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爲自己的身手已經算得上是不錯了,但跟g想比,實在是差的太遠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在他的眼中,我真的就跟一個小孩子沒有什麼兩樣。眼看着g哥的下一擊又已經到了,我卻根本就沒有力氣躲避,更別說是抵抗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能取代我的位置?”一邊說着,他一記肘捶,用力的砸到了我的後心,我只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涌,此時我只要張嘴,必定會吐出一口鮮血。
我已經無法分心考慮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只能儘量用雙臂護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消防員既然出現在這裡,見到他這麼半天沒有出去,一會兒一定還會有人來,只要堅持到他們趕來,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也正是這個信念,讓我堅持了下去。
“我本應該成爲獸營的核心精英,都是因爲你的存在,才頂替了我的位置,這也就罷了,你明明已經退出了,他們爲什麼還要找你回去?”
說着,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頭上,此時我早已經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現在我腦海中都在迴盪他說的那句話,是誰要找我回去?
此時g哥若是想殺我的話,根本就不用花費多大力氣,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是在折磨我。我偶一擡頭,分明看到了他嘴角掛着的邪笑。
我太累了,儘管我不想,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正好趴在了那個消防員的身上,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消防員是個女的,因爲只有女人才有這種觸感!
別問我爲什麼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關心這些,因爲我也不知道,這完全是男人的本能。
我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了,可誰知g哥並沒有動手,而是不甘心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我三番四次的向他挑釁,他爲什麼不殺我?
我已經想不出答案了,因爲我太累了,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後來,我是被人推醒的,我一睜眼,那個消防員已經摘掉了頭盔,滿臉關切的望着我。她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算不上美女,甚至連好看都算不上,但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溫柔了,很容易會讓人忘記她的容貌竟然是那麼平凡。
“孩子,你醒了!”她摸了摸我的頭,向我溫柔一笑。
我已經恢復了力氣,但並不想起來,寧願讓她這麼抱着我,因爲她的懷中很暖,我從沒見過我的媽媽,也不知道被媽媽抱着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想必也不過如此,想罷,我脫口而出,道:“媽媽!”
她並沒有驚訝,仍舊是慈祥的看着我。
好暖,好睏,我又昏了過去,但嘴角卻掛着滿足的笑容。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醫院了,渾身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包裹了多少層白布,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我還活着。
病房中一個人都沒有,十分的安靜,也正好可以讓我思考一些事情,從我第一次見到g哥開始,便可以感覺得到,他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當我意識到他對我的威脅之後,也曾經想盡辦法要殺掉他,他明知這點,甚至有好幾次有機會能夠殺掉我,卻遲遲不肯動手,從始至終,他都是在玩弄我,就像是老貓在玩弄耗子一樣。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是心中有顧忌?又或者只是想折磨我,來滿足他扭曲的內心?
如果非讓我選擇一條理由,那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他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我實在沒有什麼可讓他忌憚的事情。
正想着,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推門走了進來,見到他們後我下意識的就想逃跑,畢竟我手腳已經不乾淨了,而且還是一個“死人”,如果被警察抓到,能活命纔怪呢。
“別激動,我們不會害你。”
說着,他們已經走到了病牀前,那個女警官拿出了筆記本,但只是做了做樣子,並沒有寫字,看他們沒有對我不利的樣子,我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但那女警官的一句話,卻險些讓我從牀上掉下來。
“時機差不多了,你可以歸隊了!”
聽了這句話,我只覺得如遭電掣,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禁想起了韓鐵男與姚謙冒充警察審問我的畫面,再細一打量,果然見到這個女警官給我的感覺,就跟第一次見到韓鐵男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兩個女人是同一種人,都是從獸營出來,手上沾滿鮮血的殺手!
“你們是什麼人?”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問道。
“哼,明知故問。”那個女警官一邊在本子上畫着圈圈,一邊說道:“組織上缺人,你過往犯下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你可以歸隊了。”
我的猜測被得到了真實,不禁嘆了口氣,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躺到了牀上。
我寧願死,也不想回到獸營,因爲那樣遲早會讓我變成一架殺戮的機器。
“爲什麼找上我?”
那個女警官說沒有爲什麼,目前組織缺人,我們沒有時間再去選拔新人,凡是舊隊員都應該歸隊。
我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她說那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所有證據都會被是清除,你要明白,讓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冷酷,決絕,就跟我第一次見到韓鐵男的時候,感覺一樣。
接着,她繼續說道,“事實上我們一直都在幫助你,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的話,你早已經不知道被g殺掉多少次了。”
不用說,她口中的g就是指g哥了,只是當把這個字母拿出來單獨講的時候會讓人感覺都很不舒服,很容易會讓人聯想到那些被科學實驗改在過後的變種人,與之相比,我倒是更願意稱呼爲g哥。
難怪他有這麼多次機會可以殺掉我,卻始終不肯下手,果然是心有顧忌。
我對g哥的所有疑慮,或許都能夠在她身上找到答案,想罷,我說道:“g來b市做什麼?爲什麼要控制學生吸毒,又爲什麼處處針對我?”
兩人小聲商議了一會兒,說道:“g本來是最優秀的殺手,但他已經被踢出隊伍了,至於爲什麼針對你,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g已經被踢出隊伍了?可自從我見到他開始,他一向都以獸營成員自居,這是爲什麼?難道那個冷血的地方真的這麼讓人留戀嗎?
女警官繼續說道:“g是個瘋子,已經不適合再執行任務了,所以才被踢出隊伍,瘋子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所以儘早歸隊,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獸營的強大,我根本無法違揹他們的意志,只能敷衍道:“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能不能等我做完以後再歸隊。”
女警官的嘴角分明浮現了一抹不屑,正要說話,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那個女消防員笑着從外邊走了出來,手上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有什麼話吃完再說。”說着,她沒理會那兩人,直接將餃子遞到了我面前。
獸營裡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我再熟悉不過了,對他們來說殺掉一個人就跟拔掉一棵野草一樣簡單,甚至連殺掉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他們都不會記得,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這個女消防員。想罷,我也顧不上身體的傷痛,就想將她推到自己的身後,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兩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希望你早日歸隊。”說罷,便離開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女消防員。
這是什麼意思?妥協了嗎?我萬萬想不到獸營中的人也有妥協的時候,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傻孩子別愣着了,再不吃就涼了。”那個女消防員溫柔的提醒道。
聽到她說話我,我心中就是一驚,剛纔那兩人態度之所以轉變的這麼快,完全就是因爲她突然闖入,難不成他們之所以妥協,也是因爲她嗎?
這個想法只是在我腦後中一閃即逝,因爲不管怎麼看,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消防員而已,又怎麼會有本事讓他們改變心意呢?接着我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連忙跑到病房門口,大聲問道:“g既然已經被踢出了,那麼他如果突然死了呢?”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聽到了我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是我們的人,生死跟我們無關。”說罷便離開了。
得到他們的答覆,我心中的大石頭也算落地了。驀地,我心中一驚,剛纔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想罷,我轉頭一看,只見這家醫院跟我們所見的並不一樣,這裡沒有白牆長椅,沒有門牌號,甚至連來往的護士和病人都看不到。走廊中的確有人,有的穿得破破爛爛,有的西裝革履,也有的濃妝豔抹,總之形形色色,似乎所有職業的都有。
他們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