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撤綠頭牌

凌若冷哼一聲,道:“永瑢因你妹妹而死,皇上饒你一家死罪,只是流放寧古塔,已是仁至義盡,你卻猶不知足,不止哄得皇上召回你家人,無罪而釋,還令你兩個哥哥從罪人搖身一變,成了從八品官員,當真是好本事,宮中那麼多嬪妃,卻無一人能有你這段好手段,連哀家也自嘆弗如。”

魏靜萱慌忙道:“臣妾沒有,臣妾當時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改變主意,赦免臣妾家人,至於二位哥哥一事,更是一直到父親寫家書送來,臣妾方纔知曉,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請太后明鑑。”

胡氏盯了她道:“令嬪此言,是說皇上突然之間就回心轉意了,一切與你無關?” wWW★ ttKan★ ¢ Ο

魏靜萱怯怯地看了她一眼,低頭道:“臣妾不敢欺騙太后與娘娘,確是毫不知情。”

胡氏冷笑道:“令嬪你好大的膽子,當着太后的面,還敢虛言相欺,若非你花言巧語,皇上豈會一再封賞你的家人?從八品官,多少人十年寒窗,也不過是一個從八品官,你兩個哥哥務農出身,連經義子集也讀不了幾本,何德何能居此官位?”

“娘娘說得極是,臣妾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是惴惴不安,唯恐兩位哥哥才疏德淺,有負皇上所望,爲此臣妾曾向皇上進言,希望皇上能夠收回成命,但皇上說那只是兩個閒差,只要稍加認真便可勝任,與學識無關,所以臣妾只能惶恐應下,所幸父親寫來的家書中,說二位哥哥感念皇恩,做事頗爲認真負責,臣妾這才稍稍安心。”

胡氏嗤聲道:“令嬪真是好口才,一有什麼事,就全推在皇上身上,就連這封賞,也是皇上硬塞給你們魏家的。”

魏靜萱一臉委屈地望着凌若道:“臣妾不敢欺瞞太后,其實對於臣妾來說,當真要求什麼封賞,也是將和靜與和玉接回永壽宮撫養,可惜……”說到此處,她已是垂下淚來,聲音哽咽地道:“她們離開幾日,臣妾就惦念了幾日,實在掛念得很。”

凌若漠然望着魏靜萱,一直以來,她對魏靜萱關注並不多,一來,這些年來,她身子大不如前,一年裡總有半年染病臥榻;二來,魏靜萱出身卑微,只是一個小小的嬪位,連喚她一聲皇額孃的資格都沒有,幾次誕子,又皆是皇女,翻不起什麼風浪;直至發生這次的事,方纔令她對這個女子上了心,這會兒觀其言行,更覺此女不簡單。

在凌若沉思之時,胡氏已是道:“令嬪倒是撇得乾淨,可惜啊,你這番話說出去,根本無人相信。”

“臣妾……”不等魏靜萱說下去,凌若已是道:“好了,令嬪你下去吧。”

此言一出,魏靜萱詫異不已,看凌若剛纔的言語,明明受了胡氏的挑撥,對她極爲不滿,怎會一轉眼又這麼輕巧的讓她離去?甚至連句責備的話也沒有。

見魏靜萱遲遲未有動作,凌若聲音微沉,“怎麼了,還有事嗎?”

魏靜萱回過神來,連忙道:“沒有,臣妾告退。”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胡氏焦急地道:“皇額娘,令嬪所言根本信不得,若非她暗使手段,皇上絕對不可能突然饒了魏氏一家,更不要說如今這些封賞,六阿哥離去時,皇上有多傷心,您也是看到的。有這樣一個擅使手段之人在皇上身邊,實在令人擔心,這次是哄皇上封她兩個哥哥爲從八品官;下一次,不知她會不會哄皇上封她父親爲正一品大官。”

凌若沉默片刻,道:“哀家心裡有數,你也退下吧。”

胡氏一怔,急忙道:“皇額娘,兒臣並非危言聳聽,令嬪她……”

凌若橫了她一眼,冷然道:“哀家叫你退下沒聽到嗎?”

見凌若面色陰沉,胡氏無奈噤聲,帶着不甘退出了慈寧宮,在她走後,凌若一直維持着相同的姿勢,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凌若忽地道:“楊海!”

兩鬢斑白的楊海聞言連忙上前道:“奴才在!”

殿中有一瞬間的靜寂,下一刻,凌若已是道:“去請皇帝過來!”

“嗻!”楊海應了一聲,垂手退了出去,過了約摸半個時辰,弘曆大步走了進來,剛一進殿,他便緊張地道:“皇額娘這麼急着召兒臣過來,可是身子不適?”永瑢之死,對於凌若是一個頗大的打擊,雖然她與這個孫子並不是太過親近,但永瑢的死,與她多少有些關係,甚至可以說,她與魏秀妍一樣,是間接殺死永瑢的兇手,此事就如一個巨大的網,將凌若緊緊束縛其中,難以掙脫,也爲此,她一直纏綿於病榻上,直至入春之後,纔算有了一些起色。

“哀家身子無礙,只是有些事情要與皇帝商量。”聽她這麼說,弘曆放下心來,挨着凌若坐下後,道:“皇額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兒子定然照辦。”

待得宮人奉上今年新進貢的雨前龍井,凌若道:“皇帝,哀家問你,你究竟爲何要恕魏家人,是否與令嬪有關?”

弘曆神色一滯,旋即笑笑道:“兒子之前就說過了,永瑢之死其實怪不得魏秀妍,兒子當時正在悲痛之中,故而一怒要將他們流放,待得事情過去後,自覺有些欠失妥當,故免了他們的罪;至於令嬪……她並不曾在兒子面前說過什麼。”

在弘曆說話之時,凌若目光一直不曾移開過他的面容,待其說完最後一個字後,徐徐道:“皇帝,你是哀家生的,這麼多年來,除了先帝在世的那幾年之外,你從不曾離開過哀家身邊,你說的是真是假肯相,哀家一看便知。”

弘曆眸光微閃,不動聲色地道:“難道皇額娘覺得兒子在撒謊?”

“不是嗎?”凌若撫過銀白的鬢角,徐徐道:“這麼多年來,是皇帝第一次欺騙哀家,究其原因,想必也是爲了令嬪,看來這個女子很是了得,居然令皇帝如此相護。”

弘曆沉默片刻,垂目道:“兒子沒有欺騙皇額娘,與令嬪更是沒有關係。”

凌若目光一冷,撥動着手中的佛珠沉聲道:“如此狐媚惑主的女子,不宜再繼續侍候皇帝,撤了她的綠頭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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