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誰!”
“我,我…”
“算了,你不說那也與我無關。”末無聞扔掉菸頭便佯裝生氣直往家的方向走。
“別別別,別走呀,可那是我兄弟,怎麼會出賣我。”
爲了不讓別人懷疑爲什麼獨自站在小區的樹叢旁自言自語,末無聞又點燃根菸“你兄弟是誰?”
“不行,我得去問個明白。”靈魂嗖啦消失不見。
末無聞搖搖頭嘆息怎麼跟靈魂打交道也是那麼難,該說的不說總是吊你胃口。
第二天早上,何天坤打電話給末無聞“約定好,下午三點送複印件到青鳳凰公司。”
爲了試試對方有什麼反應,末無聞決定不喬裝改扮,以真面目去見南弦月。
青鳳凰大廈,他們自報姓名,一會兒功夫李禹智匆匆趕來帶着去總經理辦公室。
“你們好,這位是…”坐在靠椅上看文件的南弦月見到他們立即笑盈盈的站起迎上來和他們一一握手,看到末無聞停頓一下便問道。
“朋友,末無聞。”何天坤簡單的介紹一下便拿出青瓷片的複印件。
“這麼美的圖案,我可以留下複印性嗎?”南弦月愛不釋手,仔細端詳着圖案。
“怎麼不可以,南總知道此瓷片的來歷,能值多少錢?”在商言商,何天坤必須要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商人。
“只是瓷片估價應該都不高,有學術研究價值而無收藏價值,瓷片從照片看釉色鮮亮是上乘的藝術作品,如果你有實物我們有意向購買。”南弦月恢復常態放下複印件柔柔的說。
“那倒立的麒麟是什麼意思?”何天坤假裝不知道天師瓶的秘密。
“貼倒福寓意是福到,麒麟是瑞獸,倒立的麒麟個寓意討吉徉之說?”南弦月的解釋也不無道理。
“如果不值錢,那算了,上次他要五萬塊錢。”何天坤故意報個價試探她有什麼反應。
“買!”南弦月脫口而出,感到有些不妥又加了句“如果是官窯瓷器。”
“傳說中的天師瓶有三層分別刻着鳳凰, 麒麟, 熊,各自倒立的圖案。”末無聞突然插入句話如石擊水起波瀾。
南弦月臉色突變望着末無聞說“你聽誰說的!”
“趙明軒,可惜他巳經不在人世間。”
“他還說些什麼。”
“沒有,難道南總也知道天師瓶的傳說?”
“略有所聞,不瞞各位我們也有倒立鳳凰圖案的青瓷片照片,實物在個收藏家手中。”南弦月拉開抽屜拿起張照片給他們看。
南弦月如此直白倒是讓他們覺得有點意外,照片是和印在文化衫上的圖案一摸一樣。
“我們還印在文化衫,作爲本次青瓷文化藝術節的記念品。”南弦月從抽屜裡拿出兩套文化衫送給他們。
“謝謝南總,什麼時候開始藝術節?”末無聞琢磨着南弦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時間尚未確定,到時一定請二位出席活動。”
“那我們先離去,如果有瓷片消息我一定馬上通知你,南總。”何天坤和南弦月握手之後便和末無聞離開青鳳凰。
走出青鳳凰大廈,何天坤對末無聞說“你說她爲什麼讓我們看瓷片的圖案。”
“趙明軒,她應該也認識他,因爲我特意提起他名字的時候她追問的是他說什麼而不是問他是誰。”末無聞覺得南弦月和灰界也有什麼關係,會不會也是灰界人的後裔?
“算了,管他什麼原因,怎麼才能從他們手中獲得青瓷片纔是最主要的事情,你說瓷片到底會藏在哪裡呢?”何大坤觀察過大廈似乎也沒有多少監控攝像頭,在想是不是晚上來各處找找。
“她不是說過青瓷文化藝術節嗎,如果有青瓷展示,那是我們獲得青瓷片唯一的機會。”
“對,無聞還是你想的周到,我們找黎驍邁計劃怎麼才能得到青瓷,開鎖機關什麼的他內行,沒有他不行。”
“那喊他們出來吃飯。”末無聞馬上打電話給黎驍邁,這段時間有錢他們基本上天天都是飯局。
何天坤開着車帶無聞去他店裡等他們,拐過彎的聽到嘭的聲音看到兩輛車相撞,大貨車把小貨車撞橫在馬路邊中央,小貨車車頭被撞成扭曲變形,道路交通馬上被堵塞的水泄不通。
救護車及時趕到,擠滿人看熱鬧的街道漸漸被疏通。據目擊者說是那輛大貨車違章突然轉向撞到小貨車,小貨車司機撞成重傷,大貨車司機受點輕傷兩者都被送到醫院。
可是小貨車末無聞越看越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他記得那天壯漢來裁剪公司就是用這輛小貨車來運貨,難道出車禍是那個鐵塔般的壯漢?
“怎麼啦,無聞。”何天坤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遠去的救護車覺得有些奇怪。
“老何,你還記得在天瑤閣和我們吵架的那個大塊頭,出車禍的可能就是他。”
“活該!沒撞死算他命大”
“老何,大貨車是故意撞過去,你不覺得很奇怪?”
“都是人云亦云,誰知道真正的事故原因是什麼?別管,上車我們走。”
“我覺的其中有蹊蹺。”
“你的意思是殺人滅口,不過得確認是他纔是。”何天坤拿出手機打電話“劉隊長呀,我是何天坤,剛剛在xx路發生車禍事故傷者送到哪個醫院,可能是我朋友。”
過五分鐘之後何天坤接起電話“好好,多謝劉隊長,明天一起喝個茶。”
“是不是他?”
“不知道,傷員被直接送往臨江市和平醫院搶救。我們可以直接聯繫上官小姐,和平醫院是他們家的下屬企業,查詢這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何天坤打道她的電話便直接在微信上寫信息發給她,電話有時會聽不明白。
過十分鐘之後信息回覆《傷者陳其明系青鳳凰文化傳媒公司職員》
“你看,是不是很巧合,是怕我們知道太多還是他們自己的原因讓他們對他下手。”末無聞覺得目前還不好判斷。
“窩裡鬥,讓他們越鬥越兇最好。無聞,別管他們的事情,還是和驍邁商量商量怎麼才能把青瓷弄到手。”何天坤轉彎向着他們說好的酒店開去。
幾杯酒下肚,末無聞便撐不住去洗手間解決庫存。
“喂。”弱弱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他瞪着鏡子看,哪有什麼人,只有一個酒醺醺的自己。也許是自己喝多了,他準備打開門出去。
“我那個所謂的兄弟就是陳其明。”
“是靈魂的聲音!”末無聞的酒勁醒來七分,陳其明居然是他兄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如果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靈魂從早到晚都跟着你,末無聞覺得那可不是件好事。
“你身上打火機就有我的氣息,無論你在哪,只有打火機在我就能找到你。”
末無聞趕緊從袋裡掏出打火機準備扔掉。
“你怕什麼呀,我們靈魂又不能傷人,妖纔會殺人。”靈魂的話雖輕但卻重重的敲在末無聞的心上,妖,靈魂居然也知道妖。
“誰是妖。”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一縷白煙從天花板飄入他的打火機裡。
“師父,怎麼這麼久,是不是在衛生間幹什麼壞事。”黎驍邁壞壞的笑着。
“有點不舒服,我先打出租車回去,你們開心。”末無聞推出店門叫車直接往家走。
走到家他鎖上門,拉上窗簾關燈,輕輕的把打火機和煉妖壺放在桌上說“出來。”
“這什麼玩意兒,你拿遠點,我心慌,有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靈魂儘管躲向牆角。
“原來煉妖壺也收靈魂,這點我可還不知道。”末無聞把煉妖壺放在口袋裡對着靈魂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如果戲弄我,我就收了你。”
“是他們不讓我投胎,要不你幫幫我,這樣我就不會再來找你。”靈魂也會耍賴。
“今天你兄弟被車撞了,知不知道。”末無聞立即就是言歸正傳的說
“他也有今天,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我,車撞不死他也會讓雷劈死。”靈魂惡狠狠的詛咒起來。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幫你。”
“當初是那個臭婆娘讓我們倆去楊梅山尋寶,他說我從田埂上掉下來消失不見。可是他無論如何解釋都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很正常,這可沒出賣你什麼。”
“那天我的屍體在仙瑤湖被人發現,他們認爲是我在楊梅山找到寶,陳其明見財起意把我推下水私自把寶吞了,都追問他真實的原因。”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的細節?”末無聞覺得不可思議靈魂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是靈魂,夜晚的時候我可以隨時隨地出來,只不過一般人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但是我就可以看到你們聽到你們說話。聽人說,你還是天師轉世?難怪你能看到我呢。”
“繼續說。”
“那個女妖婆相信他的話,就派那些和尚道士來抓我,想知道我是怎麼從那灰不溜秋的地方回來。”
“誰是女妖婆?”
“就是那個南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