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米之外的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怒氣,我使勁擺手:“齊傲,你聽錯了,你聽我解釋啊……”
齊傲顯然自動忽略了我的話,他一邊怒氣衝衝地朝我們這邊走來,一邊盯着安易風冷笑一聲,說了一句經典的臺詞:“是男人就別躲在女人後面。”
我懊惱自己剛纔聲音是不是太大了,這個距離也能被齊傲聽見。小心地四處觀望了一下,發現只有我們三個之後小小的鬆了口氣。
不過我這一口氣正鬆到喉嚨的時候,安易風一步跨到我身前,對齊傲說:“我跟小真怎麼樣是我們倆的事,你是她的什麼人?”
於是我那一口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沒想到安全竟然自己跳出來了。
如果只有齊傲的話大概可以糊弄過去,可安易風這話說的,怎麼聽都像是挑釁,齊傲是最受不得挑釁的。
我伸出腦袋一看,果然齊傲已經走了過來,渾身的怒氣讓我一個哆嗦,我趕緊站到兩人中間,小心的說:“你們倆都是我的朋友,也算是間接的朋友不是,有話咱們好好說啊。”
“你問我是周明真的什麼人?”齊傲勾起嘴角,痞裡痞氣地笑着,眼裡卻滿是危險的光,這樣的他,一如當年那個張揚的少年。
我愣了一下,他這句話讓我有些心疼,我這二十四年的生命裡,若說愧對於誰的話,就是齊傲了。
“老子追周明真七年時間,老子是最瞭解這丫的人,周明真小尾巴朝哪撅,老子就知道她要往哪飛。”
安易風也輕笑:“就算是這樣,你也沒要得到過她。”
安易風看起來斯文儒雅,只有我知道這廝刻薄起來,比雪姨華妃max還要厲害許多。他這句話可是太狠了,不是說的“得到”,而是“得到過”。
我站在他們倆之間,只到兩人的肩膀處,齊傲略過我,伸手扯住安易風的領帶,我趕緊去抓他的胳膊:“齊傲齊傲,你冷靜點,不要衝動,有話咱們慢慢說好不好?”
安易風不以爲意,伸手拽開了齊傲的手,右手輕輕鬆了鬆領帶,我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事情不妙。
別人可能不瞭解,但我卻是見過安易風動手的。
我在小客棧做義工的時候,有天晚上來了三個非主流殺馬特的小夥子,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們飢不擇食地在吧檯那裡調戲我,並且很快從言語調戲上升到了動作調戲。
我那時候還矯情得很,嚇得虛弱地尖叫起來,染着明黃色頭髮的殺馬特小子嘿嘿一笑:“叫吧叫吧,看有誰會來救你。”
事實上,這句話並沒有嚇到我,反而耳熟能詳的差點讓我笑出聲,殺馬特黃毛惱羞成怒面露兇相。
也在這個時候,安易風回來了,正巧看到黃毛向我伸出的狼爪,和我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
他隨手關了門,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黃毛和他的小夥伴就已經捱了打。
那是我唯一一次見過安易風動手,我對那場毫無懸念的架記得很清楚,基本上是安易風單方面在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