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咳,我覺得,你還是穿這件好。”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碧色的連衣裙,玻璃紗很透很舒服,在錦緞上折出了花紋,蓮花一樣的在抹胸上綻放。
裙子旁還掛了條手鍊耳飾和項鍊,長長的綠水晶耳飾泛着漂亮的華彩,價值不菲。
不過,再名貴的寶石也只是石頭的一種,葉落茗沒什麼眼光地看了看那套衣服,癟癟嘴,“你的審美可真扭曲,你看看,裙子還不到膝蓋,這麼短,還有,胸口前面的紗是不是有點多啊,抹胸,那不是要露鎖骨嗎,現在可是冬天耶,就算臨海再怎麼暖,我們也得尊重一下節氣。”
總體來說,就是各種挑刺兒。
秋亦寒也不在意,解釋道:“裙子不到膝蓋,你行動纔不會受限制啊,比如現場出什麼狀況,你第一時間出手,對不對?”
“……好像也是。”葉落茗可受不了那些長長的裙襬,跑起來簡直累贅。
見她點頭,秋亦寒再接再厲,“抹胸上面是項鍊,你看,這條項鍊是綠水晶,很有修飾作用……我定的是酒店禮堂,現場空調給的足,絕對不會讓你冷到,最重要的是……”
拿起那條裙子,指了指腰的部分,“這裡是軟面料,外面有縐紗,你的肚子就不明顯了。”
此話一出,葉落茗反射性捂着小腹。
她懷孕三個多月,小腹開始微微的凸出,雖然非常不明顯,不過秋亦寒說完她確實越看越覺得大。
“好,就這套吧。”葉落茗抓過裙子,“我先換衣服,你出去等我。”
秋亦寒一聽這話,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大牀上,興致不錯的揚眉,“這套裙子後面是絲帶穿插係扣,沒有我,你確定你能繫上?”
“……你陰我!”葉落茗直覺性就要揍他。
秋亦寒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手,再手背上親了一下,微微擡起一雙紫眸,“我保證不亂來,換衣服吧。”
不亂來?
葉落茗揚眉看他,現在她懷孕才三個月多,胎像不穩,他敢亂來嗎?
既然不亂來,又想教訓他……
哼哼。
葉落茗慢慢解開身前的衣釦,家居服被剝開,一抹雪色映入眼底。
衣服剝開,漂亮可人的蕾絲包裹着胸線,葉落茗也不急,把衣服褲子都脫了,穿着一身貼衣褲站在秋亦寒面前。
“……”也許,他不該佔這種便宜,不管怎麼樣,他身體的反應很直接。
看了一眼他西裝褲下的動靜,葉落茗揚眉:“不是要幫我穿嗎,來吧。”
那件衣服是抹胸的,必須先把葉落茗上身的小衣服脫掉,換成同樣抹胸的小衣服才行。
也就是說……要解開……咳。
秋亦寒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不聰明的事情。
禁慾好幾個月,他現在的冷靜脆弱的和紙一樣,完全經不起什麼考驗。
而葉落茗呢,就愛看秋亦寒沒辦法的樣子,誰叫他先起壞心思的!
最後秋亦寒實在是沒辦法了,一根手指都不敢去碰葉落茗,就怕自己忍不住,轉過身留了一句,“繫帶時候喊我”後,匆匆去了浴室。
自從葉落茗懷孕,秋總裁去浴室的次數就多起來了。
葉落茗一點也不同情秋亦寒,自己換了抹胸小衣服,穿起那件一看就寫着“我很貴”的連衣裙,發現確實像秋亦寒說的那樣,背後是交叉繫帶,自己一個人真的搞不定。
努力了幾次後,手臂酸楚,直接喊人,“秋亦寒!”
“來了。”秋亦寒下身圍着浴巾,赤果胸膛走進來。
一身冰涼的水汽可見秋總裁的“火氣”是有多大。
葉落茗把頭髮攏到一邊,露出白嫩的脊背,“繫好。”
秋亦寒看着那漂亮的蝴蝶骨,忽然覺得,自己,大概,可能,似乎,好像……應該再洗個冷水澡才行。
給葉落茗系完帶子,秋亦寒又去洗了個澡,回來後把耳飾,手鍊,項鍊都給葉落茗戴好。
也幸好這套飾品簡單秀氣,不管是項鍊手鍊還是耳飾,都是綠水晶流蘇,不那麼“霸氣側漏”。
也因爲這個,葉落茗纔會給面子帶上。
至於化妝什麼的——根本不用想象,葉落茗壓根不可能配合。
不過葉落茗五官秀麗,氣質端方,不化妝反而讓她看起來清新脫俗。
秋明悠和秋亦寒父子裝上陣,都是銀藍色的休閒西裝,露出西裝衣袖內的白襯衫袖口上是一枚綠寶石袖釦。
迎合葉落茗的首飾顏色。
“咦,悠悠,你那條絲帶呢?”葉落茗看着他脖領上空無一物,感覺到了奇怪。
以前秋明悠都會系一條紫色的絲帶,綁成蝴蝶形狀,漂亮又優雅,怎麼這回沒見他帶。
那條絲帶是蘇芸芸留給他的,早在從西雅圖回來,秋明悠就把絲帶扔掉了。
他沒告訴葉落茗,輕描淡寫道:“那條絲帶,丟了。”
“丟了?”葉落茗驚愕,“怎麼會丟,丟哪了?秋亦寒,秋亦寒你快點給悠悠找一下!”
說着,自己也要去翻衣櫃。
秋明悠拉住她,搖了搖頭,“別找了,是我自己丟掉的。”
“……你……”葉落茗抿了抿脣,雖然秋明悠年紀小,但孩子的秘密也是秘密,作爲大人,她沒資格刨根問底,也就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你等等啊。”
說完,跑到自己的衣櫃前,找啊找,把衣服丟出一件又一件,一件一件又一件,丟了滿牀後,終於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悠悠,過來!”
秋明悠走過去,就看見葉落茗手上一條淡紫色的絲帶,和自己丟掉的那條有點像,不同的是,絲帶中間懸掛着一枚瑩潤的紫水晶,小小的,但是雕工精緻,耀目生輝。
雖然很漂亮,很像,可出身墨洛溫家族的秋明悠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綁在手腕上的首飾吧。”
“你管什麼,能用就行,”葉落茗可不管它本來是做什麼的,抓着秋明悠,把絲帶繞過脖子,系在他脖領下,蝴蝶結的中間正好是那枚水晶,“好,就這樣代替下吧。”
秋明悠低頭看着垂在胸口的飄帶,動了動脣,最終也是一言不發。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