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沒告訴你呀,”秋凡離哼了哼,“展筱雅其中的一個任務就是上一任龍盟boss下達的,要偷裴鳳桐的心!”
“……”唐子衣眼睫一動。
“想不到吧,”秋凡離嘖嘖咋舌,“可惜失敗了,展筱雅也就一直留在龍盟的總部,雖然我也不知道龍盟總部在哪,反正就是一直留在那邊,到現在爲止,已經七年了。”
七年……
七年前,唐子衣還不認識裴鳳桐呢,七年前,裴鳳桐也才二十多歲。
二十多歲的裴鳳桐,她見都沒見過。
“看吧看吧!”秋凡離抓住什麼把柄一樣,“你還是關心裴鳳桐的,別說當朋友的不照顧你,裴鳳桐生病這麼久,連沈閒都不讓進去,天知道是不是死在屋子裡了,看你對他恨到這種地步,要是裴鳳桐掛了,你第一個放鞭炮吧?”
唐子衣搶過他手裡的酒杯,一口喝盡。
丟下杯子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懷念吧。”
“別走啊!”秋凡離嚷嚷,“反正裴鳳桐和我們也沒關係,死了就死了,他要是死了,龍盟說不定就散了,到時候我家茜茜也恢復自由身了,我……”
看着唐子衣摔上門,秋凡離抿脣,笑了一下。
“哎,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像我,連茜茜在哪都不知福……”
包廂裡的燈光黯淡,秋凡離本來是打算喝一杯的,可一想,喝酒有什麼用,喝酒逃避現實是最沒用的。
算了。
酒也不喝了,乾脆就出門,準備回明月灣。
……
唐子衣離開夜店,坐在車裡手指在方向盤上開始有規律的彈。
裴鳳桐一個大男人,就算是高燒還能燒死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龍盟還有沈閒在,以他的本事,裴鳳桐就是想死都很困難。
所以……
聳了聳肩,她想那麼多做什麼,回去睡覺!
紅豔的小跑車往明月灣開,開了一段時間後,忽然踩了剎車。
唐子衣看着雨刷來回的動,冷冷眯了一眼美眸,調轉方向盤,往q大方向開。
推開車門上樓,唐子衣站在門外,看着這扇最普通最普通的門。
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着。
站到腿都有些微麻後,唐子衣才緩緩打開手包,從最裡面的暗袋裡拿出一把鑰匙,插到門裡。
鑰匙進入鎖孔的時候,完美貼切,直到頂頭,沒有絲毫阻礙。
對於自己手裡這把鑰匙能打開門這件事,唐子衣只是撇了撇脣,笑得極冷。
門被打開,唐子衣往裡面走,剛走到臥室,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女人的聲音。
裴鳳桐躺在牀上,拿着一杯水慢慢的喝着,身邊站在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眉眼之間都是靈動,微微揚眉時有點俏皮的感覺。
明明年紀不大,身材卻好的一塌糊塗,白絲襯衫乾淨爽朗,貼身長褲塞進了短靴裡,斜斜的皮帶在腰腹上熨帖,一頭短髮精神十足。
她是龍盟七人之一,神偷展筱雅。
“我真是不懂你,放着大把美女不喜歡,偏要讓玫瑰花扎一手,現在爽了?”
不客氣的話與沈閒花羽茜的恭敬截然相反,性情直接明朗,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是她獨有的風格。
裴鳳桐輕咳着,聲音微弱,“我只是,想對她好一些,當初是我的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她,甚至害了她。”
“少特麼給我來套,”展筱雅冷笑,“到底是你害了她,還是她害了你?我知道,沈閒告訴過我,她不就是懷過你的孩子又流產了,那也不是你的錯啊,難道你強姦她了?會懷孕,是兩廂情願,孩子沒了你也很難過,憑什麼所有的責任都在你?”
“筱雅……”
“行了,”展筱雅說的直白,“你確實騙了她,也從她手裡拿到了進入帝華財閥數據庫的鑰匙,可你最後還是放棄了任務不是嗎?當年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你敢說你沒有徹底破壞帝華財閥數據的本事嗎?明明是你自己心軟了,纔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收手,哦對了,還有秋亦寒,他最奸詐了,明明早猜出你的身份,不就是憑着唐子衣和你的關係,賭定了你不會真的搞垮帝華財閥嗎?”
說完,笑得更冷,“同樣是利用,我怎麼沒看見唐子衣抓着秋亦寒肆意妄爲呢?可見她現在就是在針對你。”
“筱雅,當初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說,都過去了,提了還有什麼用,”裴鳳桐放下水杯,疲憊的閉上眼,“這次你來,有事嗎?”
“怎麼沒有?”展筱雅冷冷道:“我要是再不來,誰知道你會不會被她折磨死?”
這個她指的是誰,大家都去清楚。
裴鳳桐悶咳着,溫聲道:“我很好,你不必擔心。”
“我那麼喜歡你,擔心你很正常,”展筱雅雙臂環胸,毫不掩飾的說,“與其看你被唐子衣玩死,我覺得你還是和我回總部吧,臨海的事情我讓向揚來處理。”
“不必,”裴鳳桐蒼白的薄脣開啓,“我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
“你說什麼廢話呢!”展筱雅粗魯的冷笑,“你要是真死在這裡,唐子衣就是整個龍盟的敵人,我告訴你,你這條命關係到了龍盟,就算是唐子衣也不能隨便亂來!再說了,你欠她的也就是接近的動機,可你還她的數都數不清了,做生意要是都向你一樣,遲早敗家!”
“感情不是生意,誰多付出了,誰少付出了,又能怎麼樣。”裴鳳桐輕緩的說。
“問題是你現在幹付出她也沒給你什麼回報啊!”展筱雅翻白眼,“我可告訴你,唐子衣私生活亂的很,誰知道她睡過多少男人,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堂堂龍盟的boss難道要帶着種綠帽子?”
這話說的不但粗魯,而且非常的現實直白。
就唐子衣現在的情況下,私生活不是混亂,而是非常混亂!
展筱雅曾經動用過情報網,查出來的東西她自己都看不去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唐子衣身邊的男人換比衣服都勤,各個都開過房,這樣的女人除了長得好,有什麼值得裴鳳桐這樣付出的。
“她不會。”裴鳳桐淡淡的說。
“不會什麼?”
“不會,和別人發生關係。”
“哈!”展筱雅冷笑,“那你可大錯特錯了,需要證據嗎?”
“不需要,”裴鳳桐握拳在脣上輕咳,“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