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啊——,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啦?你剛剛和那個小太監,你們兩個在旁邊竊竊私語地講說着些什麼?”大殿之上,高祖李淵看見大內總管林公公和一起走進來的小太監,兩人交頭接耳地似乎在講說着什麼,於是便好奇地放下了自己手中正在翻閱的奏摺,開口向他詢問說道。在朝的文武百官見狀也全都不由一起停止了議論,安靜下來靜候着皇上的裁決。
“回稟陛下——,小順子前來稟報說……”林安小心地看了看在場衆人的神情以及李淵的臉色後,方纔彎下腰來接着稟報說道,“皇上,淑寧公主此刻正在大殿外面靜候着,說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想要呈現給皇上,而且她還要親自當面交遞到陛下您的手上……”
“哦?!婉若……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李淵一聽來人是藍婉若,頓時不由笑了笑地立馬來了興致般對林安吩咐說道,“林安,你現在就親自去把淑寧公主給迎請進來吧!已然許久未曾見到過婉若這孩子了,朕還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丫頭她究竟要給朕呈現什麼呢……”
“是,皇上。”林安回答道,說着便退下又轉身走出了大殿去,不一會兒就見他又領着藍婉若一同走了進來,“皇上,——公主來了。”
“有勞林公公了……”進入大殿後,環顧了一圈以及看看高高在上的李淵後,藍婉若感激而懇切地看向林總管致謝說道。
“不敢、不敢,能爲淑寧公主殿下效力,乃是奴才的職責和福分!公主殿下,聖上就在前面——,你快去吧,老奴先行告退了。”林安當衆迴應說完,便離開藍婉若走到殿堂之上,重新站回到李淵所坐着的龍椅旁候着了。
“兒臣婉若——,叩見父皇,願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藍婉若徑直穿過文武百官後,走到李建成跟李世民之間,分別看了看他們兄弟二人,才又回過頭來看向李淵俯身行禮說道。
“婉若啊,朕聽聞你因日前不小心滑倒,摔傷並在‘錦蘭苑’裡面休息靜養,今天卻怎麼突然有空到這大殿中來?還有——,你的身體可好些了嗎?”李淵不由關切地當衆向藍婉若開口問說道,言語中有慈愛但也似乎還包含有其他的含義。
“兒臣多謝父皇關心,回稟父皇,婉若的身體已無大礙。”藍婉若迎身走上前一步,看向李淵微微笑了笑後接着說道,“啓稟父皇,其實兒臣今日前來——,是專程爲了向您敬獻上一個字的……”
“一個字?!”李淵聞言,頓時不由更加好奇道,“哦——,一個什麼樣的字?婉若,朕倒是真的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字,竟然會讓你不辭辛勞地親自趕到大殿上來獻給朕!說說看吧,丫頭……”
“父皇——”藍婉若卻故弄玄虛地賣了個關子,看了看衆人後方纔又回過頭來轉向李淵,對他神秘地接着說道,“父皇,在兒臣敬獻上這個字以前,兒臣想斗膽向父皇請教兩個問題……還希望父皇您能不吝賜教——,並且親自回答婉若可以嗎?”
“婉若——,這丫頭究竟又想搞什麼鬼?她在敬獻一個字之前,居然還有兩個問題要問朕……”李淵心中一聽不由暗歎道,頓了頓後他才又淡然一笑地看向藍婉若反問說道,“婉若,萬一要是父皇待會兒回答不上來你所提出的兩個問題,日後傳揚出去——,那豈不是會讓全天下都笑話朕這個九五至尊嗎?”
“是啊,是啊……”
“吾皇言之有理……”
“就是啊……”
“早前就曾聽外界傳言說婉若小姐——,公主殿下聰慧過人,乃是個生得玲瓏剔透心的奇女子,她的問題恐怕不會那樣簡單纔對……”
“……”“……”滿朝之上的文臣武將,聞言後也都不由紛紛開始替李淵擔心,並竊竊私語地議論起藍婉若的問題來。
“父皇,諸位大人——”只見藍婉若突然開口叫道,頓時衆人全都不由聞聲安靜了下來,藍婉若接着方纔又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父皇,縱然婉若的膽子再大,兒臣怎麼可能,又怎麼敢——,讓父皇您被天下人給恥笑呢?只是……這兩個問題的確很簡單也很容易回答,不過卻也是真的十分重要。父皇,那問題至少對於我們整個大唐來說,其意義甚爲不同!”
“什麼——,這麼深奧嚴重?!那……婉若,你居然還敢開口向父皇提出?”李元吉一聽,連忙不由緊張擔心而着急地迎走上前,替藍婉若和李淵兩人鋪墊臺階地開口講說道,“婉若,——皇妹,你這分明是在胡鬧嘛,還不快些退下!”
“等等——,元吉,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婉若說話?”李淵卻在大殿之上當着衆人的面擺擺手稟退了李元吉,然後才又轉頭看向藍婉若對她接着說道,“想來朕這個帝王之所以能夠建立大唐,定然也是因爲經歷過了大風大浪,以及有別於其他的諸侯,纔會力排衆議跟披荊斬棘地走過來和走到了最後的……如今,普天之下的百萬民衆既然全都已經歸心,並且臣服於我大唐了,那麼朕這個皇上又爲何還要懼怕一介小女子,懼怕婉若丫頭她那兩個區區的小問題呢?但說無妨——,婉若丫頭,你且直接問出來好啦……”
“好,果真是夠豪爽大氣!父皇,那麼兒臣可就開口了……”藍婉若看了看唐高祖李淵讚歎道,接着她便當衆向對方問說出口了,“第一,婉若敢問父皇,松柏究竟是何顏色?”
“當然是青綠色——,婉若,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李建成搶先幫自己的父親李淵回答說道,因爲他怕李淵回答出來的結果會被藍婉若給否定。
“這個……嗯,婉若,朕也贊同建成剛纔所說的答案。”李淵想了想後,贊同李建成的說法迴應藍婉若道。
“好,不錯!”藍婉若看了看李建成以及滿朝的文武百官後,轉頭看向高祖李淵接着對他問說起來,“大哥——,太子殿下和父皇所言極是,松柏的顏色的確是青綠色的……那麼,婉若敢問父皇第二個問題——,請父皇回答,竹子的顏色又是什麼樣子的?”
“婉若——,這又算什麼問題?竹子的顏色嘛,自然還是青綠色的啊!”李淵想也不想,淡然一笑後不由脫口而出地回答說道。
“沒錯,就是!”衆朝臣也都從旁幫忙,開口附和李淵的話來贊同說道。
“父皇給出來的回答很對——,諸位大臣說的也都沒錯!”藍婉若甚爲滿意,只見她點了點頭笑說道,然後轉過身來看向衆文武百官接着說道,“松柏,歲寒而後凋,崇尚堅貞;竹子,四季常綠,高風亮節。此兩者,皆乃自然之景物,並且它們全都以青色著稱,可是我們人呢?青者,——志也,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