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們帶去白銀休息室。”男頭領扭頭吩咐了一句。
三個警衛斂聲應道:“是。”
安娜古麗頓時又急得扣住了拳頭,十分不甘心,尤其是看到陸子芽一臉無奈又失落的表情時,更是覺得自己一身武力沒真正發揮用處。
不多時,盛心瑤倒是也明白過來安娜的急躁,在她耳邊輕輕皺眉讓她熄滅好戰的火焰,“如果是一樓的十個人,硬拼可以,可是你忘了venseter每上一層樓的守衛武力、功夫都比前一層強太多,你根本拿他們沒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嗯?”男頭領眉頭一擰,用下巴示意三個警衛帶走陸子芽三人,然後自己則是轉身戴起了墨鏡,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不多時已經走進了一個Chela標誌的房間。
三個警衛走到安娜古麗面前,最右邊的人扣住她的雙手,押着她往走廊男頭領離去方向走,中間的警衛則是要馬上拿着警棍去抓住陸子芽的手,盛心瑤先一步地退開了男人的手,“別碰她。”
“
警衛甲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卻沒再敢靠近陸子芽,和另一個警衛站到了盛心瑤身後,用警棍催趕兩個人往前走。
陸子芽試探地一問,“顧總開會的辦公室在哪兒?”
“不好意思,我們只是下人。”警衛乙搖了搖頭。
盛心瑤攙扶着陸子芽往前走時,在她耳邊低低咕了句:“前面那個掛了巧奈門牌的地方就是總裁辦公室,到時候你喊憶深少爺的名字,他們就不會再爲難我們了。”
“打斷憶深的會議,這樣好嗎?”陸子芽也警惕地瞄了一眼身後,小聲這麼回答。
盛心瑤低低道:“放心吧,只要是你,憶深少爺都不會生氣的。”至於她和安娜古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娜古麗扭頭時,看到盛心瑤和陸子芽攙扶在一塊兒,生氣地推開扣住她手臂的警衛,覺得他實在太粗魯,瞪了一眼,立刻回到了陸子芽身邊,“陸姐姐……”
“對不起,連累你們倆了。”陸子芽一臉愧疚地看着這兩個年輕女孩,一瞬間覺得自己太過沖昏了頭纔會剛剛跟那些保鏢玩‘警察抓逃犯’的把戲,眼看着盛心瑤和安娜古麗無可奈何,她更是覺得自己沒用。
盛心瑤走到刻有Chela字母標誌的房間時停了下來,“少奶奶,到了,你快喊憶深少爺出來。”
陸子芽起先有些吃驚,猶豫半晌,看向右邊的總裁辦公室,除了比墨提斯一流包廂更復古、華麗以外,留給她的只剩下爲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喊出顧憶深的名字。
“怎麼不走了。”警衛拿着警棍指着三個女人時,看到她們停下的地方,順着視線扭頭看了過去,看見是總裁辦公室時,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裡面不是你們待的地方,快走吧。”
警棍即將頂到盛心瑤的後背時,陸子芽鼓足了勇氣朝着緊關的大門喊了一聲,“憶深。”
辦公室裡,還在喝咖啡的喬子承聽到門外的動靜時,愣了愣,把杯子壁咬在嘴裡半晌,看了看大家,“發生什麼事了,外面這麼吵?”
聽聲音像是警衛在和什麼人說話,發生了爭執的樣子,但是唯獨顧憶深將眼色一定,從清脆醇淨的女聲裡聽出了是陸子芽在叫他的名字,顧憶深放下咖啡杯,也沒有再盯着電腦屏幕後,定定地一句,“她來了,讓她進來吧。”
“是,阿深哥。”方秦嗯了一聲,立刻站了起來。
他兩手用力推開辦公室兩扇檀木門,看了眼吵吵嚷嚷的三個警衛,不耐煩地問:“你們兩個瞎了嗎?不知道總裁在裡面開會嗎?”
“是,方先生,我們知道錯了。”三個警衛立刻收起警棍背手在後面,看到是布魯尼西階的少主,他們幾個哪裡敢造次,他們只是領俸祿的工薪族,腦袋隨時得小心着不被黑道搬家。
方秦向三個警衛揮手,讓他們迅速離開,隨之將的目光很快移交到陸子芽身上,“嫂子,進來吧,阿深哥等你很久了。”
“……咦?”陸子芽當即是怔住了,竟然這麼順利就能進去嗎?
那剛剛她們在折騰個什麼勁兒,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完事了嗎?還被一羣警衛和保鏢找麻煩,顧憶深是存心耍着她玩兒吧?
陸子芽隨後在方秦的擁護下進了辦公室,入眼的第一感覺便是被裡面寬闊又華麗的佈局給吸引了,那是她所向往的馳騁駿馬在遼闊領域的畫面。
但是隨之,所有輕鬆的情緒卻是被一道熟悉的聲音給打亂了,只聽到兩道一同呼出的聲音向她喊了一句:“陸總。”
陸子芽驚訝地收住視線,朝着兩個人的方向看過去,卻是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小薛、高暉,怎麼是你們兩個?”
“陸總。”高暉和小薛定了定,說不出話來,只能看着喬子承發呆。
再看看背向她坐着喝咖啡的喬子承,陸子芽一瞬間明白了點什麼,揮了揮手,“沒、沒什麼了。”
投影屏幕上是四個月前她收到那封匿名信的青藍色紫貂圖案的圖片,還有正對着看過去,是喬子承電腦上有關她的個人事件記載,甚至連她這幾個月來出入初夏小區甚至花容小區的照片都有。
陸子芽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實在沒辦法接受這一幕,所有人難道都已經知道了她在拉斯維加斯的事了嗎?
就這麼公諸於世的感覺,怎麼有點讓人心裡空落落的?
陸子芽一時沒站穩,扶了扶額角,兩腿一軟地往下倒,顧憶深驚得一頭冷汗,飛快撲身過去接住了陸子芽,他抱着陸子芽的肩膀,將她扶到自己座位旁邊,注意到陸子芽手上戴着消毒手套,因爲手心不停冒汗而緊緊黏合着皮膚。
顧憶深埋下頭,脫下她的手套後,取了一張消毒紙給陸子芽的手抹去汗液,陸子芽冷靜下來時,一時控制不住地抓緊了顧憶深的手,顧憶深也沒有用力,只是任由她的手指在手背上抓,哪怕抓出
一道道血痕,都不再有任何反應。
她全程的緊張情緒,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不多時,安娜古麗和盛心瑤也規規矩矩地一個一頭地相對坐好,在場的人的裡面,只有剛剛的那個男頭領還是站着的,看他一點表情都沒有的樣子,看着就像是個花瓶,誰能想象的到,這個花瓶卻是日後唯一能跟山崎梓抗衡的騰隆市第一殺手陳西葛呢?
“葛先生,我老婆大人呢?”喬子承在剛剛喝咖啡時,就一直盯着陳西葛,對他一絲一毫表情都沒有,卻能一派輕盈地像顧奕珩一樣的嘴臉感到非常地不滿意,甚至直接把他當成了撒氣的對象。
陳西葛倒也恭敬,把手背在身後,低頭認真回答了一句:“自然是在青城。”
“……”喬子承被他答非所問的廢話氣得肚子冒火,一咕嚕竟然把咖啡全吞下了肚子,更多的是面對衆人時的心虛,生怕再繼續說下去,陳西葛會把他‘妻管嚴’的底全部敗露乾淨。
江淼淼笑了笑,忍不住地想要插上幾句嘴,“葛先生都代表青城雙代組出席這次會議了,喬少爺難道是太過想念老婆了,想問問這幾個月老婆過得怎麼樣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其實是故意惹喬子承生氣,讓所有人知道他喬子承纔剛結婚,竟然幾個月都被老婆避而不見。
這是有多狼狽又沒主權的老公呢?
顧憶深突然打斷了所有人的話,讓他們安靜下來,“好了,各位就點到爲止。”
說完便是示意陳西葛在江淼淼的旁邊坐下。
怕的是他們再爭吵下去,陸子芽會覺得心裡不安,而且在坐的又是一羣相對於她而言是陌生的人,一直逼迫她接受自己收歸的屬下,的確會讓她太過爲難,但陸子芽卻也還是表現出了冷靜,不刻意迴避。
“憶深說的對。”喬子承本想翹腿坐着,但是顧憶深一放話,立刻瞪了瞪江淼淼,規矩地把雙腿放了回去。
“嫂子來了,那不是還差了晴蘭小姐嗎?”
不多時,方秦像模像樣地裝着思考起來,料想青城雙代組既然喬子承老婆那邊的勢力也出場了,那不就是還剩下顧憶深的大姐沒有露面了嗎?
顧憶深但也考慮過這個問題,轉頭看向孫堯的同時,冷冷的說道:“大姐自從上次在老宅看過母親後,就一直沒有露面,具體的情況,孫堯哥在這裡就略做交待吧。”
孫堯聽罷,向大家略微致歉一番,認真地回答了顧憶深的話:“好吧,晴蘭她吧,就是之前Sekaper的那起車禍,那輛麪包車跨境通過高速路口開到了摩鷹市,把我們騰隆市的三個市民挾持過去了,晴蘭和副隊長代表我們刑偵隊去了一趟那邊,再過幾天差不多就該審覈結束,到時候再讓她跟大家見個面相互認識一下。”
這也在情理之中的事,顧晴蘭一直以他刑偵隊作爲主導力量,協助他處理貴族上流社會的一些死亡案件,即使是顧憶深也鮮少跟她有團聚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