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點,今天手寫的很酸,在寫到八千字時,左手很難受,後面兩千來字感覺像是折磨,所以寫的不是很多,今天更新三章,共計一萬零八百字
月凌的離世對清如來說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甚至比當初的水吟更重更沉,因爲水吟離去後她還有月凌,可是月凌離去後,她就真的沒有姐妹了,沒有可以在一起相扶相持的姐妹了,在宮裡,她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三月初四,月凌逝去以後,清如哭慟了無數個夜晚,無論福臨怎麼勸,她一時三刻都不能緩過那悲傷到極點的情緒來,無奈之下,福臨只得讓她好生保重,莫要哭壞了身體。
月凌得到了追封,得到了她本就應得的位置,可是這一切都是身外物,什麼都及不得命之珍貴,不過還好,還好,月凌至少留下了一點骨血,建寧,每每看尚在襁褓中的建寧就好像看到月凌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笑起來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當初月凌將孩子交給自己照顧的時候,她確實想收在膝下,福臨也是同意的,然後來左思又想之下,她卻又覺得不妥,自己今時雖然風光,可是這份風光能保多久誰都說不準,說不定明日就沒了,到那時跟在她身邊的建寧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玄燁跟在自己身邊已經是沒辦法的事了,何況他已經七歲,多少算長大些了,可是建寧不一樣,她纔剛剛出生而已。哪能受得起折騰,所以左思右想,最終還是親自去求了皇后。希望她能代爲撫養,雖然皇后不得福臨的怠見。但畢竟是皇后,是一宮之主,再怎麼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何況上面還有太后在,建寧交給她養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皇后本身就沒孩子。現在能得將如此可愛的一個孩子收在膝下,她哪會不願意,當下便同意,然後與清如一道去求了福臨。
福臨倒是欣然同意,不止如此,爲了配合皇后地身份,也爲了能更好的照顧建寧,讓建寧不至於有委屈,他還將建寧的封號由和碩公主晉爲了固倫公主。要知固倫公主乃是僅有皇后之女纔可享有地封號,現在卻冊封了一個由妃子所生的孩子,其榮耀可想而知。
自得了建寧以後。皇后每日都抱着軟軟小小地建寧不肯交給奶孃,疼的和心肝寶貝一樣。
在安排完建寧的事後。清如又派人送信給在宮外的阿瑪索尼。讓他幫着照看一下月凌的阿瑪,月凌死了。貞妃倒臺自身難保,只怕他這個順天府丞地位置馬上就要坐不穩了,所以清如在信裡要索尼在適當的時候勸耶達早日辭官歸隱,以保安全。
至於秋月,清如惱她粗心丟東西,後又隱瞞不報,月凌的死與她脫不了干係,一怒之下命人拖了出去杖斃,子矜等人俱默默看着哭喊不已的秋月,不敢有勸。
值得一提的貞妃,因爲月凌在臨死前將她曾做過的壞事抖了出來,所以被福臨削去協理六宮之權,降爲四妃之末,還禁足在翊坤宮不許踏出一步,可以說她在一夜之間由雲端落入了深淵,其心裡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而她也終於知道了月凌真正的心思,任憑她在月凌身上下了這麼大的功夫,月凌的心還是向着清如,害人終害已,在宮中屹立了七年之久,終於第一次嚐到了跌倒地滋味,要不是有先皇后的餘蔭護佑着她,只怕福臨早將她打入冷宮了,哪還會讓她頂着四妃的名頭。
貞妃心中地恨到了一個最盛之時,她不會忘記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是拜誰所賜,清如與月凌,尤其是月凌,居然敢欺騙她,死不足惜,現在月凌已經不在了,她將滿腔的恨意都發泄到了清如地身上,她發誓,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今時今日地屈辱她下次會加倍討回來。
然而她現在只能忍,一定要忍,直至忍到福臨結束對她的懲罰,放她出去爲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一定會等到這個報仇地時機!
抱着這個念想,貞妃回覆了往日裡的冷靜與沉着,安安心心的在翊坤宮等着,就當是修身養性,她有信心,福臨不會讓她禁足太久的。
三月,春光散漫,柳絮飛揚的時候,清如的心卻如浸冰窖,久久不能回暖,直到三月二十,月凌過世半個多月後,她才逐漸恢復了過來,臉上,眼裡,不再是滿滿的怔忡悲傷,變得若隱若現
自消沉中恢復過來後,她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貞妃的翊坤宮,福臨只是禁了她出門,並沒有不許別人去探望她,清如此去,只爲了告訴貞妃一句話,貞妃恨她,她更恨貞妃!
“貞妃,今日我取不了你的命,但不代表以後也取不了,月凌的仇我一定會替她報,你記着,總有一日,我會要你付出應有的代價!”在翊坤宮半個時辰,這是她唯一對貞妃說的話,此時此地她不可能對貞妃動手,但以後一定會有機會。
貞妃聽到她的話並沒有怎麼生氣,該是怎樣笑依舊怎樣笑,不過在她的眼裡能看到如毒蛇一般的光芒:“本宮等着你,宛妃!”
就在清如離去的時候,貞妃在後面說了一句:“宛妃,自你入宮得寵後,皇上可曾叫過你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清如離去的身影停了一下,頭亦側了一下似乎想回過來,不過很快她便繼續往外走去,頭也再沒回過來,貞妃的話好象只是一句無關要緊的話,可是貞妃嘴角的笑卻越來越大,她知道她聽進去了,那就足夠了。
清如雖然沒有詢問就離開了,但那句話她確實是聽進去了,而且還像條毒蛇一樣在心裡盤之不去,名字,確實,自她於十五年得寵後,兩年時間,從來沒聽福臨叫過她名字,從來就只是叫宛卿,以前還不覺得,可是現在經貞妃一提,確實覺得有幾分古怪,心裡也有了幾分不舒服,其他妃子,福臨都曾叫過她們的名字,可唯有自己,卻從未聽他叫出過清如二字。
宛卿……宛卿……默然走在綠意盎然的小道上,清如心中不停想着這兩個字,字中可有什麼玄機在裡面,爲何福臨要這樣叫她?她想不明白,看貞妃的意思,她似乎知道什麼,但是清如不敢肯定,貞妃這個人太過狡猾,而且最擅長攻心,剛纔她之所以不接話就出來了,就是不想被她有機有趁,亂了心神!
而除貞妃之外,最能回答這個問題的,無疑就是福臨,要問他嗎,能問嗎,一個個問題糾結在清如的心中,讓她無瑕欣賞眼前春色無邊的美景,直到被一棵垂柳擋住了去路,她才猛然驚醒,不知不覺間,她竟又被貞妃影響了心神,實在是可惱。
擡手將一根柳枝握在手中,清如暫時放開心中的問題,對一直陪在身邊的子矜道:“可還記得以前我們在府裡時用柳枝編籃子嗎?”
子矜看清如有興趣說事,趕緊笑着道:“哪會不記得,小姐編的最好,有一次我拿到府外去,好多人都盯着瞧,還有人來問我是從哪裡買的呢!”
清如淡淡的笑起來,這還是月凌死後,她第一次笑,拂柳於指間:“是嗎,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對了,我昨日去皇后那裡看建寧的時候,看她牀頭堆了好多小玩藝,咱們不如就編個籃子拿過去給她裝那些小東西?”
“既然小姐喜歡,那咱們現在就編!”子矜看小姐今日心情不錯,她也高興了起來,順着那柳樹折下好些柳條來拿給清如,清如接過尋了一個石凳坐下後便編了起來,雖然有日子沒編了,但還是記得很牢,在開始的生疏過後便熟悉了起來,子矜則在旁邊看着,她以前就編的沒清如好,所以也就不編了,只是不時的遞上一根或兩根的柳條。
隨着青蔥般的十指在一根根柳條間穿梭,很快,一隻帶着嫩葉與嫩芽的籃子便做好了,這隻籃子不止漂亮還很精巧,提手的地方甚至還編出了花紋,在做好後清如便拿着來到了坤寧宮,到了那裡正好建寧在睡覺,便沒有吵她,只將籃子放在了牀頭,把先前堆的一些小東西都給裝了進去。
皇后正好也沒什麼事,便讓清如陪她說一會兒話,別急着回延禧宮,爲怕在裡面吵到建寧,兩人便到走到庭院中來,此時春日洋洋,照在身上還是很舒服的,在她們出來的時候,早有宮人搬出了兩把椅子與矮几,並沏了香茗放在矮几上。
坐下後清如先說道:“娘娘,建寧這孩子您帶的可還好?”剛出生的小孩子畢竟什麼都不懂,皇后又從來沒帶過孩子,也不知她可習慣。
皇后聽了頓時笑起來:“好,哪有不好,這孩子乖的很,都不怎麼吵鬧,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本宮看她一天十二個時辰起碼有十個時辰是在睡覺。”進而又是嘆息又是安慰地道:“雖然建寧這孩子沒了親額娘,但皇上對她還是很疼愛的,這些日子他幾乎隔兩天便來看一次,每次來都說建寧長大了一點兒,其實這麼小的孩子又這麼幾天哪能看的出啊。”
說到這兒皇后看了清如一眼道:“而且除了皇上,還有你這個乾孃疼她愛她,她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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