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一年(前236)冬,清除一切障礙再無人能左右於他,嬴政此時開始籌劃起完成的統一大業前的準備,力求萬無一失。
倚在窗邊,嬴政喝着手中美酒望着窗外的雪景。雖然這一年裡他擴充後宮,讓昔日裡冷清的地方住滿人,但心中卻依舊感到整個皇宮冷冷清清的。
這個時侯民間應該忙着過年了吧?喝下杯中酒嬴政自嘲一笑,雖然大權在握後宮佳麗無數,但他還是覺得心底有一塊地方空牢牢的。在民間新年裡家人團聚,可他這個帝王卻是一個人。在邯鄲的日雖然清貧,卻也溫馨,而這一切在回到咸陽,他父皇去世後便全都消失不見,也許在帝王之家裡親情這種東西果然是廉價之物。
正在嬴政想得出神之際,門外傳來了趙高的聲音:“大王,燕太子丹到了!”
微微一愣,嬴政這纔想起是自己派人命這兩日前入秦爲質者過來。“讓他進來!”提起酒壺走到席榻邊躺下,嬴政斜靠在身邊宮娥腿上着看向推門進來的人。
屋外下着鵝毛大雪寒風刺骨,但來人身上竟只穿了一件單衣,赤着的雙腳凍得有些發青。男子的頭髮沒有束起,而是披散着垂在後背,從進屋起就一直低着頭。
“這就是你們燕國的禮儀嗎?在諸國爲質多年寡人怎麼覺得燕太子越發放肆了。”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人,嬴政不悅的皺起眉。
站在不遠處聽見牀上人這樣說,來人忙跪拜在地上,磕頭道:“燕國質子丹見過秦王陛下,陛下萬福!”雙膝跪地,手擺在前方,身子伏在地上行大禮。
“擡起頭來,讓寡人仔細瞧瞧這被封爲天下第一美人的燕丹公子如今已是何等模樣。”
燕子丹擡起頭,他那張陰柔美豔的樣貌在屋內燭光的映襯下更顯妖嬈,看得幾個掌燈添碳的宮娥紅了臉,大爲驚豔。
嘴角帶笑瞧眼下面比自己後宮佳麗還要美貌的男子,嬴政大笑道:“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枉寡人大軍壓境讓燕王喜‘忍痛’用你來做質子。”嬴政支起身子把酒杯遞給上前侍候的宮娥,眼帶嘲諷的盯着下面半遮於在長袍內的腿。“寡人有時在想,像公子丹這樣的妙人那燕王怎捨得這麼多年一直令你奔走於六國爲質。”
跪在下面的燕丹臉色變得蒼白,忍不住道:“陛下不也曾爲他國的質子,那又是出於何種原因!”感到上面傳來的殺氣,燕子丹有些後悔自己逞一時之快。但話以說出,只好小心應對。
眼神暗了暗,嬴政拿起一個木盒,“公子這話也還真的沒有說錯,想來你與寡人相識還正是因同在趙國爲質。只是同人不同命,寡人爲質住陋室食不果腹,公子爲質卻養在邯鄲皇城之中,是否?”見下面跪着的人面如死灰,嬴政笑得殘忍。“昔日寡人食不果腹時常聽趙國守軍說起宮中‘燕公子丹’住所夜夜笙歌,人來人往,感到十分好奇。不知今日‘太子丹’能否告知於寡人當日如何過得逍遙,嗯?”
‘公子丹’與‘太子丹’嬴政故意在這兩個詞上加重語氣,意指燕丹今雖爲一國太子下任君王,可在他眼中依舊如十年前一樣,不過是個任人宰割,奚落,褻玩的質子而已。
從被通知到寢宮見駕,燕子丹就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而這些年他也是這麼過的,哪怕是在回到燕國最初的那幾年。從容的站起身,解kai衣袍的繩子,赤囧的站在寢宮中央,攥緊拳頭擡起頭,好似周圍沒有別人只有自己。
“繼續!”一邊讓宮娥給自己捶腿,一邊閉目養神的嬴政說道。
燕子丹咬了一下嘴脣,跪趴在地上,一手扶上自己的玉莖愛撫,一手伸進自己的□作着擴充。昂頭閉眼不去看那些好奇盯着自己看的宮娥們,這種羞辱他不知在其他幾國受過多少次。
“出聲!你是啞巴嗎?難道你陪那些王公大臣們時也是這幅樣子,寡人怎麼聽說太子丹的牀技足以令妓子羞愧?”
“嗯……嗯……啊啊……”
睜眼瞧那大腿處溼了一片,一臉媚色嬌喘之人,嬴政冷笑着把手中木盒丟了過去。木盒摔在地上,從裡面滾出十顆如李子般大小的夜明珠和一根由白玉雕成的粗大玉勢。“這十顆珠子代表寡人守在燕國的十萬軍馬,你每用哪裡吞下一顆,我就撤兵一萬,如何?”
燕子丹瞧着地上的珠子馬上潮紅淨退,但想到那圍在邊境的十萬秦軍,只好咬着牙拿起珠子往自己的小囧裡面塞,當第一顆珠子進去時,燕子丹疼得發抖的趴在地上,下身已有紅色流下。於是第二顆藉由血液的潤滑順利進入燕子丹的體內,然後是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當塞完丟六顆珠子時,燕子丹已經癱在地上不能動了。“大……大王……臣……盡力了……請退兵六萬……”
嬴政從牀榻上下來,走到趴在地上的燕子丹身邊,“你還真是囧蕩,光是自己操弄後面,前面就已溼成這樣。”一腳踢了過去。
“啊!”燕子丹慘叫了一聲,本能的彎起雙腿,卻扯裂了身後的傷口。
扯起地上人的頭髮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我們有兩年未見了吧?你過得可好?”
“……謝……謝……大王……記掛……”劇烈的疼痛令燕丹全身發抖。
“呵呵,你我交好於邯鄲,我說過回秦之日我定幫你離開趙國那骯髒之地。”沒有用‘寡人’自稱,嬴政輕撫着燕丹蒼白的臉頰。“我七歲回秦,十三歲爲帝時便想趙國施壓迫使他們放你回國。知你在燕國被人欺辱我又想辦法讓你來秦善待於你,可你做了什麼。”甩開手裡的人,嬴政重重踹上一腳,看着地上哀嚎之人怒斥道:“我把你當成至交,你卻把我當做傻瓜。爲秦這八年你可真是沒少‘盡責’,呂不韋和嫪毐以及他們的門客的牀榻你一個都沒有落下吧。把我的事情賣給他們,令他們架空於我,唆使嫪毐門客讓他們進言謀反,搭上朝廷重將帶你私逃出秦。”
閉上雙眼再睜開,嬴政蹲下身拿起玉勢打量一番,道:“寡人說過,你會爲昔日所做付出代價!”把手中物件用力捅進血流不止的地方。
“啊……”燕丹痛得滿地打滾,掙扎着把手伸向嬴政,“阿……政……”虛弱的叫着。
還想再踹幾腳,卻聽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外面是怎麼回事!”被人擾了雅興嬴政陰冷喊道。
外面安靜了一下,隨後趙高推門進來,恭敬說道:“大王,王翦大將軍有急函從送邊關送到。”
急函!
想到可能是重要之事,嬴政便疾步離去。
“大王這……”趙高爲難的指着地上的人,心道這段日子大王怎麼總是把這辣手的事情丟給自己處理。先是太后,現又是這燕國太子。別人不知他可知道大王當年有多珍惜兩人之間的情誼,只可惜這點燕國太子……
“讓他自己走回去,十日內不得排出體內任何一物,否則……哼!”冷笑一聲,嬴政帶人離去,頭也沒回。
“領旨!”送走自己大王,趙高搖着頭看着地上慘兮兮的人兒,“公子,你……這是何必啊……當初你辦的那叫什麼事……”嘆口氣,安排人帶走地上的燕子丹,趙高趕忙去追已經走出院子的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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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回到內政殿,那裡是歷朝帝王處理政務批閱奏簡的地方。聽說有急函送到,一心霸業的嬴政早把對燕丹的恨意拋之腦後,甚至連朝服都爲穿戴。
等不及內侍推開殿門,嬴政快步上前自行推開大門,只是眼前站在殿內一身鎧甲風塵僕僕的人讓嬴政驚訝不已。“王賁,你怎麼回來了!難道邊關有變?”緊接着嬴政推翻自己的懷疑,如果有變這人不會出現在這裡。
一身銀色鎧甲,手捧頭盔,神勇威武,儀表不凡的俊拔男子以軍禮單膝跪地,“臣王賁拜見大王,大王萬安。”聲音雄厚洪亮。
揮手讓衆人退下關上殿門,嬴政上前笑着攙起跪拜之人。“已無外人,還跪着做什麼。”走到上座跪坐下,嬴政看向同時一臉笑意的王賁問:“王老將軍可好?”
“勞大王惦記,家父一切安好,今次領兵更是親自上陣殺敵。”
“老將軍無事就好,你今日趕回是……”
“邊關戰事已結,秦軍大剩,拿下趙國十三座城池,家父酌臣先行回京。”話後猶豫了一下,王賁語氣微變道:“宮中兵變,臣在外十分憂心,可戰況不容以致微臣事隔一年才能趕回咸陽,請大王責罰。”
王賁的話令嬴政想起一年前嫪毐謀反之事,心中還是隱隱還有一絲後怕,可一切都已經過去,如今這大秦再無阻擋自己之人。“寡人無事,將軍多慮,快快請起。”
“請大王日後再不要冒險而爲,日後臣與蒙恬將軍定會輪流守在大王身邊,蒙將軍所想也必和臣相同。”說罷目光堅定的盯着上座的君王,毫不退縮。
嬴政對他來說不只是將領導大秦一統天下完成大業的帝王,更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
知道王賁是擔心自己,嬴政起身走下把人拉起。“你和蒙恬自我回秦開始便是身邊侍讀,同吃同住更勝兄弟。如果不是身份使然我也定會親自揮軍出征,哪裡容得你與蒙恬二人被稱名將。論武藝我並不遜於你二人,你們過於擔心了。”
王賁十分不贊同嬴政的話,對於自己和蒙恬來說雖然霸業重要但眼前帝王的安全卻更爲重要。“大王安全豈可兒戲,無論何時大王身邊一點要有忠心護將,已保無失。”
“你……”
嬴政剛要開口,話語便被門外人無意打斷,一個同穿鎧甲的少年衝進大殿,一臉的不贊同。“王哥哥這話好生奇怪,難道哥哥是懷疑大王與弟弟是那手無縛雞之力養在深宮的廢物公子。你那是沒有瞧見當時大王一舉殲滅嫪毐與其餘孽時的英偉。”俊朗少年扶上腰上所佩利劍。
按秦國法令,將領上朝拜見君王一律卸劍,否則以弒君論處。哪怕是與帝王‘你我’相稱王賁,蒙恬在上朝時也都要卸下隨身兵器,但這少年卻可攜劍自由出入。
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少年因在嫪毐一案中勤王有功小小年紀便已是咸陽宮中的侍衛長,特許佩劍,俊秀的面容和其兄蒙恬一樣不像武將反倒像是貴族世家公子。
蒙家這位小公子從小就喜歡跟在兄長身後做小跟班,跟進跟出。年紀雖小卻極爲懂事,一心要爲大秦建功。
因爲時常在嬴政、王賁、蒙恬三人身後玩耍,於是衆人也只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子,但在接到嫪毐謀反前收到密報後,蒙毅馬上把蒙府家將分成兩路,一部分人守衛皇宮,剩下人與他一起趕到嫪毐府邸與嬴政派去的侍衛匯合殲滅叛軍,隨後更是在最後的搜捕餘孽過程中屢屢立功。
對帝王一拜,蒙毅走到嬴政身邊對面前一臉驚訝的王賁認真道:“請王哥哥放心,毅兒定會誓死保大王安全守護皇城,哥哥與家兄只要放心踏實的助大王完成千秋霸業即可,無需有後顧之憂。”說完年僅十六的蒙毅極有氣勢的朝嬴政跪下,大聲道:“臣蒙毅定不負大王信任,臣永不出徵留守大王身邊保大王安全,保咸陽無失。”
……
五日後,咸陽皇宮內熱鬧非凡,今日不只是在外出徵趙國的王翦老將軍和圍守燕國的蒙恬凱旋迴朝,更是新年之夜。秦王祭祖後襬宴宴請衆臣,歌舞奏樂不斷。
犒賞晚衆將和有功之臣,入夜,秦王嬴政宣佈便停朝四日便讓衆人離宮回府守歲,而自己則要和後宮衆佳麗舉家宴守歲到天明。
二十二歲加冠禮之前嬴政無正式一妃一嬪,娶妻意味着他可以親政,所以在某些人有意之下直到二十二歲嬴政才大婚娶後。一年前掌權後他才充後宮,寵幸後宮女子。只是至今爲止他都還未有一子降生,子嗣稀薄這對帝王之家來說可是個不小的隱患。
其中厲害關係人人皆知,后妃衆人也都想帥先生下男嬰。皇后體弱無法生養,因此這皇長子之位等同於太子之位,因此後宮爭鬥不斷以至於沒有人能順利生下嬰孩,哪怕誕下也養不活三月,所以才說嬴政如今無子,只有兩個宮娥所生的小公主。
殿外鐘鳴,新的一年到來,嬴政起身正準備離去回宮時,趙高急匆匆從殿外走進,疾步上前在帝王耳邊輕語幾句,接着衆人便見向來喜怒不露於人前的年輕君王突然一臉興奮和大喜,匆忙離去。
正月初一,新年伊始,已停多日的天空又開始下起大雪,瑞雪兆豐年,預示着新一年裡秦國將更加昌盛。天明時一道消息不脛而走,傳遍宮中和朝堂。沒有參加晚宴,住於偏僻院落,身爲已亡國的鄭國和親公主,在新年鐘聲下誕下一男嬰,帝王下旨懸掛弓箭於殿門左側,報喜。
三日後,年輕的帝王免除繁禮,如平常百姓爲父者一般依習俗親自揹負孩子向天地四方射出箭枝,表示男兒志在四方。
此時心思玲瓏者已看出這大王子在帝王心中的分量非同小可。
(出生了,我們踩香皂而歇菜的伏蘇同志出生了!撒花!)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天氣驟變,所以大家要注意保暖,千萬不要生病。前幾日牆角角爲了美麗於是‘凍人’了一把,因此昨日躺在醫院的觀察室裡打了一天的吊瓶,手背上全是洞洞,那叫一個慘。所以提醒大家要多穿衣服,特別是東三省一片的童鞋,這天氣太變態,先是突然降溫,然後突然大雪,再然後突然雪化,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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