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回憶起那天的情景(無所是事的王小二在村裡晃來晃去着,突然張員外的家丁攔住他“王小王,張員外找你。”
“張員外找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呀,爺。”王小二很是奇怪心想他也沒有在張員外家偷過東西是不是有人嫁禍於他。
“放心,張員外是請你去他家有點事和你說。”家丁微笑着說着。
“我不去。”家丁的微笑對於王小二來說就是笑裡藏刀,張員外的壞全村人都知道,張員外會有什麼好事找他王小二?
“你敢不去!知道惹張員外生氣的後果是什麼嗎?”家丁瞬間便是換成兇惡的嘴臉。
“去去去,我這就去。”膽怯的王小二立即陪上張笑臉跟着家丁去張員外家。
“王小二。”揹着雙手在房間裡踱步的張員外看到王小二貌似漫不經心的喊了句。
“員外,小的在在在。”王小二緊張的臉色瞬間便由土黃色變成蠟白,嘴脣蒼白的如同墨魚的骨頭。
“王小二,最近怎麼樣啊。”張員外倒是裝出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張員外,差不多,每天都差不多。”王小二不知張員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小心翼翼的回覆着。
“王小二,有個發財的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
“想!”王小二想都不想迸出個字來。
“王小二,不過如果你壞了我的事,你三條命也不夠賠!”張員外突然臉色又變成兇惡的樣子。
“不會不會,張員外我聽你的話。”王小二趕緊擺起雙手解釋着。
“你把你小時候,這些年發生的大事,告訴算命先生,那些事情是最好村裡人都知道的事情。”
“張員外,我也沒有什麼大事。去年春我酒醉偷村頭劉寡婦的雞被魯大牛抓住差點打斷腿,算不算是大事情?”王小二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才說道。
“算吧,你就沒什麼別的特別點的事?”張員外繼續問道。
“小時候我在河裡游泳腳抽筋差點被淹死,村頭的魯七救了我算不算?張員外。”王小二想了想又說道。
“你再想想等會告訴算命先生,明日算命先生把你的事說出來你得說出當時在場的人,比如張寡婦,魯大牛,魯七……還有此事不能和任何人說。不然的話你會死得很慘,知道不!”
“一定一定,員外。”
“銀子你先拿着,不過這幾天你不能在村裡花掉會讓人人懷疑,等事後我再給你五兩銀子。風聲過後你去順茲花天酒地,隨你。”張員外從懷裡掏出兩碎銀遞在王小二的手上。
王小二一把緊緊的攥着銀子,他可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哆嗦着發誓“多謝多謝張員外,我聽你的,不聽你的話我天打雷劈!”
“老爺。算命先生到了。”家丁過來湊在張員外的耳邊說道。
“快,看看有沒有莊外有沒有人跟着你們。讓算命先生快進來和王小二對上詞再送算命先生連夜回順茲城,明日讓算命先生再來村給王小二算命。”
算命先生在家丁陪伴下從莊後門入莊,那雙犀利的眼神盯着王小二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神算先生,他就是配合我們行動的王小二,等會我再讓你見另一個人~”張員外對着算命先生客客氣氣的說道。
算命先生也不多話直接問起王小二,王小二不敢造次有問必答將自己經歷過的大事,重要的事情都告訴算命先生,甚至於連自己身上那個疤什麼原因導致什麼時候造成都告訴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問完王小二話之後,又吩咐王小二明日該怎麼做,怎麼說。然後張員外便讓家丁把王小二送出莊外讓他自己回去“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你,記得明兒算命先生算命的時候你得第一個衝過去算命,一定記得裝着和算命先生不認識。如果搞砸了,我打斷你的狗腿!”
“員外,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絕對沒問題。”王小二緊緊捂着懷裡的銀子說完慌慌張張的就往家跑去。)
王捕快聽着聽着突然打斷王小二的述說問道“你說張員外對算命先生說還要讓他去見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
“捕快大人,小的不知,我只聽到張員外這麼說。”王小二拼命的搖着頭說。
“讓王小二繼續說。”王贍對着王捕快說道。
王小二繼續回憶着(次日村莊來了個奇怪的算命先生長鬚長袍手持着算命幡,村頭的魯七看到算命先生便是喊道“算命的,過來給我算一卦。”
“我不測字不抽籤也沒黃雀叼卦,只相面。”算命先生看也不看魯七一眼徑自往前走。
“那給我相面。”魯七攔着算命先生說道。
“白天不算命,誰管我吃喝晚上我給他白算,這村裡誰是大戶人家?”算命先生推開魯七的手繼續往前走。
“一個算命的還這麼拽,還白天不算命~”魯七有點惱火起來。
“本仙算次命,五十兩銀子。”算命先生還是不緊不慢的說着。
“你去偷你去搶呀,五十兩銀子,我看你不是什麼算命先生你只是個瘋子!”魯七罵罵咧咧的走開理也不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倒也不理會魯七繼續在村裡晃悠着,村民們看到都當爲瘋子對他不理不睬。而算命先生也是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燒雞拿出酒壺,一口酒一口雞肉在大樹底下吃喝起來。
天,漸漸變得黑色。算命先生站起來準備往前走呯得聲撞到衝過來的王小二,王小二手中提着半壺老酒嘩的聲倒在地上。
“你,你賠我的酒!”王小二氣不過便是揪着算命先生的衣領。
“要不我替你算次命,你這酒咱倆就抵消。”算命先生還是慢條斯理的着。
“我纔不算什麼命,我爛命一條有什麼命好算的。賠我酒!”王小二依舊不依不饒的揪着算命先生的衣服。
“什麼事。”此時張員外帶着家丁路過看着他倆在爭吵便是過來問道。
“張員外,這個騙子撞倒我的酒不賠便騙我說給我算命抵酒。”
“你一壺酒算什麼,本仙算命可是算一次五十兩銀子。”算命先生被王小二抓緊衣服也不掙扎,繼續把未啃完的雞腿往嘴裡送。
“五十兩銀子?”張員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十兩銀子,少一錢都不算。”
“算個命五十兩銀子,給我滾!”張員外的家丁聽不過去就去推攘着算命先生。
“五十兩銀子,能替你消災解難延壽,你說劃不划算?”算命先生望了望手中的雞腿被家丁擊飛掉落在地上,說道。
“你能算得準?”張員外疑惑的看着算命先生說着。
“算命準小事,能消災解難延壽纔是本仙的能耐。”算命先生抖了抖被王小二擰皺的衣服,吹了吹灰塵說道。
“王小二,你讓他算命。他算準算不準,酒我賠給你。”張員外吩咐家丁拿壺酒遞給王小二。
王小二拿過酒壺啜了口,眼神有些慌張的望着算命先生說“來,你算我的命~”
算命先生的眼睛瞪着王小二看了會便是說道“你右胳膊有個疤,是你犯了樹神的靈氣,樹枝掉落砸傷你的胳膊,是不是?”
“啊,你咋知道?”王小二驚詫的眼神看着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可真的有點兒本事,連王小二砸傷的事情都知道。”人羣中人議論紛紛。
“可能是蒙的吧,算命先生的眼神可利害了眼觀八方。據說他們爲鍛練眼神先要學會看太陽直看到眼花繚亂,然後進入到有紅豆和黑豆的小黑屋裡準確找出紅豆和黑豆。還有就是掛五種顏色的紗在窗外,透過月亮辨別顏色。等到這兩項本事都學會師父才教他如何替人相面。”
“可是王小二的胳膊的確是讓樹枝砸的,這個怎麼說?”
“這我也不明白,我們再聽聽算命先生怎麼說。”
“我說的對不對?”算命先生提起灑壺啜一口酒,問着驚愕的王小二。
“對對對,先生是神算。再算一次?”王小二緩過神來豎着大拇指對着算命先生說道。
算命先生雙手一揮示意大家別吵,閉上眼睛唸唸有詞後睜開眼睛盯着王小二凝視着,突然頭一甩耷拉着腦袋轉眼間又恢復正常,掐着手指對着王小二說“你小時候有過劫難,幸得貴人相助,得以延壽。”
“是什麼難?”王小二問道。
“應該是衝犯水神。”
“對對對小時候我在河裡游泳腳抽筋差點被淹死。”王小二頻頻點着頭。
“這事是真的,王小二還是我救的~”站在旁看熱鬧的魯七對着衆人說道。
“神仙,真的是神仙。”王小二對着圍觀的人羣不停的說着,只怕別人不相信。
“從你的面相來看你屢次衝犯上神但是每次你遇到貴人化解,是你的命好。聽我所言王小二你在家三日不出門不見人,三日之內你會財運當頭。小二,我不欠你的酒了吧。”算命先生舉起算命幡不再理會王小二便往前走。
“不欠,不欠。神仙我這回家去,不出門不見人。”王小二喜出望外準備擠出人羣往家走。
“先生先生,你替我算個命。”人羣中擠出個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