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她還挑釁似的挺了挺自己的胸部,直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我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那些人該回來了,我們眼下只有先解決門外那人,再換個地方躲藏,等待於伯洋的到來,只要他來了,不但我們平安無事,甚至還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幕後老闆,最好再將g哥牽扯出來,那就算徹底了卻了我的一件心事。
於是我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聽了我的計劃,玲玲先是一陣扭捏,過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我們不再猶豫,便開始行動。
我們的計劃很簡單,玲玲負責脫衣服,我負責偷襲,儘快解決門外那人,其實她也沒啥好脫的了,只要將腰間的外套一掀,一切就都搞定了。
計劃確實不錯,但是事實卻沒這麼簡單,我們剛剛走到門口,就發現門外何止一人,我們在一樓的那些同學都被他們趕到了這裡,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我暗道一聲不好,似乎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心念甫定,便聽到了網吧外邊有人用喇叭喊道:“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放下武器才能爭取寬大處理。”
除了喊聲,隱隱還能聽到警笛的聲音。
按理說來,聽到警察來了,我應該高興開始,可實際上,我已經不對b市的警察抱有多大幻想了,在我看來,b市的警察局簡直就是獸營的又一個老巢,而且喊話那人也是個女的,我很容易就將她與我前幾天見到的那人聯繫在一起,而且越想越像。
那光頭大漢似乎已經將我和玲玲的存在給忘記了,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在人羣中轉來轉去。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着急什麼事情,但並不害怕。
我心念一動,想到了蓄水池中的那個黑色塑料袋,便連忙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裡邊全是冰糖大小的顆粒,一掂量,至少有十公斤,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玩意兒了,自然知道它是什麼,這麼多的冰毒,足夠讓他們被槍斃幾十次了。
做毒梟的,全都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買賣,他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而且如果死了之後,他的家人也會得到一大筆安家費,因此他們並不擔心自己會死,而是擔心貨發不出去,到時候恐怕即便他們死了,幕後的老大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家人。
說不定我可以在這些病毒上做些文章!
想罷,我將這黑色的塑料袋交給玲玲,向她囑咐了一番,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喂!你瘋了。”玲玲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卻置之不理,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只要他們一時見不到這些貨,就未必敢拿我怎麼樣。
一見到我出去,那些學生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指着我說道:“就是他,他是我們之中最有錢的,你要綁架就綁架他好了。”
我草,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把我出賣了?
光頭大漢也注意到了我,瞳孔瞬間就是一縮,“大超是你殺的?”
他口中的大超恐怕就是剛剛死在廁所中的那個人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想調戲我女朋友,自然該死。”
光頭大漢的眉毛挑了挑,但並沒有發作,而是耐着性子,說道:“這麼說那些貨也落在你手中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一看到我點頭,光頭大漢的嘴角分明浮現了一抹喜色,我又何嘗不是,因爲我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門外的警察還在大聲喊話,光頭大漢卻置若罔聞,向左右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兩人走到了我的身邊,這些人都穿着北華技校的校服,但根本就沒有學生的樣子,而且人高馬大,胸口高高隆起,顯然都是練家子。
“你最好別衝動,否則我就將那些東西全都扔到小便池裡,後果會怎樣,我想你們心裡肯定清楚。”
聽了我的話,這兩個大漢果然不敢妄動,紛紛把目光投到了那個光頭大漢那裡。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說道:“恐怕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手段吧?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能想出一百種方法讓你求死不能?”
我說想怎麼折磨我那由得你們,但是有一點,千萬不要把我活活踩死,我可不想像薛麗那個娘們一樣,死的這麼慘。一邊說着,我一邊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果然,在聽到薛麗的名字的時候,他的眼瞼分明跳動了一下,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你是黃文傑?”
他顯然生氣了,連聲音都冷了下來。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一定聽過我的故事,我這人很簡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薛麗得罪了我,所以他必須得死,但是我和你無冤無仇,更何況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想咱們應該坐下來談談了。”
他想了想,也就點了點頭。
我所謂的談談,也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如果是羣架的話,那還好辦,這要兄弟們齊心,那總有機會,可此時我孤身一人在此,手下全是一幫軟蛋學生,對上他們根本就一點辦法沒有,只能儘量拖一拖,希望外邊的警察叔叔想出辦法。
我正想着,大光頭將一顆煙遞了過來。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不管你想不想抽,別人給你煙你就得接着,否則就是不給面子,我也沒多想,便接過來點着了。
大光頭說道:“我們只是求財,不想殺人,把貨交給我們,我就可以放你們離開。”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不如你們老辣,但也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我將東西交給你們,那不是把自己往鬼門關裡送嗎?我可沒那麼傻。”
“這就是說沒什麼可談的嘍?”大光頭的聲音冷了下來,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我說辦法倒不是沒有,現在貨就在我的手上,你先將這些學生放出去,咱們再談。
一聽這話,那些學生瞬間就淚流滿面了,如果不是現在處境堪憂,說不定都要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了。
其實這倒不是我聖母情節發作,因爲我壓根就算不上什麼好人,之所以讓他們離開,只是他們留在這裡也沒啥用,能少死一個,就算我給自己積了一份陰德吧。
大光頭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這倒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着不管怎麼樣,他也得給我談談條件不可。
大光頭一擺手,那些手下便將學生們押了過來,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個學生在我面前停留了很久,他劉海很長,遮住了眼睛,以至於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即使這樣,我仍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意!
這絕對不是我帶來的學生,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
怪不得光頭大漢這麼容易就同意了我的條件,感情是想把他自己的人送出去!
可是這人究竟是誰,竟然這麼重要?大光頭寧可自己被警察抓住,也要救他出去?心中想着,我不禁仔細瞧了那人兩眼。
他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但身材極其瘦弱,倒真跟一箇中學生查不了多少,身高也不足一米七,多少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殺意!即便是我,被他死死盯着,也不禁感覺到一股涼意,我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就更加不會得罪他了。
等學生們都被送出去之後,大光頭又坐在了我的面前的一臺電腦上,隨意用鼠標點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看他不着急,我就更加不着急了,對我來說,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我只感覺到腦袋越來越重,眼皮也越來越重,不管我如何集中精神,都抵抗不了那濃濃的睡意。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大光頭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
煙!一定是他在那顆煙中搞得鬼。
心中想着,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大光頭已經不見了,我心中一喜,正要起身,卻根本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甚至連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我不禁想到了最新的那些新聞,經常有流浪漢睡醒一腳後,發現自己的腎沒有了,而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感覺到。
難不成他們先將我麻痹,隨後又砍斷了我的四肢嗎?依照他們做事的風格,這種事情不是辦不出來,一想到這裡,我就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天已經徹底黑了,周圍都是黑黝黝的一片,一絲光亮都沒有,黑夜,總是會讓人感覺到孤獨,也總是會讓人呼吸亂想,過去的一幕幕在我腦後中如同幻燈片一樣閃過。
開學第一天,我剛從教務室出來,就遇到了夏穎,她二話不說,就吻上了我,我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就是那一個吻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
後來王凱、樑碩處處找我麻煩,畢曉越也冤枉我偷手機,試圖將我趕出學校,我本以爲我的人生已經完了,直到我遇到了張雲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