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個人的電話打不通倒也沒有什麼,但是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那就太不正常了,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會反我,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想罷,我問他最後一次跟他們通話是什麼時候。
吳晨嘆了口氣,說到:“自從大本營被於博洋轉移之後,我就很少去了,平日裡大家也是個忙個的……”
說到這裡,他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
我也不禁有些生氣,一旦兄弟們之間疏遠了,那麼這個社團也就名存實亡了,當下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走上了車子。
吳晨知道我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又老老實實的做起了司機。
華茂酒店雖然比不上電谷,但在b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酒店了,而於博洋竟然在這裡包下了一層,作爲所謂的大本營,要知道,這裡一天的費用,都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我又不像張雲瀟一樣,有那麼多的副業,如何承擔的起這些?
“於博洋,你真的要反我嗎?”我用手指在車窗上寫下他的名字,同時心中也是痛苦萬分。
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沒了我,社團依舊可以發展下去,現在看來我想多了,我這才離開幾天,底下的兄弟們就這麼囂張,甚至連吳晨、於博洋等人之間就產生了隔閡,照這樣的局勢發展下去,根本就不用打仗,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自己倒下。
雖然我嘴上沒說,但是吳晨知道我心中着急,因此開車的速度也是極快,一路上也不知道闖過了多少紅燈,當我們來到華貿酒店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一排的警車。
我讓吳晨留下來處理,便想自己上樓。
吳晨一把就拉住了我,說道:“你還是等一下,我們一起上去吧,或者我讓姜堰帶些人來,跟你一起去,我怕……”
我當即就笑了,是被氣笑的,“我要去見自己的兄弟,要保鏢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怕於博洋會把我怎麼樣嗎?”
吳晨說若是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敢,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說不定他一個鬼迷心竅,會做出連他都不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他是出於好意,但也不禁有些生氣,當下一句話都沒說,便走了上去。
一出電梯,我就被嚇了一跳,只見樓道中煙霧繚繞的,男男女女依偎在一起嬉笑着,男的高大魁梧,女的妖嬈嫵媚,就如同乾柴碰到烈火一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真槍實彈的來上一發。
我看在眼裡,眉頭也不禁一皺,因爲我看的出來,這些男的都是於博洋的手下,而那些女的我雖然不認識,但看打扮也知道是出來賣的。
畢竟都是年輕人,偶爾有些需要我也能理解,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叫小姐,成何體統?
若是平時的話,我肯定勉不了要訓斥他們一番,但是此時卻沒有心思,只想找於博洋說個清楚。
然而就在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便被一人攔住了,看他的樣子,擺明了剛剛磕過藥,神智還不清醒,雙眼迷離的看着我,說道:“這位兄弟面生啊,我怎麼沒見過?”
一邊說着,他便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心中說不出的厭煩,一把就將他退到了一邊,頓時砸倒了一片人。
樓道中瞬間就熱鬧了起來,衆人都罵罵咧咧的,但並沒有人動手,想必這些小打小鬧他們也都習慣了。
我懶得搭理他們,徑直走到了一間套房外,如果吳晨所說不錯的話,於博洋和其他兄弟應該正在這裡議事。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爲就在我將屋門推開的那一刻,就見到了滿地狼藉,女人的內衣內褲散落了一地,淫聲浪語也一個勁兒的往我腦袋裡鑽。
客廳尚且如此,臥室就更加不用說了,我剛剛靠近,便看到了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倒在臥室門口,昏迷不醒,面前還有一堆白色的嘔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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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鼻子走了進去,一眼就見到於博洋坐在地上,滿臉酡紅,喉嚨中還發出無意識的呻吟聲,而另外一個女人,則在他的下身忙碌着。
若不是仔細看的話,我跟本就認不出來,因爲他渾身上下都是脣彩,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吻過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第一次跟崔倩說話就會臉紅的於博洋嗎?
我知道人都會變,卻說什麼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變成這樣,當即就將那個女人推到了一邊,直接揪住於博洋的頭髮,將進了浴室之中,直接就扔到了浴缸中,而後拿起蓮蓬就開始向他臉上噴水。
一邊噴,我一邊問你是誰。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嗑了多少藥,竟然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直到浴缸中的水滿之後,我一把就將他的腦袋壓進了水中,直到他開始反抗,纔將其放脫,而後再次壓入水中。
一連幾次,於博洋這才清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你還認識我嗎?”我喘了口氣,將浸溼的外套脫掉,問道。
於博洋笑了笑,用懶洋洋的口氣說道:“傑哥嘛!我怎麼會不認識。”
我說認識就好,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於博洋笑了笑,說道:“當然有,就算你不來找我,我還會去找你呢?”
我說那好,我現在就在這裡,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於博洋照了照鏡子,似乎對自己身上的脣印十分滿意,順手拿起剃鬚刀就開始刮鬍子,一邊刮,一邊看似無意的問道:“我記得我剛開始跟你混的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想要做老大,只需要給你說一聲就行了,現在這話還作數嗎?”
我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問起這個,當下也不由得一愣,但還是說道:“一口吐沫一根釘,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
“那就好。”於博洋一把將手中的剃鬚刀扔給我,說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現在我纔是老大!”
說罷,他就這麼溼淋淋的回到了牀上,很快就又跟那個女人滾做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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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懵逼了!
首先,我萬萬想不到於博洋真的會反我,其次,我更沒想到他三言兩語間就篡位成功了!
在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象我們見面的場景,或許會大吵一架,說不定還會動手,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們兩人會分道揚鑣,自此水火不容。
什麼樣的場景我都想象過,卻萬萬想不到,真的見面時竟然是這樣的畫面。
頓了頓,我才走了過去,說道:“你想做老大的話,那就讓你做,但是你睜開眼睛看看門外,那些還是我們的兄弟嗎?跟大街上的混混有什麼兩樣?”
於博洋本來正和那個女郎親熱着,百忙之中才抽空對我說道:“我們本身就是混混,只不過是住得起酒店的混混罷了,我尚且風流快活,又怎麼能讓底下的兄弟們幹看着呢?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他顯然已經不耐煩了,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但直覺告訴我,背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沒有跟他在這件事上計較,而是說道:“要我走也可以,但是你得先跟我說明白,老鼠、張學文、陳宇他們都去了哪裡。”
聽了我的話,我明顯看到他身子一僵,臉上身子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一句話都沒有說。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有事情瞞着我,卻又不便明說。
我說現在你已經是老大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於博洋掃了一眼,說道:“就是因爲我是老大,所以有些事情纔不能說,你做老大的時候,不是也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們嗎?”
我說這不一樣,至少我是爲兄弟們打算的,可你呢?
於博洋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便自顧自的在那個女人身上摸索着。
而她也很配合的呻吟了幾聲。
於博洋似乎很是得意,瞥了我一眼,說道:“你怎麼還不離開?是想留下來觀摩指導,還是看上這個妞了?”
我說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什麼肉都吃,就是不喜歡吃別人吃剩下的,你跟別的女人溫存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崔娜嗎?
“住口!”我的話還沒說完,於博洋突然打斷,隨即將牀上的一個菸灰缸向我扔了過來,我吃了一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擋在了眼前。
他也是常年打架的人,手上的力道自然不容小覷,更何況,我沒想到他爲何毫無預兆的發難,因此一點準備都沒有,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我只覺得骨頭都斷了,整條胳膊都沒有一絲知覺,想必他一定是用上了全力。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想直接砸死我,我也不禁好奇,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他了,竟然讓他如此生氣。
我強忍着胳膊上的疼痛,說道:“你不止一次的替我擋過刀子,這一下就算是我還給你的,現在我們兩清了,只是我不明白,我究竟哪句話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