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頭,何國良愣了一下,隨即訕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比我們這些老傢伙還迷信。命理相剋,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有,不過沒你們想象地那麼邪乎。就像現在這樣,你們不也在一個房間裡呆了這麼久了嘛?這不也都好好的麼?所以啊,這個事情,也就說說就行了,不用太當真。
何叔教訓的是,聽到何國良的話,我只好也無奈地笑了一下。
呵呵,行了,那先這樣,我看你們兩個還是蠻投緣的,何國良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頭,看看我道:小河,我聽飛雲的說法,你的家庭環境好像有些困難,學費都還要你自己賺。這樣吧,今天你也幫了我不小的忙,以後你有什麼難處,儘管和叔叔說,叔叔一定會幫你的。
聽到何國良的話,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傷自尊的感覺,連忙擺手道:謝謝何叔的關心了,那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何國良見到我的反應,也有些感覺出來自己說錯話,連忙死活把我拉住道:這樣吧,小河,叔叔剛纔的話可能說得有些不對,我看這樣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最近正好缺幫手,說不定你能幫上他,這樣也能賺點小錢花花,算是叔叔還你一個人情,你看怎麼樣?你要理解叔叔的心情,誰都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聽到何國良的這個話,我倒是有些心動了,畢竟憑力氣掙錢,別人也沒啥好說的,只是,何國良是不是也太有點較真了?我實際上並沒有幫到他什麼。
當下我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何叔了,不過,實際上,我真心沒幫到您什麼。這個山氣衝煞,一般深諳此道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就算不是我,其他的風水先生也會給你指出來的。說起來,要是真的說是幫忙的話,我覺得,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那纔是真的幫忙。
嗨,這個事情就不能這麼看了,咱們能夠認識,也是緣分不是?何國良笑了一下,隨即問我道:那你覺得這個煞,除了前面所說的兩種方法,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破解?
聽到何國良的話,我皺眉想了一下,最終擡頭看了看這父女兩個,發現他們都在滿眼期待地看着我,不覺點點頭道:有倒是有一個,不過也比較費功夫。
什麼辦法?聽到我的話,何國良有些出神地看着我問道。
鎮山石,我皺眉道,不過不是尋常的那種小型的石頭,而是大塊的,至少得兩丈高以上,形狀最好也是如同一座山,找來之後,把石頭豎立在門前,擋住山氣。說到這裡,我不覺是眼睛一亮,隨即看着何國良問道:何叔,這門口東南角的那塊地,你有沒有使用權?按照我的推測,鎮山石正好立在那裡最好。這樣,你可以把這石頭就僞裝成假山造型,說是買回來的假山,擺放在那裡賞玩的,裝飾風景的,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遮擋住大部分的山氣衝煞,然後餘下的那些山氣,不但不會對宅子有損害,還有好處。
好,這個主意不錯,那塊地是這個宅子附屬的綠化用地,我可以自由支配,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弄一個假山回來,何國良說到這裡,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我問道:那你覺得用哪種石料比較好?
這個可能要貴一點了,最好的辦法是使用雞血石,因爲山氣含陰,雞血如火,這樣就可以剋制山氣的陰涼,但是,一般來說,這個大的雞血石,那定然是貴到無法想象的。所以,我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那就是使用普通的石料,然後用硃砂把石料塗敷一層,這樣也可以起到剋制陰氣的作用。當然了,硃砂塗上去之後,容易被雨水衝淋掉,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塗了硃砂之後,再在上面做一個防水層,這樣基本就可以一勞永逸了。我對何國良說道。
好!聽到我的話,何國良喜出望外,有些興奮地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辦法,走,咱們現在就出發,叔叔帶你去見一個人,好歹讓你不白幫我。
謝謝叔叔了,我訕笑了一下,和何國良一起往外走去,臨走回身和何飛雲對望了一眼,發現她正在拿手指繞着自己的頭髮玩,眼神撞到我的目光,顯得有些羞澀。
到了院子裡,何飛雲的弟弟,何飛雨正好晨練完畢,正滿頭大汗地走過來,見到我們,上前和他父親打招呼道:老爸,你要出去啊?
嗯,今天你小河哥哥幫了我們家的大忙,我帶他去見個朋友,你以後要和小河多學學,他的本事大着呢,哪像你們這些孩子,吃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會。何國良教訓何飛雨。
是是,何飛雨訕笑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我,隨即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扯着洋腔道:看來我姐的眼光是越來越不行嘍,居然找了個神神叨叨的陰陽先生——這不就是騙子嚒——
你小子說什麼呢?!聽到何飛雨的話,何國良不覺對他怒斥道,而屋子裡的何飛雲也衝了出來,擰着他的耳朵,滿臉緋紅地喝道:你說啥,再說一遍?
喂喂,我不就說錯一句話了嘛,你們也犯不着一起討伐我吧,哎呀呀,放手啊——何飛雨一陣尖叫,掙脫何飛雲的魔爪,逃進去了。
哎,讓你見笑了,看到這活寶姐弟倆,何國良滿臉疼愛的神情,嘆了一口氣道:他們兩個的孃親去的早,我覺得他們比較苦,對他們就有些溺愛了。
沒有,挺好的,比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懂事多了,我點頭笑道。
呵呵,走吧,咱們先辦正事去。何國良說完話,帶着我上了車子,然後一路開出了別墅區,向着市中心行去了。
一路行駛,最後何國良把車子開進了一處大院之中,我在門口掃眼看到門楣上似乎寫着xx區委的字樣。
進去之後,停好車,何國良帶我進了辦公樓,然後一路來到樓頂,進了一間很高檔的辦公室,然後看到裡面一張紅木的大辦公桌後面,正坐着一個五大三粗,小眼大下巴,滿臉橫肉,屠夫一般的人。乍見到這個人,我就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最後只好放到一邊,先不去想這些了。
何國良見到那人,連忙上前哈腰道:哈哈,張書記,就是您前段時間說的事情,今兒我給您找了一個得力的人,您看看怎麼樣。
何國良說完話,把我叫上前去,對我介紹道:這是張書記。
張書記好,我點頭道。
別叫這些疙硬人的名字,我聽不慣,那個漢子擡眼看着我,粗聲粗氣地說完話,隨即眯眼看了看我道:聽你的口音,也是蘇北的?
其實我早就聽出來那漢子是蘇北人,一口地道的侉子腔,連忙對他道:是,徐州沭河縣的。
哎呀,那俺們還是老鄉啊,哈哈,不錯!大漢滿心歡喜,站起身來,對何國良道:行唻,老何,你先去忙吧,我和我這小老鄉聊聊。
見到那個什麼書記好像挺喜歡我的,何國良也是滿心歡喜,連忙對我使了個眼色,轉身出去了。
坐坐,何國良走了之後,大漢揮手讓我坐下,隨即掏出一包煙,自己點了一根,也不問我抽不抽,擡手就給我丟了一根過來,我伸手接住,掏出打火機就點上了。
何國良是怎麼找到你的?大漢看着我問道。
我簡單把和何國良認識的過程說了。聽到我的話,大漢不覺是兩眼放光道:這老何還真是好運氣,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這也不是他運氣好,是他最近買的宅子,山氣衝旺,諸事都會很順利,我微笑道。
哈哈,就是這麼說,要說現在這個時代,要找一個懂行的人,不是太奸猾,就是太年邁,反正都幹不了什麼事情。大漢說到這裡,看了看我道: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程小河,張書記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看着大漢問道。
不要叫我書記,你又不是我手下的那些狗日的,咱們是老鄉,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叫我二子哥就行了。我本名張二子,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也大不了你幾歲,大漢看着我說道。
好好,二子哥,我點頭笑道,那,您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嗯,是這樣的,聽到我的話,張二子皺了皺眉頭道:你現在還在上學吧?家裡情況應該不怎麼樣,手頭肯定也很缺錢。這樣,我這裡有單買賣做,做好了,你的報酬至少這個數。張二子說話間,對我豎起了一個手指。
一千塊?我皺眉問道,感覺有點少。
少了,張二子笑道。
一萬塊?我大着膽子問道。
不——張二子又搖了搖頭,隨即對我道: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