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疑心

“臣妾沒事,待會回去歇一會兒就好了。”頓一頓,她又道:“天色不早了,臣妾扶您起來。”

弘曆點點頭,就着她的手坐起身來,揉一揉額頭道:“很久沒有喝這麼多酒了,幸好有你替朕按摩,否則朕這會兒還頭痛的起不了身呢。”

四喜端了銅盆進來,瑕月絞過面巾遞給弘曆,道:“皇上一向不貪杯的,怎麼這次喝了那麼多?”

弘曆動作一滯,旋即若無其事地取過面巾,道:“江南米酒回味悠長,一向有名,不知不覺間就多喝了幾杯,哪知道後勁那麼大。”說罷,他想起瑕月剛纔的一句話,有些不安地道:“朕喝醉的時候,可有說了什麼?”

瑕月眸光微閃,道:“有啊,皇上說了許多呢,還將臣妾認做是皇后。”

弘曆身子一震,還未拭臉的面巾從手間掉落,他看也不看,起身走到瑕月身前,抓着她的肩膀緊張地道:“朕將你認做皇后?朕說了什麼?”

弘曆這個樣子,令瑕月越發肯定他有事瞞着自己,當下道:“皇上說了什麼難道自己不記得嗎?”

“朕……”弘曆張嘴欲言長樂之事,卻在出口之時,生生忍住,改而道:“朕喝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哪裡會記得自己說過的酒話。”說着,他又問道:“朕與你說了什麼?”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皇上怎麼一直在問這個,難不成有什麼事情不能讓臣妾知道?”

弘曆不自在地笑笑,“哪有這回事,朕不過是隨意問問罷了。”雖然他沒有從瑕月口中套出話來,不過從瑕月的言行舉止之間,可見她還不知道那件事。

唉,雖說有些對不住,但在自己想清楚是否廢后之前,只能先行瞞着,但是……隱瞞一時容易,隱瞞一輩子呢?他可以做到嗎?

瑕月見弘曆一直都不肯說,曉得問不出什麼,遂道:“其實皇上也沒說什麼,除了把臣妾認錯皇后之外,還說對不起什麼人,至於是誰,臣妾可就不知道了。”

弘曆眸光一鬆,道:“原來是這個,朕還真是對不起一個人,也不知她肯否原諒朕。”

瑕月好奇地道:“天底下還有不肯原諒皇上的人嗎?”

弘曆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口中則是嘆着氣道:“是啊,偏偏這種事又強迫不得,或許她這一輩子都要怪着朕了。”

瑕月越聽越覺得好奇,試探地道:“這個人……皇上能不能告訴臣妾?”

弘曆打量着她道:“你當真想知道?”

瑕月點頭道:“是啊,不過若是有所不便,就當臣妾沒問。”

“倒是沒不便,其實……”弘曆嘴角噙了一縷笑意道:“朕對不起的那個人,就是你嘍。”

“臣妾?”瑕月愕然指着自己,脫口問道:“皇上何時對不起過臣妾?”

弘曆撫着她嬌嫩如少女的臉龐,徐聲道:“你跟了朕那麼多年,朕卻常爲了一些事情,要你受委屈,仔細想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瑕月,你會不會怪朕?”

“皇上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能夠伴在皇上身邊,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氣,又哪會有委屈二字。”說罷,她笑道:“您想想,天下間女子千千萬,但能有幸伴駕天子的,能有多少,幾十人還是幾百人?而在這幾百人中,又有幾人能得皇上恩寵,成爲皇貴妃?怕是從大清立國數起,至今都不足十人。”

她的話令弘曆很是欣慰,聲音亦越發溫和,“這麼說來,你就是不怪朕了?”

瑕月嫣然笑道:“若是怪,臣妾就不會在這裡整夜陪着皇上了。”

弘曆朗聲笑道:“朕的皇貴妃不止貌美如仙,還寬容大度,能夠娶到你,真是朕之幸。”

瑕月眸光一轉,故意道:“剛成親那會兒,皇上可不是那麼想的,恨不得臣妾立刻消失在您面前呢。”

弘曆捏着她的鼻子,笑言道:“你這妮子,旁的都好,就是記仇得緊,那麼久之前的事還記着。”

待得一番笑鬧後,弘曆更衣帶着四喜往前殿行去,這一日,除卻揚州官員之外,浙江各地官都會來此朝見聖駕,包括浙江總督與巡撫。

弘曆並不知道,在他身後,瑕月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在回到東院的琅華閣後,她喚過齊寬道:“去查查,皇上前日曾見過什麼人,有否異常的行徑?”

齊寬不解地道:“主子,出什麼事了?”

“皇上曾在酒醉之中,與本宮說過,皇后爲什麼要這樣對他,還有,他不想廢后;再加上突然喝這麼多酒,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皇上剛纔說了……”不等知春說完,瑕月便道:“皇上沒有說實話,他有事情隱瞞着本宮,且這件事,很可能與本宮有關,否則皇上剛纔不會那麼緊張。”

齊寬聞言,躬身道:“奴才這就去打聽。”

在齊寬離去後,阿羅輕聲道:“主子,您一夜未睡,奴婢扶您去歇一會兒吧,您別擔心齊寬那邊,他一打聽到線索,奴婢就去喚醒您。”

瑕月也着實累了,由她扶着自己進內堂歇息,幾乎是沾枕就睡,直至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聲音,方纔醒轉過來,只見阿羅與齊寬皆站在牀前,她半坐起身,撫一撫臉道:“如何,打聽到了什麼?”

齊寬依言道:“回主子的話,還真讓奴才打聽到了一些事情,原來前日和親王曾去見過皇上。”

阿羅蹙眉道:“和親王乃是皇上的兄弟,也是朝中棟樑,他去見皇上不是很正常的嗎?”

齊寬神秘兮兮地道:“那和親王離開後,皇上將自己關在屋中一日呢,這也正常嗎?還有啊,聽說事後整理出很多摔得粉碎的東西出來,你說說,除了皇上之外,誰還敢摔東西?依我推測,一定是和親王與皇上說了什麼,所以皇上才大發雷霆。”說罷,他朝神色凝重的瑕月躬了躬身子又道:“另外,奴才還打聽到,當天夜間,皇后的容悅居中曾經傳來類似於爭執的動靜,接着,有人看到皇上拂袖而去;奴才相信,這一切並非巧合。”

瑕月徐聲道:“這麼說來,關鍵在於和親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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