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美齡關於近親通婚的爭論算是告一段落,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我敗了,不對,是我服了。
當時,一想到依靠我們倆優秀的基因,說不定可以硬生生,生出一個王國來,我們的興奮盡頭就別提了,差點當場就提槍上陣,開始製造人類了。幸好後來出了點事情,才讓我們這個宏偉的計劃暫時擱淺下來。
當時的夜色比較深,外面又是風,又是雨的,結果,我們正說到興頭上的時候,洞口居然摸摸索索地進來一個人影。
不錯,的確是人影,長得又黑又小,手裡似乎還拄着一根柺杖,見到我們,它發出了一聲驚叫,掉頭就逃出了山洞,消失不見了。
這個情況把我們嚇得不清,說真的,當時由於我們都太專注了,都沒能看清楚那個身影到底是人還是猴子,我們都是隻看到了一個瘦得皮包骨頭的背影,那模樣似乎是人,但是有不完全是人,總之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突然發生這樣的狀況,我們面面相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心裡總感覺有些怪異,鬧不清楚那玩意是個什麼情況。要說它是人類,那它見到我們爲什麼會這麼害怕?可是,如果它不是人類,那又是什麼?我好像並沒有看到它的尾巴。
當時我提議出去找找看,看看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是宋美齡卻否定了我的提議。
“天太黑,風大雨大,這個時候出去太危險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好,一切等到天亮再說吧。畢竟我們有的是時間,周圍的時間,我們總會慢慢探查個明白的。”宋美齡對我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很認同地點點頭,但是接下來我們卻都沒有什麼睡意了,暖暖的木柴火烤着,宋美齡臉蛋兒緋紅,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小心臟都噗通直跳,當時我心說,要不現在就開始上陣操作一番?
但是又覺得不太妥當,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是有些膈應。
宋美齡似乎也有點無法接受,訕笑了一下,繼續去睡了,只把她的機械錶脫給我,讓我過三個小時就叫醒她,換班擔任警戒工作。
我點了點頭,看着她背對着我側躺着睡下了,人再次陷入了萬般空寂的無聊沉思之中。以後的日子就要這麼無聊地一天天過下去了麼?
哎,無奈啊,無奈。
起身走到洞口,對着山林發呆,雨水掃進來,打溼了褲腿,有點冷,只好撤回來,對火獨坐。
這樣無聊地坐着,不知不覺有些犯困,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張眼看時,發現是宋美齡,她已經醒了,我看一下時間,剛好三個小時,她倒是挺準時的。
“去睡一會吧,一整天下來,你也累壞了。”她溫柔地對我說道。
我訕笑一下,沒說什麼,的確是有些疲憊了,於是走過去躺到行軍毯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睡得當真是香甜。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霞光萬道,利劍一般穿過層林射下來,就落在我們的洞口,那光亮晃得人眼睛都張不開,我適應了大半天,才能看清周圍的情況。鼻子裡嗅到一股濃郁的肉香,擡眼看時,發現宋美齡輕捥長髮,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正在火堆上烤着一隻野兔。
我看着那烤得焦黃的兔肉,食指大動,恨不得一口給吞下去。連續嚥了好幾口口水,這才起身走過去,問她道:“這個哪裡來的?”
“忘記我有弩箭了嗎?用箭射來的,香着呢,”她說話間,撕下一條兔子腿給我,我接過來,大口地啃吃起來。說真的,因爲沒有鹽,這肉雖香,但是不好吃。
但是宋美齡也真夠獨到的,她見我吃得急,笑了一下,打住我,伸手遞給我一片綠油油的大樹葉,那樹葉裡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岩鹽,剛纔順道找的,味道不錯的,但是要少吃,吃多了會得結石,”她對我說道。
我沾了一點在兔子肉上,吃了一口,發現果然鹹鹹的,那肉的滋味就全部體現出來了,吃的我差點沒把舌頭嚥下去。
吃完一條兔子腿,我一邊去撕另外一條兔子腿,一邊看着宋美齡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這深山老林的,你居然連鹽巴都能找到,簡直是神人。”
“這個其實很簡單啊,因爲層林裡的那些動物,也都要吃鹽的。你只要跟着它們,看它們去什麼地方吃石頭,就知道那裡有鹽了,我就是跟着一頭野牛,找到了鹽池的。”宋美齡對我說道。
“你還真大膽,不怕被大蛇吃嘍?”我問道。
“怕什麼,我有槍呢,再厲害的野獸,一槍還不打死了?大蛇也一樣,我直接打瞎它眼睛,它不就廢了?我的槍法可是很準,不像你,打三發子彈,有一對半都打空了。”
“噗——”我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太會寒磣人了吧?我的槍法是不準,可是也沒差到這個地步吧?
很無語地翻着白眼,看了看她,不再說話,埋頭吃肉。吃飽喝足,起身伸了伸懶腰,迎着初升的紅日一聲長嘯,陌生世界,新的一天開始了,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呢?
我心裡還在考慮呢,宋美齡卻已經把匕首遞給我,開始給我安排工作了。
“這山洞就是我們臨時的家了,但是現在還不夠堅固和安全,連個門都沒有,你去砍一些藤條回來,先編制出一個建議的柴門,能夠勉強遮風擋雨再說。”
“好吧,”我接過匕首,嘟着嘴,怏怏地走進樹林裡開始砍藤條。說真的,這裡的物產很豐富,藤條更是隨處可見,就是用匕首砍起來有點費勁,這匕首大多是用來刺殺的,砍東西可不夠順手。我只能先把藤條折斷,然後再沿着斷茬割下來,這麼一來,一上午的時間,我倒是真的砍了兩大捆藤條回來。
剛砍回來的藤條還不能用來編制東西,先放在洞口的草地上曬着,曬乾之後,纔算結實。
這段時間裡,宋美齡也沒閒着,她有手槍護身,就又去打獵,抓了兩隻兔子回來,夠吃一兩天了,然後有帶回來一大包鹽巴,也足夠吃好幾天的了。
中午飯吃完之後,我們繼續勞作,開始打掃山洞。
這山洞其實很深,我們所在的位置,只是入口處了一間石室,石室的後壁上還有一道一人高,半米寬的裂縫,深不見底,裡面隱約透出風聲。宋美齡說那縫隙不太安全,可能會有什麼動物從裡面鑽出來,最好堵上爲好,於是我就先用石頭壘砌,把縫隙大約堵了,然後又去和稀泥,用稀泥扎縫,把那縫隙徹底堵上了。賭好之後,我還把表面用石塊抹平了,看起來很像一堵牆。看到我的活計,宋美齡滿意地點點頭,說我不愧是農村出身,把式不錯。我心說你這是夸人嗎?
不多廢話,洗了手,開始打掃石室,收拾我們的小窩。
石室打掃乾淨,清理地差不多了,開始找水源。很快在距離山洞不遠的地方有一處泉眼,但是裡面的水肯定是不能直接喝,寄生蟲是少不了的。幸好我們有水壺,裝回來架在火堆上燒開就行了。火堆自然是轉移到了洞外,火勢也點得更大了一點。
宋美齡說是這樣一壺水,一壺水地取回來,有些麻煩,而且水壺早晚會用壞,到時候就沒東西燒水了。
我說那能怎麼辦?
她說要找粘土來。
聽到她的話,我不覺眼睛一亮,知道她要做什麼了,說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粘土我認識,我這就去找。
她看看日頭有些偏斜了,說今天天色不早了,而且累了一整天,就先不去找了粘土了,就進撿一些乾柴火回來儲藏着,這地方雨水似乎比較多,柴火要先預備着才行。
於是我們就去撿柴火,在石洞的一角,堆了一大堆,這纔算是放下心來。之後則是開始割草,把割下來的茅草放在地上曬,曬乾了可以用來做鋪牀。
一通忙活,很快到了晚上,吃了晚飯之後,天色黑下來,我們回到石洞裡,對立而坐,曖昧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彼此看了一眼,都是有些緊張,說起來,我其實並不想這樣,可是又覺得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還扭捏什麼,不如抓緊時間辦事,也好早日生出我們偉大的王國來。
我張張嘴,問她累不累,是不是要睡了,她無聲地點點頭,兀自回到行軍毯上,背對着我躺了下來。說真的,這個時候,我若是上去挨着她躺下來,從背後抱住她,那麼,接下來一切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因爲,我暫時還能控制住,而且,這個世界給我的感覺比較怪異,我總覺得我不會一輩子被困在這裡,所以,在我沒有徹底絕望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和宋美齡發生什麼的。畢竟,她年長我太多歲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太好看,何況,家裡頭還有兩個千嬌百媚的小丫頭等着我,我放着水靈靈的小妹子不要,要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太婆,這,是不是有點太腦殘了?
心裡暗嘲一番,起身走到洞口坐下來,悠閒地抽着一根菸,吹着夜風,看着滿天的繁星,心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