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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逐漸染指整個天空,太陽慢慢的隱落下來,很快,黑夜就會再度降臨,在黃昏之時,常喜帶着福臨的旨意趕到了延禧宮,清如坐在正廳之中,看到常喜與時常跟在他身邊的太監小書子一併進來,微微點頭,沉聲道:“常公公你來了,皇上的旨意帶了嗎?”在看到小書子時,她的眼中閃過些微的失望,旋即恢復了常態。
常喜無言的將藏在袖中的聖旨取了出來,雙手呈給清如,然後回身將小書子端着的托盤上覆的絨布揭開,裡面是一條三尺白綾,一把匕首以及一瓶毒酒。
待清如看清後,常喜重將布蓋好,然後讓小書子將托盤放到桌上,常喜看他放下後方垂首對清如道:“啓稟宛妃娘娘,皇上命老奴與小書子隨娘娘一起前往寒煙閣宣旨。”
清如心中一沉,福臨對自己還是不夠信任,說是一道去宣旨,其實就是監視,看她有沒有按照先前說的來做,也算是防着一手,常喜是福臨身邊的人,他自然會如實執行福臨交待的話。
心念一轉,清如已有了應對之策:“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常公公了,不過現在時辰還早,不妨等用完晚膳後再去,常公公若是沒事的話,就留在本宮這裡隨這些宮人一併用吧,本宮讓小廚房多做幾個好菜。”
常喜也不推辭,與小書子一併彎身道:“多謝娘娘,那老奴和小書子就卻之不恭了。”
“那好,常公公在此先歇息一會兒,本宮去小廚房裡吩咐一聲。讓他們早些弄好。”說完清如帶着子矜走了出去,她們先是轉進了小廚房,然後又經另一道門轉入了內堂。秦觀赫然就在裡面,看到清如進來。趕緊躬身行禮。
時間急切,清如也顧不得其他,徑直奔了主題道:“秦太醫,快把那東西拿出來,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秦觀也不怠慢。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小瓶,長約一指,清如接過後遞給了子矜:“等會兒你尋着機會將這東西倒進那瓶酒裡,千萬不要讓常公公還有他手下的太監發現,否則一旦他們告訴了皇上,那本宮就難以自全了.z-z-z-c-nz-z-z-c-n
子矜此刻卻遲疑着不肯接,即使是清如催促她亦不肯接,反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奴婢斗膽求您再想想清楚。您完全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冒那麼大的險,萬一琳嬪死了以後,皇上將罪怪在你的頭上。那可怎麼辦,小姐。奴婢求您了。請您收回成命吧!”
另一旁原本面沉如水地秦觀此刻也進言道:“娘娘,子矜說的有道理。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現在停止還來的及。”
清如看他們兩個一言一語,不由柳眉倒豎喝道:“糊塗,事已至此,哪還能退縮,現在猶豫只會危害更大,你們都不用說了,本宮主意已定決不會更改,你們只需照着本宮地吩咐去做即可!”
被她這麼一喝,子矜和秦觀不敢再勸,子矜無奈之下只得接了藥出去,秦觀亦拱手道:“娘娘,藥已送到,微臣告退了,否則萬一讓人發現微臣在這裡就不好了。”
“先等等。”清如叫住他道:“你速去太醫院取些巴豆回來,多取一些,到時候你直接交給綿意,我會讓她守在宮門外的,至於做什麼用,我也會事先交待好地,你只管拿來就行。”
秦觀應了一下,卻沒有馬上退下,反而遲疑着道:“斗膽請問娘娘,這巴豆是要放在哪裡?”
清如嘆了聲,無奈地道:“放在小書子的飯裡,這個計劃本宮告訴過你,在裡面一定會有一個替罪羊,本宮心中的替罪羊並不是小書子,吃了巴豆雖然會讓他疼上好一陣子,但至少能救他一條命,也算是值得了。”
“那娘娘您心中的那個人是……”秦觀小心地問着,畢竟這已經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了,若不是他已經是清如地心腹了,他也不敢問這個。
“這個你不需要再問,總之本宮所做的事自有本宮的理由!”拋下這麼一句,清如先行離去,留下若有所思的秦觀在內堂,她若是離開太久會引起常喜的懷疑,所以不能再耽擱下去。
清如回到廳堂後,與常喜隨口聊着一些事,而盛着酒壺的托盤就在她的手邊,雖盡在咫尺,可在常喜眼下她卻什麼動作都不能有,子矜也同樣,只能站立在一邊,秦觀給的藥就藏在她的袖中。
隨着時間一分分地過去,清如不由急了起來,子矜的掌心更是滲出了手汗,恰在這時,一直在門外觀察裡面情形的湘遠端了茶進來,她剛走到門口就使眼色給子矜,而子矜也是玲瓏之人,稍一想便明白了她地用意,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茶先是端與常喜,然後才端與清如,端完後她就近站在了桌前,身子恰好擋住了常喜和小書子地視線,讓他們看不清酒壺。
趁着這個機會,子矜偷偷將手放在背後,然後藉着身子地阻擋,將藥瓶從袖中抽了出來,拔開塞子,掀開酒壺的蓋子,將藥粉倒入了壺中,由於不能回頭看,子矜也不知道有沒有粉未灑在外面,只能匆匆蓋好蓋子,收好藥瓶,因爲原本在與清如說話地常喜已經注意起她來了,子矜剛弄好沒一會兒,常喜就藉故走了過來,待見到酒壺還是原先那樣後,才放了
子矜偷偷吁了口氣,爲怕常喜再次懷疑,逐換了個位置站,反正藥已經放好,她再站在那裡也沒意思了,就那麼一小會兒功夫,她背上出的冷汗把衣服都給粘住了,幸好臉上沒出,否則肯定會惹人懷疑。
這時小廚房裡已經將菜做好端了上來,清如獨享一桌,常喜與小書子一桌,本來他們的意思是想讓其他人也坐在一起吃的,可是湘遠等人紛紛表示要服侍主子用完後他們再吃。
因爲菜比較多,所以原本在門口的綿意也進來幫忙,直到將所有菜都端出來後,她又親自舀了湯分別端到清如與常喜二人面前,其中小書子最是受寵若驚,想他本來就是沒什麼品級的太監,哪曾讓人這麼服侍過,這還是頭一次。
這頓飯在清如的有意拖延下吃的比平常慢了些,不過總也還好,就在他們準備好一切要去寒煙閣宣旨時,小書子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面色煞白,冷汗直流,直差沒在地上打滾,派人扶他去了茅廁後就再也起不來了。瞧他那樣,一時半會可是好不了了,常喜未想會突然遇到這事,慌張之下一時半會兒沒了主意。
清如瞧這樣子言道:“常公公,要不從我宮中調個人出來隨你我一道去宣旨可好?”她知常喜不會同意,福臨來之前一定與他說了什麼,所以纔敢這樣說。
“這怎麼行呢,皇上……”正要說出口,猛然驚覺有所不對,趕緊止了即將出口的話,改而道:“這有違皇上的旨意,恐事後皇上會責怪。”
“這樣啊……”清如停了會兒道:“常公公手下應不止小書子一人吧,反正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派人再去叫一個來好了,本宮記得時常跟在皇上與常公公身邊的除了小書子還有一個叫小江子的吧,讓他來替了小書子的位置如何?”
“這個……”常喜還在猶豫的時候,清如已經替他下了決定,派宮中的人去叫小江子,同時她睨了一眼子矜道:“給常公公換杯熱茶來。”
見此,常喜只得無奈的應了,直等到小江子來後他們才動身,這無形之中又晚了好些,待他們到寒煙閣的時候,月已經升上樹梢。
清如扶着子矜的手走在前面,常喜持聖旨走在其後,最後則是託着盤子的小江子,他雖然被叫來時有些莫名其妙,但一到了這裡,看到常喜與那盤子裡的東西,就什麼都明白了,心道:這倒也好,待這裡的事一好便將經過去向娘娘稟報,到時候娘娘一定又會賞自己的。
他想的倒是美,可是這也要有命享受才行,也不知被清如算計在中的他還有沒有命離開寒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