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她先是一楞,隨即格格的笑了起來,問道:“你包了?你有那麼多錢嗎?如果有的話,你是想包零食,還是想包學姐呀?”
一邊說着,她還在我面前吹了口氣。
李欣然、夏穎、韓鐵男、王璇……這段時間我接觸過的女人不少了,而且個個都是美女,但還沒遇到過她這樣的,一張嘴滿口都是菸草味。
看到我窘迫的樣子,她似乎很是得意,拼命的將胸往我身上貼,這是什麼意思,挑釁嗎?
這個時候,考驗一個男人是不是男子漢的時候到了,於是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跑……開玩笑,同樣的虧我怎麼可能吃兩次?
她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即便是放學了,還跟在我的身後。第一次看到這麼鍥而不捨的女人,我也就放棄逃跑的打算了,索性把胳膊一張,說道:“學姐你要上就快點,或者咱們找個旅館速戰速決也行。”
她眉頭一皺,說道:“你他媽有病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想泡姐,首先你得有錢,其次你得很有錢,你有嗎?”
我一下子就愣了,感情她不是來追我的。
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向我揚了揚頭,說道手伸出來,送你一個禮物。
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就照做了,結果她就在我的註釋之下,將口中的口香糖吐在了我的手心,而後便跟同伴們笑嘻嘻的跑開了。
我擦,如果她不是女生,我絕對會毫不吝嗇在她臉上留下一些印記,可惜她是女的,不管在什麼時候,女生都是有特權的。
將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之後,我便去了火鳳ktv,每天來這裡跟張學文喝上一杯已經成了我的習慣,我們從來不唱歌的,原因很簡單,誰也不想聽殺豬一樣的叫聲。
“那個傑哥,我聽說……我聽嫂子說你們這裡新來了一批學生妹,你看能不能……”說到這裡,張學文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經營上的事情我不懂,欣然既然這麼說了,我想可能會有吧,難不成你想?”
張學文低下頭,揉搓着手掌,說道:“我今年也十七歲了,也是時候那個了,可是學校裡的女同學都嫌我長得矮,沒有男人味,所以……”
我倆認識這麼長時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新事我完全能夠理解,現在這個社會,如果一個男人在十七歲的時候還是個處男,十有八九會成爲同學取笑的對象。
我坐在他的身邊,小聲問道:“你有心儀的對象了?跟哥哥說,馬上給你叫來,讓她……不對,讓你好好調教一下她。”
張學文搖了搖頭,說道:“我看的上的,人家都不喜歡我,別的你就不要管了,只要是女的,長得不要太醜就好,話又說會來了,你這ktv開了這麼久,卻只讓我喝酒唱歌,是不是有些對不住兄弟呀?”
我一攤手,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做哥哥的就滿足你,十個夠不夠?”
聽了我的話,張學文過獎剛剛喝下肚子的酒一口又噴了出來,連忙擺着手說道:“要不了這麼多,一個就夠了,多了我怕我這小身板承受不了。”
我哈哈一笑,隨你讓李欣然去安排了。
李欣然嘴角一撇,說道:“要不要也給您叫兩個,陪你共度春宵啊?”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
雖然並不相信我的話,但李欣然顯然還是很受用,臉上也多了幾分微笑。
李欣然離開房間後,沒過多久,牛小雨就帶着四個女孩子走了進來,她的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因此身體好的時候就在我這裡做領班,也能貼補一些家用。
“你們都記住了,這裡邊的兩位一個是咱們ktv的老闆,你們不一定見過,另一個是老闆的朋友,都把招子放亮點。”
別看小雨年紀不大,但在風月場上可是老手了,說起話來也是有板有眼的,我聽在耳朵裡,也不覺得有些好笑。
等人都到齊了,小雨這才帶着她們走了進來,在我身邊恭敬的說道:“傑哥,這幾個都是新來的木魚,你們慢慢玩。”
在娛樂場所坐檯的女人,分我金魚和木魚兩種,金魚就是隻能看不能摸,木魚就隨便了只要你肯出錢,甚至可以帶走。
我笑着拍了拍她說道:“你哥哥跟我是兄弟,咱們也是自己人,在我面前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小雨點了點頭,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四個女人圍着我倆坐下,我倒還好,張學文都快把頭埋到褲襠裡了,看他的樣子,我也不禁有些好笑。
“兄弟放開點,男人總會有這樣一天的,你們都好好照顧我兄弟。”說着,我便準備出去了,可是一擡頭卻又吃了一驚,這四隻木魚我都認識,就是早上在北華技校調戲我的那四個女生。
這可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們四個顯然也認出了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光是看看都讓人覺得爽快。
我也不着急走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個女郎身邊,一邊撫摸她的大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就是剛剛在外邊送我口香糖的女孩兒,當時我還在想以後怎麼報復她,沒想都老天爺這麼快就滿足了我的心願。
“我叫芳芳!”
幹這一行的一般都用化名,我點了點,隨即說道,“我看咱們挺投緣的,把手伸出來,我送你一件禮物。
一邊說着,我一邊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我甚至可以看到她額頭已經冒出了三條黑線。
芳芳乾笑着,把手伸了出來,當看到我給她的東西后,臉都綠了。
我給她的是一個避孕套。
媽的你送我口香糖,我送你避孕套,這算是禮尚往來,不過分吧?
不得不說,芳芳長得還是不錯的,只是少了幾分學生的清純,多了一些風塵味,但越是這樣,對處男的吸引力也就越強。
張學文還在那裡低着頭跟地板相面,作爲哥哥,我覺得有必要給他做一些示範,於是將芳芳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工作,開始幫我脫衣服,下身也輕輕摩擦着我。
“你們兩個究竟誰是這裡的老闆啊?”芳芳在我的耳邊,輕聲問道。
我說你猜呢?
芳芳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鼻尖,說道:“你們兩個都不像,但非要讓我猜一個,那一定就是他了,你看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怎麼看都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你在看看你自己,皮膚黑黝黝的,怎麼看都像是莊稼漢。”
莊稼漢!這還是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我,這也難怪了,在野獸營裡呆了幾個月,皮膚不被曬黑纔怪。
我也懶得跟她爭辯,便說道:“你真聰明。”
芳芳得意的哼了一聲,說道:“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既然認識我們老闆,不如給我牽牽線咋樣,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牽線是啥意思,我一時還沒有搞明白。
“你笨啊,就是給我們介紹一下,你以爲我願意出來賣嗎,還不是生活所迫,我是這麼想的,與其出來賣,不如找一個靠譜的金主包養,這火鳳ktv生意這麼紅火,老闆一定很有錢,他就是我第一個目標了。”
我撓了撓頭,一下子就尷尬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欣然突然闖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芳芳騎在我身上,胸口在我臉上蹭啊蹭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我的視野被芳芳的胸擋住了,沒有看到李欣然進來,但卻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降低了。
有殺氣!
我和張學文異口同聲的說道。
聰明如我,怎麼能讓李欣然抓姦在牀呢,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將芳芳從我身上推了下來,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作爲一個學生,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我只是讓你來陪唱歌,你脫衣服幹嘛?要脫就脫自己的,你脫我內褲幹嘛?”
一邊說着,我連忙將直挺挺的老二塞進了內褲中,然後可憐巴巴的望向了李欣然。
“長本事了是吧?膽子肥了是吧?明天還想不想要零花錢了?”李欣然走到我身邊,一邊轉着圈,一邊數落着我。
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上小學的時候,被老師發現作弊了一樣。
“那個……其他的就算了,但零花錢不能不給啊,我就靠那二十塊錢上網買菸呢。”
看着我可憐巴巴的樣子,李欣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但很快忍住,憋笑道:“從明天開始,零花錢從二十塊變成十塊了。”說罷,就離開了,只留下我一頭霧水的坐在那裡,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李欣然坑了。
他媽的,她會不會是故意找茬剋扣我零花錢?
芳芳撇着嘴斜了我一眼,說道:“我說呢,像你這種土包子怎麼會認識這裡的老闆,感情是跟這裡的經理勾搭上了,不是我說你,同樣是被包養,你怎麼一點目標都沒有呢?一天二十塊錢就把你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