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我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呢!
那句話怎麼說的,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我經常悄悄的觀察蘇小妍,而且觀察的格外仔細,我甚至知道她內衣的牌子,以及她的生理週期。除了大小姐的刁蠻勁兒,她真的一點富家女的形象都沒有,不僅懶,而且懶,簡直都懶得沒邊了。
一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根本就從沒見過她出門。
時間一長,我也就放棄了對她的幻想,便開始計劃着怎麼把她支開,好跟夏穎好好溝通一下。畢竟我跟夏穎雖然彼此相愛,但始終還有一層膜沒有捅開,我的心裡就跟貓抓一樣。直到我的傷痊癒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下手的幾乎,也只好暫且作罷,又搬回了學校的宿舍。
或許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稱職的學生了,來北華技校這麼就久,不僅書一次沒翻開過,我甚至連班主任是誰都不知道。
一個月前,北華中學世間過後,我沒有難爲李聰,他也很聰明的選擇了退學,如今於伯洋已經成爲了北華技校名義上的老大,除了女生宿舍經常發生內衣被偷的事件外,一個月來,這裡什麼大事兒都沒發生過。
“傑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把勢力向我擴張一下啊?”
我和老二走在校園中,他一直都低着頭,似乎心事重重,直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其實不用他說,我已經早已猜出了他的想法,這人性質直爽,心裡藏不住事兒,我就喜歡和這樣的漢子做兄弟。
我說爲什麼要擴張,咱們這樣不是很好嗎?沒人欺負咱們,咱們也不去欺負別人,等畢業以後找個好工作,結婚生子,一輩子太太平平的就過去了。
聽了我的話,於伯洋就像第一天認識我似的,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把我打量了一遍,說道:“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怎麼會說這話的?”
我眨了眨眼睛問道:“那你以爲我會說什麼?”
於伯洋咳嗽了一聲,隨即學着我的聲音說道:“你知道爲什麼張雲瀟能夠走到今天嗎?就是因爲他足夠狠,所以他才成爲了成功者,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能夠活下去,所以,收起你的憐憫之心,留給自己更關心的人吧。”
我沒想到於伯洋竟然將我的話記得這麼清楚,也不由得搖頭苦笑。
我說老二啊,那條路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張雲瀟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不知道是踩着多少骷髏做好準備的,每天夜裡不知道要夢到多少冤魂來索命,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嗎?
於伯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也就不再多說了。
我不知道自己這平靜的生活還有多久,說不定哪天就結束了,因此格外珍惜這段時光,一有時間就拉着於伯洋去上課。
他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讓他讀書,簡直比殺了他還困難,恐怕除了他的名字外,他認識的字加起來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着,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總而言之,學校太靜了,不但連打架鬥毆的沒有發生過,就連打野戰的小情侶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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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相信這些未來社會的混子會突然開竅,便讓於伯洋打聽一下,他說他也注意到了,也曾調查過,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我越想越奇怪,便暗自留了心,直到那天,我和張學文在學校門口遇到了芳芳。
自從李欣然離開的那夜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而且雙眼烏青,如果是男人的話,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可女人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了。
我們畢竟相識一場,我不想讓她如此墮落下去,便裝作碰巧的打招呼,說道:“這麼巧,你也來上學啊?”
芳芳置若罔聞,直接從我身旁走了過去。
我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厚着臉皮跟了過去,“咱們還是朋友,對吧?”
我一連問了好多遍,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我拍了她一下,芳芳一個激靈,三魂七魄這纔回到身體中,“啊!文傑,這麼巧啊?”
芳芳心中一點有事,我想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芳芳卻一直在迴避着我的目光,這更加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抓住她的雙肩,直視着她,說道:“我們是朋友,你可以相信我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沒,沒事,我真的沒事。”芳芳笑着,說道。雖說是笑,但也僅僅是嘴脣稍微抽動了一下而已。說完,她便恍若失神般的離開了。
看她的背影簡直跟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一樣,哪裡還像平日裡的芳芳了。
“她一定有事瞞着你。”張學文扶了扶眼鏡說道。
我笑着給了她一拳說你啥時候成爲婦女之友了,我咋不知道。
張學文搖了搖頭,說道:“剛纔她回答你問題的時候,一句話重複了三遍,而且眼神飄忽,表情不自然,一看就是撒謊,再看她的樣子,就像好多天沒睡覺一樣,話說回來來,我似乎發現好多學生都有這種狀況。”
張學文不說還好,他這一提醒我才發現,我周圍的學生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稍微給點特效,就跟《行屍走肉》裡的殭屍一模一樣了。
我沒有什麼聖母情節,更不懂得什麼叫做心懷天下,但是整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於是我決定調查個究竟,便悄悄的跟蹤芳芳。
事先聲明,我絕對不是什麼尾行癡漢,只是出自對朋友的關心而已。
說也奇怪,白天的時候,芳芳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但一到晚上,整個人就變得精神了。
媽的,該不會她真的變成吸血鬼了吧?想到這裡,我也不禁有些心中惴惴。
芳芳是坐檯的,自從李欣然離開以後,她也不來這裡上班了,剛開始我還以爲她是從良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是換了一家夜店。
這裡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到處都是垃圾堆,一到夜裡,除了遠處的路燈之外,簡直一點光亮都沒有。這家夜店更是不敢恭維,甚至連一塊像樣的招牌都沒有,但即使這樣,來往的客人卻是絡繹不絕,而且大部分都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其中有不少人我都見過。
我心中好奇,也就順着人流走了進去,大門之後,還有一道鐵閘門,有兩位身材壯碩的大漢守在門前,凡是來人,必須要先看學生證,而後交三百塊錢才能進入。
錢我是有的,只是按照我的習慣,都被放在三個口袋中,在兩名大漢錯愕的目光中,我從防盜褲衩中掏出了最後一張百元大鈔,而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消費了就是大爺,大爺就應該囂張。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進夜店要憑藉學生證才能進入,這可是聞所未聞,我也不禁暗暗好奇裡邊到底是怎樣一片天地。可是進來後我就失望了,這哪裡是夜店?
進入鐵閘門之後,裡邊是一棟居民樓,三層高,破破爛爛的,不僅瓷磚沒有貼滿,甚至連完整的玻璃都沒有幾塊,不時從哪些屋子裡傳來陣陣男女交歡的聲音。
該不會是野雞店吧?想想芳芳的工作,倒的確有這可能,可是爲什麼要憑藉學生證才能進入呢?
一邊想着,我已經悄悄的跟在芳芳後邊走了進去。
顯然她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走進了一個房間,直到此時我纔有機會打量這裡,這哪裡是夜店了,狹窄的樓道兩邊全都是房間,就跟火車站旁,那些十塊錢元錢一晚上的青年旅館沒多大區別,可爲什麼門票費這麼貴?而且還有這麼多人願意來?
房間裡一定有貓膩!
心中想着,我便想走進去一看究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麼藉口,而且這裡又沒有窗戶,只好趴在門上靜靜的傾聽裡邊的動靜。
這種事情我還有經驗的,有時候半夜睡不着,我經常會在臥室外邊聽夏穎和蘇小妍的動靜,可令人失望的是她們什麼都沒幹。
芳芳進入屋子後,裡邊便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就再無聲息,我擔心芳芳的安危,便向推門而入,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後背被人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我心中一驚這纔回過頭來。
那人二十歲鋤頭的年紀,長得平平無奇,一點特點都沒有,今天見到了,說不定明天就忘記他長什麼樣了。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但究竟是在哪裡,我又有些不確定。
“兄弟,看一下你的學生證!”他很有禮貌的說了一聲。
我下意識的用手指夾着學生證遞了過去,驀地我心中一動,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他就是當晚g哥帶來的三名手下之一,只是因爲他長得太尋常了,我一時之間纔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