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他反應還算快,在發現自己計後,連忙去敲了葛爾丹的門,剛一開門便急急道:“主子,不好了,她不見了。”
葛爾丹神色一驚,巴圖是他派去專門看守凌若的,他會跑來這麼說,必然是凌若不見了,待問明瞭是怎麼一回事後。他也不說話,只匆匆下樓,在前門後門繞了一圈後又走了進來。
此時巴圖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看到葛爾丹獨自而回,連忙道:“主子,我這就帶人出去找,一定會把那個女子抓回來的。”
“不必了。”葛爾丹的話令巴圖不解,奇怪地道:“爲什麼?”
葛爾丹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縷笑容,然後進了凌若之前所住的那間客房,也不奔別處,直接來到牀榻前,然後一掀垂落的牀幔,對躲在裡面的人道:“出來吧。”
在巴圖驚奇的目光,本該已經逃走的凌若竟然從牀下爬了出來,待站直了身子後,她一臉不甘地盯着葛爾丹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藏在這裡?”
葛爾丹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徐徐抿了一口後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你這幾日只是假裝聽話嗎?你根本就沒有放棄過逃跑的念頭。所以,我除了讓巴圖看着你之外,每到一處,都會讓人守住所有出口,看清楚每一個出去的人。而剛纔我已經問過了,都說沒有看你出去,所以我斷定你一定還在客棧內。再說,想從這二樓去到一樓,便只有一部樓梯,若你跟着巴圖下去,他不可能沒發現,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根本還在二樓,只是假裝逃走,好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以爲你已經逃出了客棧,四處追捕。這樣一來,你便有時間從容離開。當然,牀底下只是我的猜測,若你不在,我便讓人一間間的搜過去,相信你肯定會在其一間,絕對不可能離開二樓的範圍。”
見自己的計劃被他猜得七七八八,凌若臉色連變,許久方纔擠出一句道:“你好縝密的心思,我真是小看了你。”
“不敢擔娘娘這麼誇獎。”葛爾丹笑着擱下茶盞起身走到凌若面前道:“我只是比娘娘想像的稍微聰明那麼些許罷了。不過娘娘今日的舉動可是有些過火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我是不會隨你回準葛爾的。”凌若話音剛落,一隻比女人還要優美的手撫過她的臉頰,“我早說過,由不得你,你若聽話,我便禮待於你,否則可不像現在那麼舒服了。”
“你想怎樣?”凌若警惕地看着這個看着斯,實則危險無比的男子。
葛爾丹收回手道:“我有許多種方法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看娘娘你想不想試試了。”頓一頓,他道:“今日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但若有下一次,便沒有這麼客氣了。”說罷,他對巴圖道:“以後寸步不離盯緊了,若再粗心大意,往後就不必再跑着我了。”
巴圖連忙道:“是,主子放心,之前是不小心着了她的當,以後絕對不會了。”
聽到他們這番話,凌若知道,自己想再逃跑是不可能的事了,無奈地道:“葛爾丹,我已經跟你說過,你拿我是脅迫不了雍正的,你爲何不願相信。”
葛爾丹笑笑,溫言道:“若到時候真沒有用,我再放你離開不是也一樣嗎?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凌若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同時胸口感覺到陣陣噁心,忍不住捂嘴乾嘔起來,她這個樣子讓葛爾丹皺了皺眉頭,這幾天以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嘔吐了,難不成真是哪裡不舒服?若真是這樣的話,倒真是要讓大夫給她看看,否則半路出點什麼事,就白費了這番功夫。
想到這裡,他道:“巴圖,你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來了就讓他立刻來這裡。”
凌若一聽這話,連忙叫住準備出去的巴圖道:“不用了,我沒事,只是胃有點不舒服罷了,不必看大夫這麼嚴重。”
葛爾丹留意到凌若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不自然,心下奇怪之餘,道:“既是不舒服,那就一定要看大夫了,再說都已經去請了,診個脈又能費什麼事。巴圖,還不快去。”
凌若神色發急,下意識地擡高了聲音道:“我都說不用了,何必多此一舉,你們都出去,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她越是不願意讓大夫診治,葛爾丹就越覺得當有問題,示意巴圖出去後,輕笑道:“娘娘這樣抗拒看大夫,難不成有什麼事瞞着我嗎?”
凌若將臉別過一旁,不自在地道:“我這幾日都被你們監視着,能有什麼事相瞞。”
葛爾丹瞥了她一眼,和顏道:“既然無事,那就讓大夫好好診治一番,就當求個安心。”
凌若看出葛爾丹分明是對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才執意要請大夫,這可是怎麼辦纔好,若讓大夫診出她懷有身孕,葛爾丹就更加不會放過她的,連這孩子也難厄運。
凌若雖然心急的不得了,但葛爾丹就在面前,不敢將急色露出來,只是心不斷思量着解決之法。
還沒等凌若想出一個可計之策來,巴圖便帶着大夫到了,大夫放下隨身藥箱後對遲遲不肯伸手的凌若道:“這位夫人,請您伸出手來,好讓我爲您把脈。”
不論大夫怎麼說,凌若都不肯將手伸出去,葛爾丹目光一閃,走過來攬住凌若的肩膀,溫聲道:“夫人不必擔心,只是診脈罷了,不會痛的。”
葛爾丹動作看似輕柔,實則極爲用力,令凌若無法掙脫,只能怒目而視,厲聲道:“誰是你夫人,你這個無恥之徒,還不趕緊放開我!”
葛爾丹仍是一臉溫柔地道:“夫人,別使小xing子,好生讓大夫把脈,之前的事都是爲夫不好,你就莫要生氣了。”如此說着,他強迫凌若坐下,隨即抓過一隻手放在桌上,道:“大夫,可以診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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