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就是那個在次索吉曲見過青芒的巴桑。一事接着一事的發生,末無聞還來不及問巴桑事情的來龍去脈。
“天師,那個被施了妖術的石頭人就是次索吉曲的牧民,我認識!”
啊,末無聞暗自吃驚如果巴桑沒有看錯人的話,那麼就是說次索吉曲的牧民們不是集體失蹤而是全都被施了妖法便成石頭人。
“你在次索吉曲見過?巴桑。”
“天師。我不但見過他,而且在他手裡買過牛羊,怎麼會認錯人。”巴桑看到末無聞有點不相信的話趕緊解釋清楚。
“哦,明白了。”末無聞騰空飛向次索吉曲,淺灰色的天也漸漸渲染成濃濃的灰,灰界的夜即將來臨。離近次索吉曲之際,末無聞飄落在沿着樹叢草叢悄悄的摸向村莊。
白天,末無聞來到次索吉曲的時候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如今夜色低垂之前那麼多的帳篷居然沒有一盞燈光,沒有一絲動靜,整個村莊又陷入令人驚惶的寂靜。
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從德吉城潰敗的石頭人逃竄之後卻並沒有出現在次索吉曲。末無聞便是悄悄接近首先看到的牛皮帳篷,他悄聲上前仔細傾聽帳篷裡並無人聲嘈雜,環顧四周都是如此靜悄悄。
末無聞掀開帳門,突然一股濃霧撲面襲來。末無聞急速後退騰走起在半空,嗖嗖嗖從帳篷裡射出一枝枝的箭從末無聞的腳下飛過,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只怕早就箭射成刺蝟的樣子。
在半空中末無聞掏出煉妖壺對着濃霧揮動,嗖嗖嗖的聲響,濃霧被吸入瓶中。只見一個個手執弓箭的人從帳篷裡涌出看到飄蕩在半空的末無聞,立即舉起弓拉滿弦箭頭齊齊對準末無聞。
末無聞繼續騰空,飛到箭也射不到的高度在村莊上空來回盤旋。此時他看到個帳篷里居然讓人推出架轟天雷,趁着對方還未將轟天雷擺好姿勢末無聞放好煉妖壺掏出青瓷片從上而下劈去,頓時青芒泛起,青芒便如道劍光轟隆巨響便將轟天雷劈成兩半。
驚駭不己的人們還沒有緩過神來,末無聞將手中剛剛取出的通天繩如神鞭似的鞭打過去,霎那間那是將人羣打得四處逃竄。
末無聞想抓住個人詢問情況,便飛奔過去踹倒跑在最後的那個人踩在他身上喊着“你們的頭在哪裡?”
也許是末無聞長得眉清目秀的,讓人感覺不到兇惡的感覺。那人被末無聞踩在地上也不驚恐,閉上眼睛理也不理末無聞。
經過這麼多的經歷,末無聞也明白有些人對他友善是感化不了他,也許用點武力可能事半功倍的效果。於是末無聞踩着那人的腳又稍微多加了一成力量,要知道末無聞是服過盤天株的人稍稍加了力量不是平常人所能忍受的。
“啊~~”那人痛不欲生的慘叫着。
“說!你們的頭到底是誰。”末無聞的語氣明顯增強許多。
“是,是天~”那人話還沒說完,從帳篷裡卷出颶風瞬間便是將他吹飛到空中,轟隆聲又重重的砸落在地血肉模糊的,死了。
颶風過後,天空瀰漫着濃濃的霧霾。末無聞和往常一樣拿出煉妖壺準備吸光濃霧,可是這一次的濃霧似乎通靈性,末無聞手中的煉妖壺往左指濃霧就往右移,而當末無聞將煉妖壺向右指的時候濃霧卻迅速左拐。每一次濃霧都能躲避開煉妖壺的攻擊,就算被煉妖壺逮住縷濃霧,霎那間便是愈來愈多的濃霧涌出來。
天,已經看不見星星月亮,只有濃濃的灰霧壓着,如同天地深沌未開之時。末無聞的前後左右能是濃霧,而且濃霧的範圍越縮越小。濃霧如此之厚,如此之多,讓末無聞手中的煉妖壺也來不及吸走。
濃霧如遊絲般的纏着本無聞,鑽入他的嘴裡鼻里耳裡讓他感到昏沉沉。末無聞趕緊掏出青瓷片對着濃霧胡亂砍去,終於將濃霧劈出道縫隙。
嗡嗡嗡,此時末無聞懷裡的青玉籽也是顫抖起來,當末無聞掏出青玉籽之時呯的聲,從青瓷片出的青芒與青玉籽泛出的青芒相撞擊如閃電般的將濃霧劈上兩半。末無聞立即從被劈開的兩道濃霧之間的縫隙裡飛出,飛到足足有十米厚的濃霧之上用煉妖壺將濃霧一點點的吸入煉妖壺。
濃霧散盡的時候末無聞又重新降落在地,咚咚咚咚從四周傳來沉重的陣陣腳步聲。一大羣牧民打扮的人手裡拿着刀槍棍棒對着他圍過來。
末無聞躲閃過第一個人砍過來的刀,一拳擊中他的手腕,哐鐺聲刀應聲而落的時侯那人的手腕也隨之落地,令末無聞驚異的是那手腕居然是隻石手腕,沒有任何血色的石頭,看來這些人都是中了妖術的石頭人。
末無聞來不及想又是一拳擊中擊上來的人的胸部,剎那間他的拳頭在那人的胸部擊出個洞來,石頭人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胡亂飛揚的石屑。
可是石頭人卻並沒有任何懼怕繼續衝向末無聞,末無聞撿起被他擊落的石頭人的刀。憑末無聞的力量那些石頭人怎麼是他的對手,刀與刀相擊的時候石頭人的刀立刻不是被擊落就是被擊飛。
石頭人,沒有任何表情,沒有痛和苦的感覺。只是不斷的衝過來與末無聞拼命,被末無聞砍斷條手臂,而另條手臂卻是若無其事的擊向末無聞。
終於,末無聞刀殺到帳篷前。末無聞的刀對着最後一個石頭人準備砍下去,那個石頭人往後退半步說道“其實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誰也不願是石頭人!”
末無聞愣了一下,心想這些石頭人也是無辜的平民,只不過他們如今是被施了妖法失去自我而己。不知不覺他把手中的刀就緩緩的放下來。
看到末無聞放下刀,可那個石頭人卻是眼都不眨將手中的刀對着末無聞捅過來,末無聞急忙躲閃。可是刀捅過來太突然,末無聞的手臂被刀尖刺傷,鮮紅鮮紅的血滴在來不及收手的石頭人的手腕上。
撲哧聲起,石頭人的手臂噼裡啪啦作響,鮮血居然把石頭人的手臂裂開,而且裂縫越來越多石屑開始從石頭人身上剝落。
“謝天師救命之恩。”石頭人抖了抖身子,看到灰色的石粉從身上不斷的掉落興奮的跳了起來。可就在一剎那,從地上又冒出來濃霧將石頭人纏繞着。
末無聞放下手中的刀準備拿出煉妖壺吸走濃霧,突然,一把刀又從霧裡刺出來。末無聞躲閃不及蹌倒地,懷裡的青玉籽哐鐺落在地上。霎那間便是青芒騰起,將濃霧逼得節節後退又鑽進地裡消失不見。
濃霧褪去之後,月亮又重新爬出來,淡灰色的月光也灑在帳篷。月光下的石頭人立即將手中的刀扔到地上對着手中握住青玉籽的末無聞直說“天師,剛剛的我不是我,是被他們控制的我。”
“他們是誰?”
“天,天地盟~”石頭人頓時緊張的口吃起來。
“果然是他們,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妖術將人變成石頭人?”末無聞覺得很不可思議。
石頭人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如同往常的夜,次索吉曲的牧民們結束一天的生活回到帳篷吃着牛羊肉,喝着酒,在火堆旁唱歌跳舞。
突然,從地上滲透出來煙霧趕來越濃,還沒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濃霧籠罩在整個次索吉曲。嗆人的氣味讓人難受,而且皮膚開始被什麼東西粘住越粘越多,漸漸感覺到身體開始僵硬呼吸窒昏闕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都是硬梆梆的變成了個石頭人,可是移動便是沒有任何感覺,不知疼痛。咚,咚,咚~鼓聲在次索吉曲響起,他們便是不由自主的追隨着鼓聲而去。在村莊中央的那塊平日用來聚會歡慶的地方,有個蒙面人對着他們說“從今以後,你們都是我們天地盟的奴隸,你們不再屬於你們自己,不管是思想還是身體~~”)
“那爲何我刀對準你的時候你說你們也是受害者,你們不是沒有思想的嗎?”末無聞很是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霎那間我會清醒,不過我有時也會清醒過來所以我才記得往事的點滴,但是記不清楚經常混淆。”石頭人的解釋很含糊,其實連他自己都也不明白爲什麼有時會清醒過來。
“天地盟都讓你們做什麼事,又是怎麼做的?不過我看到你們的軀體和我們平常人沒什麼區別,不像是石頭人那麼僵硬。”
“天地盟的人讓我們服下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水之後,我們的肢體可以自由彎曲活動和平常人一樣但是藥性過去肢體便會恢復成石頭人那麼僵硬。”
“可是剛剛帳篷裡空無一人,你們從哪裡冒出來的?”
“地下,我們是石頭人,濃霧起的時候我們都會沉到地下。你也知道石頭是不需要呼吸的,等於濃霧又起的時候我們就會從地下鑽出來~”
“天地盟的人就是讓你們去攻打德吉城,目的是什麼?”
“天師。這個我們石頭人怎麼會知道,我在德吉城的時候也有過短暫的恢復記憶所有認得你是天師。天師你得想想辦法把我們石頭人恢復正常,普布感激不盡。”石頭人立即跪下磕頭對着末無聞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