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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馬伕前來回報,我記得當時已近子時,所以即時前往崖下尋找很費了些功夫,也正是因爲天黑,見到那些血肉,才以爲……”曲崢回想當年的情景,暗悔當初沒看得再真些。
白筱盤算着時間,的確無可非議,“那馬車是何人?”
“那馬車隨皇上多年,一慣忠心,公主出事以後,皇上一怒之下要斬其全家,後來還是長公主爲其求請,念在他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免了死罪,發配邊疆。”
白筱聽他提起長公主,纔想起這位多年不見的皇姐,“長公主,現在如何了?”
“長公主年滿十五,求皇上向南朝太子請求聯婚,被皇上厲聲喝罵,之後再也不敢提,但之後收心斂性,打理朝中事務,倒算得上盡心盡力,皇上對其也不得不另眼相看。雖然她儲了十來個公子在公主府裡,但每當皇上向她提起招駙馬一事,便一口回絕,怕是對南朝太子念念不忘。”
白筱記得以前聽說曲崢暗戀白宜,這時見他對白宜大加稱讚,不禁留了個神,對他多看了幾眼,卻又看不出什麼所以然,至於北皇,他認定古越是佔了他私生子的皇位的人,恨之入骨,怎麼可能允許白宜與他聯婚,又聽曲崢道:“不過臣看來,長公主這麼做,是爲了握權……公主以後,還是多加提防的好。”
白筱聽了這話,又有些意外,如果說他暗戀白宜,卻又不該說這番話了。
點了點頭,“謝謝曲公子提醒。”
“公主可還有別的事要問?”
白筱想着昨晚風荻的事,頭痛的擡了手指敲了敲額頭,“關於西越小王子,我娘是怎麼打算的?”
“不知娘娘是何心思。”這兩天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事前沒有一點徵兆,這麼大的事,皇后爲了不露風聲,居然沒有提前通知他們,只是在事後才尋他們善後,曲崢得到通知,收拾院子,也是大感意外。
雖然這院子,他平時便沒少於打理,但這時得知她當真活着,而且即將回來,仍止不住的緊張,將無需多加整理的筱院又重新盡時間所能的收拾一遍。
一時間白筱也問不出什麼,曲崢也不再多坐,起身告辭離開。
接下來北朝傳出,北皇帶人外出冰山獵雪狐。
數日後,隨北皇前往的左相只帶了零星幾個隨從狼狽而歸,說是北皇和衆隨從見到雪狐,一路追了一下去,而他年老體弱,只能帶着了幾個隨從遠遠吊在後面,結果前面發生雪崩,等他們急忙趕去,北皇和衆隨從已盡數被埋在雪下。
他們幾人在雪中挖了好幾日,終沒能尋到皇上遺體。
左相在朝中多年,得深人心,他說的話,衆大臣均是信以爲真。再說左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金殿之下,一心求死,被一干大臣死活拉着,纔沒一頭撞死在金殿上。
而皇上身邊的一位親兵侍衛,據說是當時留下來保護左相,未與皇上一道,所以沒被埋在雪下,回來後,哭不能保護好皇上,在金殿下抹了脖子,血染身下白玉鋪地,當場斃命。
這樣一來,就算對此事有所懷疑的旁外之人,也不敢明着說出來。
這事在宮裡一傳開,多年的瘋症的皇后,驀地清醒過來,叫人推着出來殿上,哭跌在龍椅之下。
這事可謂奇之又奇,之後就有爲她治遼的太醫說是因爲皇上出事,皇后受到刺激所致,才突然好轉,只是腿疾時日太久,已然不得治。
雖然這事詭異,但多年不醒,突然醒了;多年瘋癡,突然不瘋的事並非沒有。
再說皇后病了這十幾年,皇上也不曾另外立後,可見皇上皇后是何等恩愛。
皇后突然好了,朝中議論紛紛,卻終是沒有更多的猜忌。
然百姓中有人相傳,說皇后多年隱症突然好了,這是上天降福北朝,是大吉之兆。是上天憐憫北皇百姓,怕北朝無主,天下大亂,才叫皇后好起來,得以安定民心,不至於朝中無主。
於是便有人提議由皇后暫時代理朝中大事。
然皇后痛失夫君,不肯上位,經不得衆人之勸,才勉強道,要派人前往冰山,掘地三尺尋找皇上遺體,確定皇上當真西去,再議這事。
另有一件大事便是當年以爲墜崖身亡的二公主白筱流落民間,被尋到接回宮中,因爲當年墜崖,傷了頭腦,人有些糊塗,所以留在宮裡養病,並不多出來見人。
雖然這些事有太多的蹊蹺和漏洞,但所有人忙於尋找皇上屍身的事上,這些小事也就無人去追究了。
只有一人對此事冷眼相看,暗生怒意,那便是當朝的長公主白宜。
三個月後,當真在冰山中尋到一隊人馬的屍體,有些人的屍體有的保存無整,封在雪中三個月,挖出後雖然面色紫黑,但相貌五官卻能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北皇平時所帶親兵。而另外一些卻被崩塌的冰塊砸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包括北皇。
但從衣裳和體型上仍能分辨得出是北皇和他另外一些親兵。
北皇的死訊也就此落了個實打實。
白宜這幾年參政修練得當真到家,得知這一切,非旦不做任何叛逆之事,反而領着人送上一薦,推賀蘭暫時執政,以免朝中空虛太久。
賀蘭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位,一邊主持北朝中事,一邊爲北皇大勢操辦喪事。
白筱聽到這些,只是依在窗邊看着對面的青石,暗歎了口氣,宮廷中就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頭來卻無一件是真,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這幾個月讓她擱心的便只有容華和古越,不知容華到底傷勢如何,這事又不能派人打聽,也無從打聽。
再便是不解,爲何賀蘭對發現兩個古越的事,隻字不提,爲何不乘此機會打擊南朝,讓南朝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