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76吻,仍舊火熱的在她脣上轉輾繾綣(萬更求首訂)
宋小陌連忙拉住他,“不關他的事。”
宋一諾氣急敗壞的說:“進去前好好的,出來就這樣了,書房裡只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他難道是你自己掐的?”
宋小陌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真的不關他的事,是我衝撞了他,才惹得他生氣的。”
“那他也不能這麼對你”宋一諾作勢還要往外走。
宋小陌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臂不放,“姐姐,求你了,別去,我現在沒地方可去,若真的把他得罪了,我就連睡覺的地兒也沒有了。”
宋一諾轉身看着她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心疼極了,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淚水,“你別哭了,我不去就是了。償”
在房間裡安慰了她一陣,直到她情緒平復了才起身往外走,走之前小陌一再強調不要爲了她的事鬧得他們不愉快,宋一諾點頭應下。
來到主臥,洗好澡,拿着平板坐在軟塌上等他回房。
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答應不找他算賬只是爲了寬慰小陌的心。
從小到大誰敢欺負她的妹妹就是和她宋一諾過不去。
快十點的時候,金睿謙才從書房過來。
宋一諾放下平板走了過去,“我們談談。”
金睿謙將領帶扯掉,一邊解西裝的扣子一邊說:“我先洗個澡。”
宋一諾點點頭,“我等你。”
金睿謙雋黑眸子噙着點點笑意,“你在邀請我?”
宋一諾瞬間反應過來,俏臉微紅,但美眸中卻噙着滿滿的不善,“你想多了”說完轉身回到軟塌上,捧着平板玩了起來。
金睿謙黑眸看了她一瞬,轉身進了衣帽間,不一會兒,他穿着白襯衫拿着浴袍進了衛浴間。
宋一諾雖然捧着平板,耳朵卻一直聽着房間裡的動靜,衛浴間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空氣中莫名透着一種曖昧氣息。
擡頭,印花玻璃門上一抹矯健的身影令她有些臉紅心跳,急忙移開視線,低頭想着一會兒該如何找他算賬。
片刻後,金睿謙從衛浴間出來了,身穿深藍色浴袍,手裡拿着毛巾在擦頭髮,走向了她這邊,“談什麼?”
他的靠近帶着一股沐浴後清冽勁爽的味道,很好聞。
宋一諾擡眸,他浴袍微趟,露出精緻結實的肌肉,腰間的腰帶隨意鬆垮的繫着,烏黑亮髮溼漉漉的,凌亂而又隨意,渾身都透着一股慵懶的魅惑氣息,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你爲什麼要那樣對小陌?”
“我怎樣對她了?”金睿謙黑眸平靜無波的看着她。
宋一諾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長,“她脖子上的傷難道不是你所爲?”
“是”他一口承認,“但她有沒有告訴你,我爲什麼那麼對她?”
“我不管她哪裡得罪你了,你也不應該這麼對她,她還小不懂事,你多大了?三十歲的人了,有必要爲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爲難一個小姑娘嗎?”宋一諾小嘴嘚吧嘚吧的開始說教。
金睿謙黑眸凝視着她充滿怒氣的臉,“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宋一諾隨口接道:“你本來也不年輕,還有,這不是重點,你聽人說話就是這麼避重就輕的嗎?”
金睿謙臉色有些陰沉,“我只聽我想聽的。”
宋一諾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仰視着他,“你別給我轉移話題,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能在他面前趾高氣揚的她絕對是第一個。
他俊臉黑沉,墨眸泛着冷光,“我做事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不要試圖挑戰我,後果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
說完轉身準備走。
宋一諾拉住他的手臂,眼睛毫不畏懼的看着他,“別以爲我怕你,你敢欺負我的家人我就敢和你拼命。”
這句話讓他心底微微有些動容,臉色微緩,“那你和人拼命之前,是不是應該分清誰是誰非?問清楚了之後再找我來討伐也不遲。”
宋一諾微怔,放開他的手,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想起小陌哭着求她不要找他,難道小陌真的做了什麼讓他非常生氣的事?可是那小妮子嘴那麼倔,怎麼問也不肯說是爲什麼?“那你告訴我她哪裡錯了,若真的是她的錯,我替她向你道歉。”
金睿謙盯着她看了一瞬,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走到牀頭櫃拿出吹風機看着她,“過來。”
他真的是個臉皮很厚的男人,抱小白陪他散了一次步,然後這就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他受傷的時候幫他吹了一次頭髮,然後天天理直氣壯的使喚她。
宋一諾站着不動,將頭瞥向了別處。
金睿謙也不惱,低沉的嗓音輕飄飄的響起,“我胸口這刀疤估計得留一輩子了。”
宋一諾轉頭看他,他正坐在牀沿低頭看着自己的傷口,神情很是落寞,想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終究還是心善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金睿謙察覺到她的靠近,薄脣微勾,低垂的眼底噙着詭計得逞的淺笑,對付她,他有的是辦法。
宋一諾拿過他手中的吹風機,插上電,哄哄的風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橘黃色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疊纏繞,竟說不出的和諧,儼然一對恩愛夫妻的平凡生活。
翌日
宋一諾還在睡夢中和周公下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將她驚醒,起牀,迷迷糊糊來到門口,開門。
宋小陌滿臉微笑的站在門口,和昨晚的傷心難過彷彿判若兩人,“姐姐,快點收拾一下,逸大哥說要請我們吃飯。”
宋一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回國告訴逸大哥了?”
宋小陌臉上一直掛着甜甜的笑,心情似乎很好,“剛好他給我打電話,我就告訴他了,反正他不會出賣我的。快去洗漱吧,別讓他等久了。”
宋一諾見她沒將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心情也輕鬆不少,“知道了,你先下樓等我吧,我一會兒就下來。”
二十分鐘後,姐妹倆一起出門了。
行駛的車內,“樑博,等一下將我們倆送到百貨商場你就忙自己的去吧,到時候我們自己打車回家。”
“好的”樑博一口就答應了,昨天她們那逛街的架勢可把他累得夠嗆。
半個小時後,宋小陌看着樑博驅車離開纔開口問,“姐姐,我們不是和逸大哥一起吃飯嗎?來商場幹什麼?”
宋一諾攔了輛出租車一邊上車一邊說:“金睿謙那個人可小心眼了,被他知道我和逸大哥來往又該瞎折騰了。”
“哦”宋小陌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來到約好的餐廳,服務員問了一下就直接帶她們去了包廂。
打開包廂的門,許逸正站在窗前接電話,聽到聲響,轉身對着她們笑笑,然後沒說幾句就將電話掛了,“來了?”
宋小陌親切的打招呼,“逸大哥,好久不見,越長越帥了。”
“就你嘴甜”
“我說的是實話啊,姐姐,你說逸大哥帥不帥?”宋小陌笑着問宋一諾。
許逸也將眼神看向了她。
宋一諾有一瞬間的尷尬,隨即笑着說:“你逸大哥可是安城女性心中的男神,當然帥了。”巧妙的回答了問題。
說話間,三人落坐,一會兒菜就上滿了。
宋小陌嘟着嘴不高興了,“逸大哥,你太偏心了,這滿桌都是姐姐愛吃的菜,你就不能偶爾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嗎?”
許逸尷尬的笑笑,“你常年待在國外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點,我們再加菜。”說着把桌上還沒拿走的菜譜遞給她。
宋小陌擺擺手,“算了,再點也吃不完。反正你心裡就只惦記我姐姐就是了。”
宋一諾看了一眼許逸,他正神情溫柔的看着她。
他眼底的深情不是她應該貪念的,對着他笑笑就移開了目光。
沒吃兩口,小陌說要去洗手間,一時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倆。
“最近過得好嗎?”
“最近過得好嗎?”
兩人異口同聲。
許逸欣慰一笑,語氣調侃,“丫頭知道關心我了。”
宋一諾佯裝生氣的睨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
許逸仍舊笑得一臉和煦,“這麼久不跟我聯繫,我還以爲你將我給忘了。”語氣裡有一絲絲抱怨。
“我是怕給你添麻煩。”
“從小到大你給我添的麻煩還少嗎?現在不給我惹禍,我反倒有些不習慣了。”嗓音是慣有的寵溺。
“對不起!”
“什麼?”許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宋一諾眉眼間真誠明顯,“上次他將你胳膊卸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許逸這才反應過來,白皙的俊臉閃過一抹苦澀,他希望她關心他,但並不希望她替他道歉,這樣顯得他是一個外人,“諾諾,如果你是爲了不和我結婚而隨意找了個男人,那大可不必,我可以去說服我爸爸和宋伯伯,還你自由。”
宋一諾看着對面五官俊美,氣質卓然的男人,心中沉甸甸的,雖然他從未說過愛她,甚至連喜歡都沒說過,但她知道他只是不想給她壓力,他的愛從來不是用嘴說,而是直接付諸於行動。
她並不是木頭,這麼多年來他對她的遷就、放縱、寵溺,甚至有時候眼底不知自流露的湛湛的溫柔,她都是知道的。
沈傲雪一巴掌打醒了她,逃婚,她已經讓他顏面盡失,又怎可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接受他的寵愛而不給他任何回報。
是她太貪心了,她對他的喜歡從來就只有兄妹之情,卻一直理所當然的享受着他不同於兄妹之間的寵愛。
她對着他微微一笑,“沒有,我和他相處得挺好的。”
許逸眼底噙着濃濃的質疑還夾着絲絲痛楚,“你們才認識多久,我不相信,是不是他威脅你?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替你解決。”
宋一諾搖了搖頭,“其實愛情不是用認識時間的長短來決定的,有的人從小青梅竹馬也不一定能擦出愛的火花,而有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認定了一生。”
許逸將看着她的視線收回,低頭垂眸,看不清他的情緒,只是微勾的嘴角卻染着自嘲的弧度。
宋一諾看着他,美眸中噙着滿滿的歉意,心中暗道: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就不應該再給你希望,你這麼優秀值得擁有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
兩人沉默間宋小陌回來了,尷尬的氣氛霎時活絡起來。
三人吃完飯,小陌又拉着一起去遊樂城玩。
剛開始宋一諾還覺得有些不自在,慢慢的玩起來就什麼事都忘了,好久沒這麼放開了玩,一時玩得很盡興。
一下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到了飯點,三人沒有進餐廳卻是一起逛起了小吃街,邊吃邊講小時候的趣事。
許逸不經意間轉頭,宋一諾正笑得一臉燦爛,像一朵盛開的梔子花,清雅而美麗,令他有些移不開目。
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微笑,只要每天能看見她過得開開心心,他也就很滿足了,只是現在似乎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
宋一諾拿出手機接通,“小語,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你弟弟在我這邊和人打起來了,你快過來看看。”
“我馬上就來”宋一諾掛斷電話,滿臉焦急的說:“逸大哥麻煩你送我去星光燦爛。”
“你們在前面路口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許逸也聽到了電話裡的內容,急忙轉身就走了。
魅惑酒吧五樓
一個男人急忙走進了包廂,“寒爺,星光燦爛有人鬧事。”
金睿謙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沒哼聲,倒是旁邊的男人發話了,“這點小事用得着驚動寒爺嗎?”
說話的人正是五爺。
剛進來的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鬧事的人是宋小姐的弟弟。”
五爺還想說些什麼,見金睿謙已經起身往外走便閉了嘴,也起身跟了上去。
宋一諾他們三人來到ktv已經是十五分鐘以後了。
大廳門口小語正翹首以盼,看見宋一諾急忙迎了上去,“快,我帶你去,還在打呢。”
宋一諾跟着小語一路小跑來到三號包廂,許逸和宋小陌尾隨其後。
包廂門口站了幾個服務員和侍者,都愁眉苦臉的,沒人敢上前去拉架。
宋一諾衝了進去,房間裡一片狼藉,酒味刺鼻,好幾個人扭打在一起,還不是兩個人打架,感情是在打羣架,難怪沒人敢上前拉架。
好不容易找到了宋凌峰的身影,她提腳準備走過去,一隻大手拉住了她。
“裡邊不安全,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然後就看見許逸走了進去。
許逸進去想要將小峰拉出來,他們以爲他是來幫忙的,眨眼功夫,連着他也一起打。
宋一諾心急如焚再也看不下去了,剛準備進去的時候,有人叫了一聲,“五爺來了。”
然後就看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大羣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
五爺站在門口,嗓音不怒而威,“住手,否則都抓起來送警察局。”
房間裡的人瞬間停止了動作,視線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是五爺。”
一干人等臉上都有了懼意,立刻放下手裡的酒瓶,果盤。
宋一諾急忙走了進去,剛剛她看見許逸爲小峰擋了一啤酒瓶,他額頭上鮮紅的血液正娟娟的往下流,急忙用手按住他的傷口,“走,我帶你去醫院。”
“姐”宋凌峰叫了一聲。
宋一諾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出來,回家再找你算賬。”
三人來到門口,五爺自動讓開一條路,語氣恭敬,“宋小姐慢走!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宋一諾以爲是ktv請來維護場子的,於是對着他微微笑了笑。
許逸眼底浸滿了疑惑,五爺,他是認識的,安城黑道老大,他怎麼會管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而且還對丫頭這麼客氣。
直到出了ktv許逸才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丫頭,你認識五爺?”
宋一諾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不認識啊,怎麼了?”
許逸笑笑,“沒什麼”低着頭,眼神諱莫如深。
這時宋一諾手機響了,接通,小陌的聲音傳了過來,“姐姐,你好好照顧他們,我不方便露面。”
宋一諾知道她是怕被小峰看見她回國了,“嗯,你先回家吧!”
三人上了車,宋一諾啓動車子往醫院駛去。
一路上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
原來和小峰打架的那夥人中有一個人正在追暮暮,在學校兩人就互相看不順眼了,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今晚碰巧又在ktv碰上了,幾句話說得不投機就打了起來。
宋一諾開始說教,“小峰,你纔多大就爲了一個女孩去打架,你現在應該好好學習,只有你自己成熟了、變得優秀了,暮暮纔會喜歡你,光會打架是沒用的。”
宋凌峰低着頭一直沒哼聲,微卷的頭髮將他稍顯稚嫩的臉遮住了,看不清他的情緒。
許逸摸了摸他的頭,嘴角彎起微微的弧度,“你小子不錯啊,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敢和別人打架,大哥欣賞你,有勇氣。”
前面開車的宋一諾回頭嗔了他一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這樣會教壞他的。”
許逸笑笑,將頭看向窗外,沒再說話。小峰的勇氣確實值得讚賞,不像他,愛,卻不敢說出口,只怕一出口,連哥哥也沒得做了,嘴角的笑愈發的苦澀。
十分鐘後,急診室,醫生正在給許逸包紮。
宋一諾轉身準備去洗手間將手上的血跡洗乾淨,不經意瞥見地上一小灘血,往上看這才發現是小峰手指上滴出來的,不由氣急敗壞的說:“受傷了你怎麼不說?”
小峰尷尬的笑笑,“我沒事,小傷。”
“都流了這麼多血,還是小傷?”宋一諾急忙出了急診室,一會兒就叫來了一個護士,“麻煩你幫他也包紮一下。”
這時,李浩從外面走了進來。
宋一諾一臉的詫異,“李浩,你怎麼會在醫院?”
李浩沒有回答只是恭敬的說:“少爺讓我來接你回家。”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逸大哥和小峰都受傷了,你先回吧。”宋一諾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轉身去看許逸的傷勢。
李浩欲言又止,眉宇微蹙的站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許逸已經包紮好了,宋一諾一邊伸手將他額前的幾縷碎髮撥下來,蓋在紗布上,一邊問他,“還疼嗎?”眼底噙着滿滿的擔心。
許逸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臉,眉梢眼底都是湛湛的溫柔,漂亮的脣勾了勾,“你吹吹就不疼了。”
宋一諾睨了他一眼,“你還小嗎?幼稚。”
“吹嘛,吹嘛,你小時候受傷都讓我幫你吹的。”許逸心情好的扯着她的手臂開始撒嬌。
宋一諾嘴角噙笑的嗔了他一眼,卻還是踮起腳尖,湊上紅脣,對着他的傷口,輕輕地吹了幾口,“行了吧?”話語裡都是拿他無可奈何的妥協。
許逸俊朗的眉眼彎彎,眼眸亮如星辰,語氣卻是一本正經,“你這是仙氣啊,瞬間能量滿滿的。”
宋一諾被他無厘頭的話逗笑了。
站在窗外的男人將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身側的手緊攥,咯咯作響,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寧靜而又使人心慌。
李浩察覺到他的異常,試探着開口,“少爺,我去叫宋小姐吧?”
金睿謙沒有說話,擡腳,大步走了進去,然後直接拉着笑得一臉開心的宋一諾往外走。
宋一諾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有些猝不及防,“你放開我,我還要送他們倆回家。”
金睿謙回頭,漆黑眼眸鋒利的掃向她,深沉的眼底冷厲明顯。
她被他清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雙眼震住了,沒敢再反抗,而是回頭投睇給許逸一個抱歉的眼神。
許逸對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急診室門口後,清俊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時小峰也包紮好了,他走過去拍拍許逸的肩膀,“喜歡就大膽的去追,畏首畏尾的不像個男人。”
許逸看着眼前這個才十五六歲的大男孩,微微一笑,“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姐了?”
小峰瞥了他一眼,徑直往外走,眼神中瞧不起的意味很明顯,“你就死撐吧,等她成了別人的老婆,你晚上可別躲被窩裡哭。”
許逸眸色微沉,呆愣了幾秒,最後嘆了口氣跟了出去,“小峰,我送你回家。”
行駛的車內由於某人高冷的氣場,狹仄的空間裡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宋一諾知道他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生誰的氣?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惹他,否則就是給自己找死。
所以她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李浩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黑沉着臉坐在後座的男人,從沒見過少爺如此生氣,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但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都彰顯着他怒到了極點。
他知道少爺是在看見宋小姐和許大少在一起時開始生氣的,看來宋小姐在少爺心中絕非棋子那麼簡單,只怕他已經對這顆棋子動了真心,只是他還不自知罷了。
不由將目光移向了宋一諾,她端端正正的坐在角落裡,一臉不知所云的樣子,看來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形,估計連少爺爲什麼生氣都不知道。
李浩在心中不由有些同情金睿謙,你氣得心肝脾肺腎直顫,人家卻如個局外人般滿臉無辜,最氣人的莫過於此了。
金睿謙似乎察覺到了某人同情的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嗓音響起,“好好開你的車。”
李浩急忙將視線從後視鏡移開,一臉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的窘迫模樣。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雨遇別墅前停下,剛停穩,金睿謙就下車了,他人高腿長,幾步就邁過車頭,來到宋一諾這邊將車門打開,拉着她的說就往外走,說拉還太好聽了,明明就是拖嘛,宋一諾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一路被他拖着上了樓。
他一腳將門踢開,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宋一諾小心肝直髮顫。
他將她直接丟到牀上,大手一把扯下領帶丟至地上,然後伸手解開西裝的扣子,脫掉外套也扔在地上,兩條長腿分開放在她的身側,兩隻大手分開撐在她的肩側,躬身將她禁錮在牀和他之間。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暫的一瞬間,等宋一諾反應過來,他已經居高臨下的撐在她的上面,條件反射的雙手抱胸,一臉驚恐的看着他,說話變得語無倫次,“你你想幹什麼?”
金睿謙雋黑眼眸深深地凝視着她嬌俏的小臉,渾身的氣息,森然而凜人,想起她溫柔淺笑的幫許逸吹傷口,胸膛的怒火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而來,他記得他受傷的時候,她幫他纏紗帶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向來都是他對女人拒之千里,什麼時候輪到女人避他如蛇蠍?胸膛的劇烈起伏彰顯了他此時無法隱忍的強大怒氣。
驀地,低頭,狠狠的吻向那張替別人吹過風的小嘴,噬咬,廝磨。
宋一諾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伸手,握拳,拳頭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大手擒住她的一雙小手,禁錮在她的頭頂,健碩的身軀貼了下來,卻控制着力道怕壓着她。
吻,仍舊火熱的在她脣上轉輾繾綣,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是漸漸地溫柔了下來,但還是吻得很用力,隱約間能聽見他低低的喘息。
宋一諾腦袋早已炸開了花,一片漿糊
剩下的
唯有她完全亂了的心跳,和讓她惶然不安又難以自持的燥熱
直到雙肩傳來一陣涼意,宋一諾才驚覺,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褪到了胸口,使勁全身力氣掙脫他的桎梏,擡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你無恥!”
金睿謙墨眸怔怔的看着身下臉頰緋紅,衣衫半褪,渾身怒氣的女人,他,都幹了些什麼?
猛然間,被她一掌推開,猝不及防,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
他伸手捂着胸口,臉色一片蒼白,可他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細看之下甚至還有絲絲恐慌。
對,恐慌。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這個在商業上智商無上限的男人;這個一向泰山崩於頂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卻是一個情商無下限、愛情是負值的可憐男人。
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做了這種事情,他心底對於這種超出他控制的感覺產生了深深的恐慌,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傷口此時傳來的陣陣疼痛。
宋一諾手忙腳亂的將衣服穿好,瞥見金睿謙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大手緊緊地捂着胸口,回想,之前她好像用拳頭砸他了,剛剛還用力推他了,難道他的傷口又被她推裂了?
雖然惱他,但此時擔心卻佔據了她大半的心思,下牀,來到他身旁,蹲下,“你沒事吧?”
金睿謙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宋一諾見他臉色實在慘白得有些嚇人,而他又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伸手去拿開他的大手,就見他手上和胸口一片猩紅,嗓音微微發顫,“你你流血了。”
金睿謙這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表情淡漠,甩開她的手,起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宋一諾不放心的追了出去,來到樓梯口,只看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客廳,片刻,外面傳來汽車啓動的聲音,瞬間聲音就消失不見,可見他開得有多快。
宋一諾蹙眉回房,爲什麼每次佔便宜的是他,而偏偏好像她纔是做錯的那個人。
她沒注意,隔壁微開的門口,一抹倩影也轉身進了房間。
宋一諾回房開始洗漱,整個洗漱的過程就像機器人在執行命令般,完全不走心,因爲她的心被剛剛那一幕填的滿滿的。
她不明白,她爲什麼會沉迷其中,爲什麼沒有反抗,爲什麼任他胡作非爲?
她不敢往深處想,怕那個答案是她無法接受的,可是越不想,心中反而越清明。
她並不討厭他的觸碰,甚至還有絲絲喜歡,難道她喜歡上了他?
不,不會的,她愛的是黎學長,她幾乎天天和他視頻,每次看見他,她就很開心,看見他溫潤的笑容也覺得特別安心,一天不見就會想念,這纔是愛。
宋一諾在心底這樣說服自己。
洗漱好,躺在軟塌上,腦海裡他手上和胸口都是血的那一幕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還有他開車出去時那飛快的速度,都令她難以安心。
他不會有事吧?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陳牧言?
將手機拿了出來,調出陳助理的號碼,卻是久久都沒有撥出去。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誰來幫她解決逼婚的事?所以她不是關心他,而是關心自己,對,就是這樣。
她在心中爲自己找了一個很正當的藉口後就將電話撥了出去。
隨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她的心也隨着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彷彿過了很久,對方纔接通,“宋小姐,有事嗎?”
宋一諾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過了兩秒才問:“金睿謙去你那裡了嗎?”
電話這頭,陳牧言瞥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其實在他說出宋小姐三個字的時候,他看見了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真是個悶***的男人,莫名的想戲謔他一下,“他不在我這裡,怎麼了?”
這句話剛說完,某人如刀光般的眼神就射了過來,彷彿他再敢胡說,他就會起來殺了他一般,他急忙改口,“哦,有人敲門,你等一下。”
陳牧言手捂着話筒,看着沙發上的男人問道:“怕她擔心?”
金睿謙沒說話,閉上了眼睛,面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陳牧言放開手,對着話筒說道:“是睿謙來了”。
那邊只是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陳牧言將手機放進口袋,將桌上的醫用箱整理好,起身,放回了原處。
回來,在沙發上坐下,看着對面沙發上從進來就閉口不言的男人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傷口怎麼會再次裂開?”
金睿謙性感的薄脣緊抿,明顯不想說話的表現。
陳牧言擅自開始猜測,“胸口裂開明顯是外力推的,一般的人近不了你的身,更別說觸碰你的胸口了,所以這個讓你傷口裂開的人”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頓了幾秒,“你看上她了。”
這次陳牧言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的口氣。
金睿謙驀地睜開眼睛,起來,將整個身子仰在沙發靠背上,盯着陳牧言看了一瞬才說:“不可能。”
陳牧言微微一笑,“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情會因爲她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而改變,忍不住的想靠近她,這些都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表現,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有沒有過這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