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打開,閃出一個一襲豔紅的裙袍,輕手輕腳的反手帶上房門。
艾姑娘於樹縫後看見,心裡一跳,那身衣裳……竟是珠兒平時常穿的……
呼吸頓斂,這件事有蹊蹺,這女人怕不是與瑜水**那麼簡單!
越發的縮身樹後,不顯露身形。
女子掩好門,轉身過來。
香巧,艾姑娘差點驚叫出地聲,捂了嘴,直到香巧離開,才慢慢回神。
後山密室……
容華擡頭看着上方一面巨大的銅鏡,這大銅鏡可以通過幾面小銅鏡的折射看到莫問所在廂房的情形。
珠兒坐在牀頭,將暈迷不醒的莫問抱在懷中,癡癡的看着他緊閉的雙眸。
婉娘不安的站在容華的身邊,“她今天一直這樣,神神怪怪,不知到底是怎麼了。”
容華輕點了點頭,“不必着急,看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珠兒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垂下淚來,“大表哥,我尋得你好苦……我錯了,我以爲絆住容華,她就能好好待你。哪想她竟是這麼冷心冷腸,將你的心傷成這樣……我錯了……我想錯了她,她根本就沒有心肝,根本看不見你待她的好。”
她伸手輕摸着莫問的臉,低聲哽咽,“我誤將你傷你成這樣,你一定很恨我吧。”
說到這兒,她眼裡迸出怨恨的目光,“這一切都怪白筱那丫頭,如果不是因爲她,舅舅也不會這麼狠的心,讓你魂魄相離。不過這樣也好……你總算可以忘了她……既然你將她忘了,爲何還要苦苦糾纏……”
婉娘越聽越迷惑,不解的看向容華,後者只是淡淡的看着銅鏡,全無表情,“少主。”
容華向她輕瞥了一眼,又看向銅鏡。
原來風荻失憶是被炎皇取了一魂一魄。
怪不得莫問中了無毒之毒,渾身已然血空,卻能一直支撐到這裡,他一直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如今恆恍然大悟。
竟是炎皇將風荻的那一魂一魄儲在了莫問體內。
風荻乃仙魂,自有比凡胎強千萬倍的生命力。
莫問傷重至此,不得死,也就不難解釋了。
炎皇爲了兒子,當真是用心良苦。
雖令風荻失去記憶,卻借莫問之身了他心願。
可惜世事多變,皇炎想必也沒料到後來會變成這般環境。
視線下移,落在莫問無血色的面頰上,從懷中取出曲崢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小血瓶,拇指輕輕撫弄。
筱筱,你這血,可是一血還了他們兩個人的人情,沒有你這血,莫問空虛的血脈生不出新鮮的血液,無論是莫問,還是儲在莫問體內屬於風荻的那脈魂魄,都活不了。
你欠他們的也該還清了。
珠兒看了莫問一陣,
擡頭看向窗外,臉上露出狠意,“我再也不會讓白筱傷害你,她現在還死不得,她死了,容華定不會再治你。等容華治好了你,我會讓白筱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陰惻惻的男人聲音傳來,“你說什麼?你要殺白筱,你忘了我們的約定?該死的是容華。”
婉娘大吃一驚,四處亂看,並不見屋中另有他人,那男人的聲音卻不知從何而來。
再看容華,卻是一動不動,冷看着珠兒。
婉娘驚魂不定,隨容華目光看去,可怎麼也看不見那男人身在何處,嚇得面無血色,又不敢出聲打擾容華,只能死盯着銅鏡中珠兒,唯恐她做出什麼傷害莫問的事來。
珠兒瞥了眼懷中莫問,眸色溫柔,擡頭間已然轉冷,“我答應你不殺白筱,是想她好好待我表哥,既然她做不到,那她就該死,我們的協議也就失去了意義。”
男子厲聲怒吼,“你敢違約?”
珠兒不以爲然的扯了扯脣角,“那又如何?”
男子更怒,“我不許你這麼做。”
珠兒冷哼,“這由不得你。”
男子發出一陣怪笑,“是嗎?雖然你能守着風荻的在這兒的一魂一魂,但餘下的殘魂殘魄,你守得住嗎?”。
珠兒臉色頓白了下去,“你說什麼?”
“我想風荻三萬多年的修爲,就算少了這一魂一魄,也是道稀世美味。”
“我表哥一身修爲僅次於龍君太子,你憑什麼吸食得了他,你簡直意想天開。”
男子又是一聲不屑的冷笑,“我目前雖然不行,但你別忘了還有我父親。如果炎皇不分風荻這一魂一魄出來,我父親還奈何不了他,不過現在……”一陣‘亟亟’怪笑溢開,令人後背升起陣陣寒意。
珠兒驚得放開莫問,退開一步,雙手亂揮,象是要將什麼東西驅走,“我不信,就憑你父子二人能傷得了我表哥。”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試試,只要你敢動白筱,你就等着給風荻收屍吧。”
珠兒面色越白慘白無色,“你不要亂來。”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不會動他一根毫毛。記住了,我要容華的命。”
珠兒一步一步慢慢後退,神色恐慌,“我不能殺容華。”
男子冷笑道:“碧珠,你太貪心了,你既想得你表哥的心,又想要龍君太子妃之位。”
容華聽到此處,渾身一震,眉峰一斂,重新看向珠兒,目光與方纔那漫不經心的從容已然不同。
記得從上仙台出來,便判了雷刑,下了天雷臺,已是昏昏沉沉,隱約聽見母妃在牀榻邊說起,給他定下一門婚事,女方是青丘家的九尾狐女,國色天香……
之前見白筱傾盡全力飛身隕星,以她之力根本是與石俱焚,全無生還之理。
她拼着自己畢生修爲滅去天火,令他得以脫身,魂魄飄出上仙台,而她卻與隕星殘石一同沉落。
他雖然撿回條小命,卻是傷心欲絕,萬念俱灰。
他的母妃本想說些喜事與他,令他忘去劫難中的女子,振奮起來。
不料未等母妃說完,他已是悲憤交加。
殘破之身,再受八十一道天雷焚身,已是奄奄一息,哪裡承受得了這打擊,氣血上涌,噴出的鮮血染紅了半邊雲榻。
自那以後再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婚事。
今天果子悲劇了,一杯茶連水帶茶葉的扣翻了。
果子顧着搶救手機,結果一杯熱茶全進了鍵盤,等果子搶救好手機,鍵盤已經溼透,又抖又摳的折騰了一個半小時,還是失靈。
匆匆趕去電腦城,電腦城差不多已到關鋪的時間,好在還算買到了。
不過到是順便將拿出去做系統的筆記本拿回來,算是小小的福利!!!
一杯茶毀了跟果子多年,已經完全習慣的鍵盤,心疼加鬱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