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寒風在雙方中間吹過,給衆人帶來陣陣的冷意,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這名青衣少年,見得他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從其字裡行間裡分明看到了滲出的一絲絲寒意。
他的一句話,讓霸刀傭兵團的人心裡一凜,殺了他們這麼多人,然後慢條斯理,滿不在乎的告訴他們,自己不過是一羣軟蛋而已,這算什麼?
這是赤果果的不屑!
對方衆人勃然大怒,兇狠的看着清風,他們的眼神似乎都要把清風吃掉,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可惜的是,清風氣定神閒,筆直的身子站立在他們身前,沒有絲毫的畏懼。
清風冷冰冰的眼睛,率領着身後衆人仇視的眼神,不屑的看着他們,對方現在還有戰鬥力的就那麼幾人。
至於地上面痛哭狼嚎的傭兵,衆人都沒有多加理會,就他們身上不斷流出的鮮血,就算是他們不動手解決,最後還是同樣的結局。
羽化突然怪叫一聲,看到場中七八個酒罈只剩下一個,其餘的都被打爛了,心疼的大喊着,“我的酒啊!”
這模樣跟那些嗜酒如命的酒徒沒有任何區別。
他完全沒有去理會對方兇惡的眼神,這不是看不起對方,而是一種直接的無視!
清風身後的衆人嘴角都是微微的抽搐,這羽化哪像是這樣嗜酒的人,這種對敵方的無視的方式,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剛纔出手的時候這羽化出力在衆人中算是挺大的,現在卻是這樣一副跟他沒有關係的樣子。
“好酒!”羽化掀開酒蓋,隨手拿了一個瓢,舀了一瓢的酒,自顧自的喝起來,口中大呼好喝。
對方的和衆人見到羽化這個樣子,一臉的鐵青,剛纔他們衆人在林中喝酒,不就是這個樣子,邊喝酒邊大喊好喝,如今站着的卻剩下不到十人,羽化這是在狠狠的給他們一巴掌。
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羽化,竟然裝出這副嗜酒的樣子,把對方氣得臉色一片的鐵青。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刀疤男怒目而視,盯着清風衆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傭兵團折損了幾十號人馬,這次陪他們的少團長出來,還是瞞着團長偷偷離開的,現在就算能夠回到小鎮上,又該怎麼樣向秦狼解釋了。
刀疤男心裡苦惱不已,眼下還要設法離開這些人的圍攻,不到十名帶傷的傭兵,怎麼打得過對方身強體壯的二三十人。
“想怎麼樣?”清風譏笑着看着對方衆人,語氣冰冷的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是我後邊的弟兄們想怎麼樣,今日給你們讓路,你可是狂得很啊?!”
“怎麼不說話了?”
清風身後的傭兵同樣是冷冷的笑着,要讓他們給這些無惡不作做的歹毒之人,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還要忍受刀疤男的蔑視和唾罵,這些血氣方剛的傭兵,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如今對方死傷了一大堆人馬,已經完全處於下風,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刀疤男憤恨的看着清風,見他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現在是敵衆我寡,他努力的平息怒氣,不跟清風逞口舌之利,現在他首要的任務就是回團裡稟報團長,再帶人殺回來他們。
清風的人在後方看着兩方一直僵持着,沒有說話,而羽化更是如局外人一般,喝了一大瓢酒水後,忽然一腳酒罈踢開,口中大罵,“這酒,喝多了兩口就沒味道,虧你們這些白癡還喝的那麼開心。”
羽化提着大刀,緩緩地走到清風的身旁,嘴裡四下的吐着唾沫,作出一副厭惡的表情,兩刀砍碎了酒壺,碎片落滿地,嚇得對方一驚一乍。
“哈哈!”羽化這厭惡的樣子,倒是讓一衆怒氣洶洶的傭兵不禁捧腹大笑。
雙眼陰翳似灰,刀疤男卻突然間臉上浮現笑容,笑盈盈的向清風衆人抱拳,“各位兄臺,是在下幾日無理了,鄙人一階莽夫,各位請見諒。”
對方衆人看着自己頭頭突然就抱拳道歉,驚愕萬分,這刀疤男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現在竟然主動服軟道歉。
清風身後的衆人也是一臉的錯愕,不過並沒有爲其所動,依舊是冷冷的看着他,無惡不作的霸道傭兵團的人會主動道歉,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刀疤男看到衆人不爲所動,冷汗連連,心裡暗罵,不過卻怕他們這個時候動起手來。
一片亮光出現在清風的瞳孔裡,對方背後的樹林中有亮光出現,清風和羽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走!”
清風一聲大喝,身後的衆人聽到清風的命令,全都會意跟着他往一邊的迅速的跑開,遠離了刀疤男等人。
“呼...”
見到清風帶人離開,刀疤男暗自鬆了一口氣,他身邊的人也是心裡一鬆,握着武器的手也是鬆了幾分。
刀疤男冷笑連連,“十六七歲,還真是嫩啊。”他就料到了清風少不更事,不知道斬草須除根。
但是清風來去之匆忙,他隱約聞到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幾個眨眼,清風衆人就跑到了他們一百多米外的地方,衆人停下腳步,清風朝刀疤男揮了揮手,突然咧嘴一笑,“我們原諒你們了,但是你們身後的人沒有原諒你們!”
清風早就在林中和衆人約定好了,方纔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待另一邊嶽赤等人的攻擊,只是刀疤男主動道歉,這是衆人沒有想到的,這也清風身後的傭兵感到分外的解氣。
此時他們全都笑呵呵的看着刀疤男。
“什麼?!”刀疤男心底一驚,猛的破口大喊,他身邊僅存的人全都眼皮一跳。
呼呼呼……
沒有給對方太多的反應時間,與清風等人之前的偷襲一樣,同樣是一陣勁風乖巧,轟隆隆的響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而且越來越劇烈,不斷的朝他們靠近!
“逃!”
刀疤男頭也不回,大喝一聲,腳下瘋狂的往地上踏了幾步,直接往清風等人竄出來的樹林沖去,他不用想都是知道,在他的身後必定又是一波五光十色的武技攻擊!
“媽的,這他媽是在分散老子的注意力。”
更是讓刀疤男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勢,這股氣勢遠遠超過塑身境武者,他只在霸刀傭兵團的團長身上感受過。
“地元境強者!”
這氣勢絕對只有地元境的強者纔有,而地元境強者的武技強大異常,單說武元的就比塑身境的武者強大十倍以上,刀疤男哪裡還敢耽擱半分,連抵擋的勇氣都沒有,雙腿一拔,就迅速的跑開。
而那名瘦粼粼的少年,則躲在大樹幹之後,這股強大的氣息讓他瞬間臉色刷的一聲變得蒼白如紙,他整個人癱在樹幹上,眼睛張得老大,驚恐的看着一大波的武技向刀疤男等人轟擊而去。
“我草,有地元境的武者在隊伍中,早上還給我讓路,他奶奶的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刀疤男此時心裡已經將嶽赤,從頭到尾罵了個體無完膚,這不是扮豬吃老虎還能是什麼。
“金石崩!”
“迴風刀!”
“穿山掌!”
嶽赤那一隊人蔘差不起的聲音喝出,洶涌的武技如潮水一般,洶涌的衝向對方,而十二名黑衣人倒是沒有出招,清風猜想合擊之術的動靜太大,恐怕會暴露目標,而且他們還要留着力氣保護古塵雙,所以並有出招。
嘭!嘭!嘭!
但是,儘管沒有動用到和合擊之術,其他傭兵還有嶽赤的武技也不是他們消受得起的,那些原本還在地上痛苦的嘶喊着的傭兵,被無情的武技一轟而死,霎時間鮮血四溢。
“目中無人,胡作非爲,他們的死,或許能夠了結他們之前的冤孽吧。”清風平淡的看着這一幕,沒有覺得這樣殺人過於血腥,反而覺得這對他們是一種解脫。
不帶感情的眼眸掃過地上的霸刀傭兵團衆人的屍首,清風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清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得冷漠了,是不是變得血腥殘忍了,抑或是變得冷血了!對於這些人,他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
反觀羽化,舔了舔嘴脣,手中不停的翻轉着大刀,一臉的興奮和痛快之意,彷彿還想上去給那些人補上幾刀,嗜血的模樣看得清風啞然無言。
“惡有惡報,這羣該死的傢伙。”
“這些混蛋,今日就是他們的苦果。”
“總算是死了,王八蛋。”
清風身後的衆人看着地上霸刀橫七豎八死去的武者,暢快的破口大罵。
“給我死來!”
轟!
一塊巨大的金石印追上了霸刀傭兵團的人,轟的一聲爆響,七八道人影被高高的拋飛,骨頭被震碎的劈啪聲不斷的響起,聽得清風身後的傭兵心驚膽戰。
“這嶽赤前輩出手真是狠辣。”陳尋臉上肌肉僵硬,艱難的說道,要是這一擊落在他們身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地元境強者對付塑身境和淬體境武者,簡直就是砍瓜切菜般。
清風的眼睛一直盯着某一棵大樹,沒有去理會還在拼命逃竄的刀疤男,此時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正在大樹後邊瑟瑟發抖,清風的神識全都落在他手上,那裡一隻被綁住的幼鷹身上。
嗖嗖嗖!!!
五顏六色的武技齊齊殺向刀疤男,轟的一聲巨響,在清風衆人震驚的眼眸中,各種武元三五下就將刀疤男看似強壯的身軀給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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