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秋凡離是整個墨洛溫最不服管的,艾薇也乾脆不理他了,對秋亦寒道:“我是來和你心平氣和的談,我知道,我是女人,註定不能繼承墨洛溫,但我好歹也是出身墨洛溫,很多東西我也懂,如果你幫我,我保證以後我的家族會站在你這邊。”
“大姐,你不怕老爺子了?”秋凡離笑得不懷好意。
“……爺爺那邊……”艾薇咬了咬脣,墨洛溫的人,除了秋凡離和秋亦寒以外,對老爺子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沒人敢背叛墨洛溫。
“怎麼,你還是怕?”秋凡離笑了,“大姐,你要是怕呢,就趕緊回去吧,也別來求我們,回去求求老爺子,說不定老爺子會幫你……哦,不過,以我對老爺子的瞭解,他會出手的機會很小啊,我真擔心你,大姐,到時候你沒有了光環,還怎麼繼續活下去呢?”
“!”
艾薇心裡猛地一緊,她確實不敢背叛老爺子,但……老爺子不會出手救她了,絕對不會了,沒有了價值的人,老爺子連多一眼也不會看。
自己後半生的一切和恐懼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艾薇一咬牙,“你放心,我說出的話一定做到,只要你們幫我,我保證,以後和墨洛溫再沒有一點關係!”
秋亦寒和秋凡離一對視,拉開抽屜,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一下,“這是帝華財閥j國的融資計劃,你帶回去,詳細事情陸間一會和你談。”
那薄薄的文件但徹底讓艾薇沒有了顧慮。
帝華財閥,秋亦寒出手,她的家族有希望了!
薄薄的一個袋子,裝的卻是天文數字般的投資數額,放眼全球,除了秋亦寒,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如此大手筆,十億百億的砸錢到一個毫無建樹的家族企業中。
拿起了文件夾,像救命的寶貝一樣護着,艾薇心跳的聲音比打鼓還劇烈。
同樣的,等真的拿到了手裡,艾薇才鬆了一口氣,緊接着便是又皺眉看向了秋亦寒的秋凡離,“不管是葉落茗還是另外那個女人,都實在太差勁了。”
“喂喂喂,大姐,”秋凡離瞪圓了眼睛,“你講講道理,現在是我們拿錢給你救急,我也不指望你感恩戴德,那你最起碼別貶低我家茜茜啊,拍你照片的是七嫂,我家茜茜對你多客氣啊,你一棒子打死是幾個意思!”
說到照片,艾薇臉色又是一個難看,不過她還挺剋制的,依舊高貴擡頭,“我感覺不到她對我是多客氣,伊恩,你的眼光令人擔憂。”
“我謝謝您嘞,我眼光好得很!”秋凡離不想理她了。
什麼人嘛。
簡直奇葩。
讓陸間一送走了艾薇,秋凡離還氣悶不止,他就是見不得別人說他家茜茜不好。
“什麼照片?”秋亦寒忽然看了一眼秋凡離。
“七嫂沒告訴你嗎?”秋凡離哼了哼,“艾薇和人偷情的照片,被唐子衣拍下來了,那天七嫂也去了,我真服她們了,連這種事都知道,還去拍照,女人的心,海底針,猜不透,要是我家茜茜纔不會那麼麻煩呢。”
想想花羽茜的性格,秋凡離覺得,花羽茜大概會直接就……殺了拉倒?
咳咳。
反正,拍人照片這事兒,也就唐子衣能幹得出來了。
下午,唐子衣去警局找葉落茗,車纔開到主路,迎面走來一個人,唐子衣立刻踩了剎車。
副駕駛的門打開,修長的身姿坐了進來,身上淡漠的氣場硬是把原本就涼爽的車廂裡又降了好幾度。
唐子衣乾脆按下了停靠指示燈不走了,轉頭看了眼上車的男人,“秋亦寒,帝華財閥是不是要倒閉了?你閒着蛋疼攔路打劫?”
“裴鳳桐呢?”秋亦寒問。
“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更不會24小時跟着我。”唐子衣隨口說,其實裴鳳桐是臨時被展筱雅叫走了,要不然還真是一個24小時跟隨。
“很好,”秋亦寒轉眸看向唐子衣,“他不在,有些事情我可以和你說清楚。”
“嗯哼,”唐子衣紅脣一揚,“秋總裁在這裡把我截住,這話,是不想讓裴鳳桐和葉落茗聽見吧。”
“不讓他們聽見,對你對我都好,”秋亦寒淡淡的說完,紫眸看向唐子衣那張妖精一般的美麗側臉,“你出身蕭家,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我也清楚,你早就知道。”唐子衣笑了一下,早在他和葉落茗確立關係沒多久,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應該是……六七年的事情了。
只不過,當時秋亦寒沒說,她也沒說罷了。
“蕭家基底深厚,就憑你絕對扳不倒,我一直在防備你利用茗茗,也想過,如果你利用茗茗,我該怎麼對付你。”秋亦寒頓了頓,“你沒有這麼做,是我唯一高看你一眼的地方。”
“是啊,”唐子衣扯了扯脣角,“我明知道雲疏影對葉落茗與衆不同,我也明知道你是葉落茗的男人,我還知道葉落茗爲了我可以不要命,如果我想利用她,雲家,帝華財閥,早就和蕭家槓上了,可我沒有,看來我也不是那麼聰明,多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居然就這麼錯過了,真是可惜。”
聽出了她話裡的自嘲,秋亦寒也只是冷漠道:“茗茗當你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你不該把她扯進這件事來。”
“這件事,哪件事?”唐子衣揚脣笑。
“你很清楚我說的是哪件事。”秋亦寒冷冷的看她。
唐子衣和秋亦寒本來就不友好,這事兒得往六七年前初遇那會追了,主要也是因爲當初秋亦寒對葉落茗的態度讓唐子衣很是不爽,再之後又來了邵惜那回事,差點讓葉落茗就這麼死了,對秋亦寒的意見就更大了,哪怕秋亦寒這樣的身份,唐子衣也還是不當回事,揚眉勾脣,“怎麼,你是覺得我現在在利用葉小茗了?所以,你是來質問我,還是警告我呢?以你秋亦寒的身份,在臨海要我消失,也不是很難的事情,何必廢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