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在這裡我引用了金老先生《鹿鼎記》裡面的四十二章經,汗,懶得不願自己想名字的人爬過....
夜深人靜,打更的剛響過三聲,一道黑影從宋府中飛了出來,腳尖踮地悄然無聲,只見黑衣人一路飛馳,最後奔進了城郊一所無人居住的破廟中,裡面早已有人在等候。
裡面的人沒有蒙面,藉着月光臉還是能看清楚的,是方爲信,而那個黑衣人在進來後也解下了蒙面巾,另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人居然就是宋陵的未婚妻陳蕭蕭,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武功,還穿着夜行衣出來,看來此人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麼簡單。
見到方爲信,陳蕭蕭冷着一張臉無半分笑容,她伸手道:“簪子呢?”
“我沒拿到!”方爲信亦同樣寒着臉,他似乎很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爲什麼?”陳蕭蕭皺着眉問:“你不是已經按計劃接近了那個丫頭嗎,這簪子就在她頭上別的,你爲什麼沒拿到?”
“既然你也知道簪子就在她頭上,爲什麼你自己不動手,非要我動手?”方爲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哼!你知道什麼,我若是在宋陵眼皮子底下動手,他一定會懷疑我的,這一對紫玉簪的秘密我還沒從他嘴裡撬出來,豈能就這麼暴露了,但是你不同。??不論你用什麼辦法拿走那個丫頭的東西,他們都不會懷疑到我身上!”說到這裡她冷聲道:“說!爲什麼沒有成功?”
“我……”方爲信說了一個字沒說下去,看他那樣絕對有問題。
陳蕭蕭亦是聰明之人,轉眼即想到:“方爲信,你是明白人,組織地規矩你應該很清楚,既然組織答應幫你得到如詩那個小丫頭。??並擺脫宋陵的糾纏,那麼你幫組織得到紫玉簪的秘密也是理所應該的。??否則會有什麼後果你是知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方爲信說着低下了頭,他對陳蕭蕭口中的組織似乎甚爲懼怕:“紫玉簪裡到底藏了什麼秘密,爲什麼組織一定要得到?”
陳蕭蕭昂頭得意地道:“相傳紫玉簪裡藏着大清龍脈的所在以及大清入關時埋下的一大筆寶藏,有了這個,我們就有了光復大明地能力!方爲信,這件事越早辦成越好,否則若泄露了出去。??就會前功盡棄,到時候死的可不止你一人,你一家老小都會給你陪葬地,陳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方爲信身子一抖,牙根緊咬,組織的狠毒與利害他是清楚的,當初他要不是一時不甚被脅迫,根本就不會加入進來。??現在想退出是不可能了:“這麼說來,等你們得到這個秘密後,宋家也會被血洗了,那如詩豈不是也……”
陳蕭蕭擡手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辦事,這個丫頭一定給你留着。??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你取得她頭上的簪子,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
方爲信臉上神色幾番變化,最後生生嚥了氣低頭道:“是!”
聽得他的應聲,陳蕭蕭略一頷首:“三日後這個時間我在這裡等你,希望你不會空手而來!”說完她提氣縱身遠去,破廟中只剩下方爲信一人,不,應該是兩人才對,還有一個陳蕭蕭和方爲信都沒有發現的人影隱在暗處將他們地對話從頭聽到了尾。
後幾日宋陵一直都陪着陳蕭蕭東走走西看看。??甚至他還帶着她去騎馬。??這些天裡如詩連宋陵的面都很少看到,可把她給弄得不開心了。??乾脆她也天天往外跑,倒是和方爲信經常見面說話,聊得多了才發現其實方爲信並不像他以前所表現的那樣,有些地方他還是不錯的。
這日方爲信帶着如詩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酒樓,坐在雅座裡要了一壺酒和一些酒菜邊飲邊聊,只是兩人分別都有心事,所以這頓飯吃有些淡然。
方爲信記掛着那天晚上陳蕭蕭給的任務,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不能再拖了,他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假做無意地道:“咦,你頭上這枝紫色的簪子倒是蠻別緻地,是哪裡來的?我也想去買一枝送送人!”
如詩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些迷糊了,順手將紫蓮簪撥下來瞪着迷醉的眼道:“你是說這個嗎?呵,宋陵給的,只是現在另一隻出現了,我這個早就被人忘了,你要是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
自己還沒開口她就說要送,方爲信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有些不相信地道:“真的送給我嗎?”
如詩吃吃苦笑,一把將簪子塞到方爲信手裡:“給你,我纔不要這破東西,送我都不要!來,我們繼續喝酒!”她晃了一下酒杯,送到嘴邊一口乾盡,杜康之物真是好,可以忘憂,可以解愁。
方爲信默默地將簪子放進懷裡收好,然後同樣端起酒杯與如詩對飲着,一杯接一杯,直到天黑爲止。
從酒樓中出來如詩沒讓方爲信送,而是一個人歪歪斜斜地回到了宋府,一進大門,就看到正對廳處宋陵正一臉不悅地瞧着她,在宋陵的旁邊還有那個礙眼的方蕭蕭。??如詩瞥了他們一眼就準備繞過而行,可是宋陵爲得就是等她,哪會讓她就這麼走了,當即叫道:“如詩,你過來!”
如詩別過頭不理他,想要走卻被人拉住了,拉她的人正是陳蕭蕭,只聽得她用軟軟的聲音說道:“如詩,宋哥哥叫你過去呢,來!”
宋哥哥?一聽到這個稱呼如詩心裡就不痛快,她甩手掙開道:“我不用你拉,我不去,你要去你去好了!”
見如詩拒絕了自己,陳蕭蕭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宋陵眼看着不對,站起來走到如詩面前,剛一走近就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不用你管,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如詩本來心裡就不痛快,現在再加上酒勁做怪,對宋陵更加不客氣起來。
“如詩,你怎麼可以這樣和宋哥哥說話呢!”陳蕭蕭細聲細氣的說着,對如詩講話的態度不甚滿意。
宋陵心知如詩是在怪自己最近冷落了她,對她的話也沒往心裡去,可是待看到如詩的頭髮時,他的臉色頓時變了,有些急促地道:“你頭上地紫蓮簪呢,到哪裡去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陳蕭蕭也看到了,果然是沒了紫蓮簪,看來方爲信已經成功了,想到這裡,她地眼中掠過一絲暗喜,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下去了。
如詩晃着微醉的頭,伸手去摸頭髮,那裡果然沒了簪子:“簪子?簪子到哪裡去了?”敢情她已經忘了自己將簪子給方爲信了,在一陣東尋西找後她看到陳蕭蕭頭上插着一枝式樣與她差不多地簪子立刻指着她叫了起來:“簪子在她那裡!在她那裡!還我!”說着就要去拔陳蕭蕭頭上的簪子,這可是要緊東西,陳蕭蕭哪會讓她拔,連忙退開一步強笑道:“你看錯了,這枝可不是你的那枝!”在後退的時候因爲太急,她不自覺的用上了輕功。
如詩不依了,嚷着要非說是她的,宋陵按住如詩的手嚴肅地道:“這枝簪子確實是蕭蕭的,她的是牡丹,你的那枝是蓮花,你到底把它扔到哪裡去了?”
“我沒扔,我……”如詩歪着頭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記起在酒樓的事,拍着手道:“我想起來了,我把它送給方爲信了!”
宋陵臉色微微一變,按住如詩的手加了幾分勁:“方爲信?方爲信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和他在一起幹什麼?”
如詩扭着手臂不讓他抓着:“好痛,你弄痛我了,我哪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天你都沒時間理我,我又恰好和他在街上碰到了就聊了起來嘍,然後又到酒樓去喝酒,他說我這枝簪子很好看,那我就送給他啦!”
“你居然把我送你的東西送給別人!你是不是瘋了?”宋陵簡直不敢相信如詩的話,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居然送給人就給人了,還是給方爲信那個曾經抓過她的壞蛋。
“幹嘛,這東西是你給我的,我愛送誰就送誰,你管不着!”如詩也犯起了倔勁,藉着酒氣與宋陵對恃了起來。
“你!”宋陵青着臉手高高舉起,彷彿隨時都會打下來的樣,陳蕭蕭趁機勸道:“宋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如詩姑娘她可能是喝醉了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纔會把東西送人的,你就不要怪她了!”
宋陵恨恨地甩下手,這巴掌他終是沒有打下去,瞪着眼道:“喝醉了酒,你知不知道這簪子意義與珍貴,我將它送給你,你居然又送給了別人,你這存心是在氣我!”
如詩不甘示弱地回瞪道:“不就是你家傳下來的嗎?能有多珍貴,紫玉又不是稀罕的沒地方找,有錢哪裡買不到!”
“你懂什麼,這對簪子裡還藏着一份地圖!”宋陵情急之下,一時口快,將紫玉簪的秘密給說了出來,在說出的瞬間他就後悔了,可話已經出口想再收回來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