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芽竟然會一臉官腔地說他看人的眼光不會錯,這句話要是火了,估計又得在瑞藝掀起一陣狂風大浪了。
聽出他是在嘲笑的意思,陸子芽一腳就蹬在了他皮鞋上。
顧憶深吃痛,只能悶不做聲。
“是嗎?”不過,話音當即是被女聲打斷。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喬羽淑會突然從屏步後出現。
陸子芽也是大吃一驚,江淼淼他們難道沒有找到喬羽淑,那她剛剛是藏在什麼地方了。
不然會場守衛這麼森嚴,她怎麼可能這麼隨意闖進來。
“羽淑小姐,請問您是來……”這下,媒體可算是捕捉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喬羽淑走到臺上,自然而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特意釋放出性感的魅力,是她的拿手好戲。
“我?”喬羽淑靜靜一笑,轉而打斷陸子芽和顧憶深的面面相覷:“很抱歉打斷了你們兩個的‘好事’。”
看向媒體時,一派淑女神情:“不過,在場的各位,可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
“怎麼回事?”
“羽淑小姐,您說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
現場的氣氛已經開始變化,所謂的瑞藝的媒體記者,因爲受過喬羽淑的好處,自然而然不明白喬羽淑這一出是什麼目的。
喬羽淑應該知道,作爲玉女明星,她突然出現在別人的婚禮發佈會現場,絕不可能是拆散鴛鴦那麼簡單,萬一被傳出插入別人感情的小三話題中,對她的名聲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身後,顧憶深和陸子芽安靜地看着好戲,如果喬羽淑不來,當作是婚禮前的試演也不錯。
陸子芽湊在男人耳邊,低低問他:“憶深,既然喬羽淑來了,那計劃要不要臨時變更?”
顧憶深知道她困惑了,繞過記者的視線,輕輕敲打她的肩膀:“不用。”
喬羽淑鬧得越大動靜,瑞藝對他們倆的報道纔會更具價值可言。
“好,我明白了。”陸子芽心照不宣地暗自點頭,定定注視着記者的目光,等待事態發展下去再做定奪。
喬羽淑拿出原本就準備好的照片,扔下觀衆席:“大家看了,就會知道這女人有多麼水性楊花。”
這照片,宋淺淺可以說是出了很大力氣,光是憑藉她雜誌編輯的名頭,把陸子芽和夏乾生的舊照拿出來說事,已經足夠給那個女人抹黑了吧。
“這是陸小姐嗎?”記者們看着照片。
畫面中,那是很多年前的紀念照片,陸子芽和夏乾生並肩靠着,笑容可掬,關係十分親密,還是採用抓拍的形式。
這個男人他們都認識啊,不就是總編宋淺淺的丈夫嗎?
宋淺淺是他們瑞藝的娛樂總編輯,之前夏乾生和她領結婚證,她就在公司給大家發放了喜糖,這件事秘而不宣,但是大家都是知道的啊!
司儀接過記者遞過來照片之後,拿給了陸子芽過目,陸子芽就認真打量了一番,這照片要是拿出來說事,的確像這麼回事,而且兩
個人眼神間都流露出戀戀不捨,很容易被大做文章。
“給我看看。”顧憶深一眼瞄到,就把照片拿來,這一看不要緊,再看嚇一跳。
抓住女人手,略帶醋意地問:“你們什麼時候在桐微學院拍的這種照片?”
雖然是角度問題,看起來像熱戀中的情侶,可惜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不過問題來了,他和陸子芽同時出現在桐微學院也就罷了,夏乾生又是怎麼出現在那兒的?
“你就儘管吃醋吧,我不解釋。”懂的自然明白,陸子芽留下這麼一手,暗自暢快。
而在媒體面前,顧憶深又不能太過流露面部表情,只能用力抓住女人的手,不讓她逃開。
有記者當即不滿地問她:“陸小姐,你和我們總編的丈夫是什麼關係?”
陸子芽一臉自若地答道:“十年的朋友,僅此而已。”
“我們怎麼才能相信您的話,陸小姐,顧總是出了名的禁慾總裁,而據我們內部消息得知,您卻是個瀟灑放蕩、在各種社交場合都遊刃有餘的女人,難道不存在欺騙顧總的嫌疑嗎?”
“對啊,從頭到尾,顧總都沒有做出任何迴應,我們能不能認爲這是您一個人的意思?”
記者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連連點頭,也並不避諱這是不是得罪觀衆席的那些大佬、富家子弟,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戲。
陸子芽打量着觀衆席,冷靜不已,這些就是之前明裡暗裡和顧氏集團有過節的人嗎?
看他們這反應,怕是有好戲要看了。
“這位小姐的問題問得好,不過,如果僅憑我的一句話,就能將顧總誘惑過來,那麼換了其她女人,豈不是更加輕而易舉,比如說喬羽淑小姐……”
言外之意,喬羽淑在顧憶深的問題上,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女流,更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顧憶深當即是一驚,陸子芽回答得太妙了,一邊聽着右耳藍牙耳機裡傳來的異動,一邊注意會場的氣氛,反而覺得即使他不在場,陸子芽也能輕易支撐下去吧。
喬羽淑冷靜地理順自己的呼吸,不能在媒體面前丟臉,絕對不能:“陸子芽,你這麼說的意思,是說我喬羽淑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了?”
陸子芽笑了笑,謙詞作答:“怎麼會,喬小姐是偶像明星,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能說因人而異、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喬小姐註定不是顧總命中註定的人。”
“你……”喬羽淑敗下陣來,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顧憶深停留了片刻,向大家辭行,先行離來現場,內庭還有貴客等着他去招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擔心喬子承一個人應付不來。
看看錶上時間,既然發佈會筆錄採訪的時間已到,自然沒必要再停留下去。
十分鐘後,喬羽淑終於敗下陣來,司儀上了臺,向大家宣佈結束:“採訪時間已到,請各位到外廳就餐,顧氏必定會好好招待大家。”
姚總監派人出面把媒體領到外廳,進了這地方,就不能再入露天會場了,中間隔着一帶綠化
區和轉盤,沒有邀請函,可就不能再出現在發佈會現場。
司儀和服務人員爲他們準備了最好的食物,而他們也正藉着這個機會整理筆錄和筆記。
不久之後,媒體也差不多都離開了現場。
陸子芽沒有理會喬羽淑,一個人去了後臺,只留下喬羽淑一個人在主席臺站了半天,氣得渾身發抖,猩紅的雙眼變得越發難看。
“呦,這不是陸小姐嗎?”內庭裡,很快有董事認出了門外乾站着的陸子芽。
連ND的趙先生和漆安的高董都在,陸子芽還是勉爲其難地咬了咬牙站定,一頭瞄準顧憶深的位置後,走進裡面去。
陸子芽笑笑:“各位,久等了。”
顧憶深雖然說不讓她出面,畢竟那些貴客都是衝着她來的,喬子承一個人應付太久,她也說不過去。
趙哲天那桌的人,特意把她留下。
司儀給了她一杯葡萄酒,她笑着接過。
趙哲天雖然心有餘悸,但還是讓她喝:“陸小姐,我爲上回的事,正式跟你道歉。”
舉起酒杯,滿滿一杯白蘭地,太烈了,竟然一飲而盡。
“我喝完了。”把杯子倒過來,一滴不剩:“陸小姐,輪到你了。”
陸子芽笑着,“趙先生哪裡的話。”不過是杯葡萄酒,她這點自覺還是有的,把它喝了之後,反而胃部翻滾,不舒服。
一桌的男人爲她的識大體,鼓掌叫好,大家喝得越發帶勁,陸子芽爲了應付他們,繼續喝了幾杯,已經有點不擠,推辭說要走。
高董攔住她,能見到陸子芽真人,頓時覺得之前的陸海曼都白看了,拿起酒杯,晃悠悠地問:“啊對了,陸小姐,你什麼時候和顧總好上的?”
“想必高董自然知道是什麼時候吧?”話音卻是被男人先一步打斷。
顧憶深冷冷一句警示,讓高勻輝不寒而慄,也就是說第一次在Sekaper見到陸子芽的時候嗎?也就是說,他撞到槍口上了嗎?
那時,他和趙哲天可是碰過這女娃娃的,難道顧憶深這會兒還記着仇,之前讓江淼淼警告他……
高勻輝尷尬地笑笑:“顧總,您大人有大量,多擔待。”
顧憶深也是森然一笑,故意借用喬子承的手,打翻高勻輝手裡的酒杯,紅酒就灑在陸子芽身上:“抱歉,我帶她去換身衣服。”
顧憶深說完,拉着陸子芽去了後面的洗手間。
而喬子承正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跟高勻輝道歉,這顧憶深‘順手牽羊’也用得太順手了點吧,不知道他和高勻輝關係很緊張嗎?
顧憶深把女人關進洗手間,開始步步緊逼。
陸子芽也就只能被逼步步後退,倒貼在牆壁上:“你突然這是怎麼了?”
“陸子芽。”顧憶深一臉苦水地盯着她:“誰允許你來的?”
看她又搖搖晃晃的,真怕哪天就酒精過敏,倒在酒桌上了。
這內庭一堆男人如狼似虎,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光是想想,剛剛真該讓江淼淼把她關在化妝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