎,這不是作死是什麼?也是因爲這件事,局子裡的人已經找過白姐談話了,告訴白姐管好手下的人,雖然局子有人,但是也不能太放肆。
不過姍姐當時沒聽,還鋌而走險。白姐無奈的說道:“不把她弄出去,局子肯定跟我翻臉,這筆賬划不來啊!而且姍姐手下的人雖然不少,但是狠人沒幾個,根本拿不出手,索性直接拉過去送了!”
通過白姐的話我頓時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現實,什麼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姍姐這個下場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於是我只能是一聲嘆息,然後又無奈的說道:“可是我手下的那幫學生根本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啊!讓他們去打有組織有紀律的金碧輝煌,我覺得和送人頭無異了……”
白姐連連點頭:“我也不傻,這點我自然是比你清楚的,你放心,我讓你組織人馬無非就是要鍛鍊他們一下,也好讓你仔細看看,你們那幫人那些是能拿得出手的,那些是不行的,以後重用那些能拿得出手的。至於真正和金碧輝煌硬碰硬,我不會用你們,我手下還有幾夥人,讓他們去就行了!你們就去打個助攻就可以了,我也是知道你們沒經驗,所以借這個機會給你們漲漲經驗,慢慢就好了!”
聽完這話我也算是放下心了,原來白姐只是讓我們去蹭個經驗啊,那我覺得我可以帶我的兄弟們去好好耍一耍了。
白姐跟我說這就是她來找我的主要目的,本來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但是因爲我的疑惑太多,所以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這樣也好,問題說開了以後就沒有疑惑了,可以專心致志的做事了。
白姐告訴我他們內部現在商議着這件事,到時候一旦確定了時間她會提前幾天告訴我的,希望我到時候可以帶一些兄弟到場,哪怕是撐撐場面也行。我自然知道機會難得,於是滿口答應了她。
白姐走了以後我和白雪又小坐了一會兒,然後在上課之前回到了學校。
上課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想着白姐跟我說過的話,我整個人也是非常興奮的,不用說,白姐的意思也是很明白的,作爲一個男人我必須得拿出一些成績來,也算是對白雪的家屬有個交代,不至於讓白雪的家人在我背後說我是吃軟飯的,一點兒能力也沒有。而我覺得這不僅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更是我的那幫兄弟人生的轉折,一旦我們有了經驗,以後就有可能成功的攻城拔寨,那我們大家等於是人人有肉吃了。
白雪家的背景和勢力驚人的龐大,而白姐說的話也很在理,打壓吞併,這個社會每天都在發生這樣那樣類似的事情,只不過有些文藝一些,有些流氓一些,有些委婉一些,有些直接一些,我覺得相對於勾心鬥角,我們這樣直截了當的打上一架什麼的,反而來的更痛快,更直接了。
回到教室以後我以外的發現張霖出現在了教室,他一臉愧疚的看着我,然後小聲的說道:“傑哥,真不好意思,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說沒事了,四聖那邊都是我們的人了,況且人家的眼睛也沒什麼事,估計就是有點兒疤,沒什麼大礙,而且我還告訴他以後打仗別太緊,稍微自信一點兒,放鬆一點,能別動刀的時候別動,一旦下定決心動了就別慫,扛起來,男人嘛!以後的仗該打該是得打的,不能因爲這一件事就慫了!
張霖跟我說以後有事他還上,不過確實會理智很多,我告訴他這就是經驗,凡事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人生下來兩件事不用人教,一個是吃奶,一個是啪啪,天生就會,其他的事還是得靠不斷的實踐積累下來。
我說完這話張霖一陣的猛點頭,這時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一臉嚴肅的問道:“兄弟,你說我要是領你去跟社會人幹,你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