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平白無故會去割脈自殺,光是這點便可以將你打下天牢,秋後問斬。”蘇楠瞪着水公子,冷冷地道。
“那是不是當場割脈自殺的人是本公子,文貴妃便要爲本公子償命?”如查單憑這一點便可以定人罪,是不是過於草率了呢。
“本妃與你無怨無仇,怎會逼你割脈自殺呢。”文婉清擡起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眸,低而柔地說着,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本公子與貴妃你亦是無感情以及興趣可言,我又怎會企圖指染你呢。”看着文婉清,眼瞳裡閃出犀利的目光,不可認同地搖着頭。
“你……”文婉清一時氣結,想不到水公子會說這樣的話。
“大膽,文貴妃仍是我東衍的貴妃,怎能容你如此說話。”歐陽澈壓下心中那股想笑的衝動,冷冷地說。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貴妃。”我不悅地微哼一聲,指責本公子非禮她,本公子還不曾看得起她,在我眼裡,就算非禮夭夭,也比非禮文婉清要強。
“本相可以證明,水公子的確沒有非禮文貴妃的動機。”越澤看了一眼婉清,一向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文婉清被越澤淡淡的一瞥打了個冷顫。
“左相怎樣證明?”蘇楠看着越澤,挑了挑眉。
“本相知道水公子絕不會指染文貴妃,因爲水公子是斷袖。”越澤誠懇地說,看着水公子的目光多了幾分纏綿。我聽着越澤所說的話,驚得閃了閃舌頭,我什麼時候成了斷袖了?
“左相所說可是真的?”所有人看着水公子的目光百感交集,有惋惜,有灼熱,有不屑,太子歐陽澈好奇地問道。
“千真萬確,水公子心儀之人大家都知道。”越澤斂下眼中的痛楚,擡頭時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對上歐陽澈好奇的目光,笑了笑。
“是誰?”大皇子歐陽世炫本來是和越澤一起來看文貴妃的傷勢,碰巧皇后,
太子以及右相蘇楠三人帶着太醫前來,便留了下來,此時他忍不住驚訝地問,如此絕色人物,竟是個斷袖,暴殄天物。
“南寧公子。”越澤頓了頓,終還是緩緩地將壓在心頭的四個字說了出來。
南寧公子,天下首富,那個同是青年才俊的公子,想不到,這兩個如此出色的人都是斷袖。
難怪,南寧公子從不近女色,甚至不和別人靠近,此前聞說南寧公子和水公子二人是深交知己,看來他們的關係非同小可。
“這樣說,他真的是斷袖。”文婉清喃喃地說,看着越澤的目光多了幾分灼熱,但又很快移開目光,低下了頭。
“可是當真?”歐陽澈疑惑地問着水公子,提高了幾分聲調。
“果然……本公子一向喜歡男人。”雖然我喜歡的人不是南寧,但我說的的確是實話,誠然我只喜歡男人沒錯。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越澤竟會說我和南寧是斷袖,我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如此,那文貴妃你說水公子企圖指染你?”歐陽澈知道,斷袖之人皆好男子,對於女子絕沒有非分之想,但文貴妃此前說,水公子想指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文婉清咬着牙,擡起汪汪的兩隻眼睛,身子一軟,昏了過去,幸而她旁邊的貼身侍女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才免了她跌在地上。
“太醫,趕緊看看文貴妃如何?”歐陽澈喚着太醫,讓其過來把着文婉清的脈,文婉清的昏迷倒是來得十分準時,太醫替文婉清把脈,皆道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所致。
“現下已經水落石出,本公子並沒有企圖指染文貴妃,不知太子殿下準備怎樣處置本公子?”我看着忙成一團太醫,輕笑一下,轉過身來對着歐陽澈說。
“水公子說笑了,現下文貴妃再次昏迷,還沒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但水公子請繼續替我父皇治病”歐陽澈大致已經明白是文婉清的問題,水公子一身正
氣凜然,雖風流但不下流,斷不會做這種公然非禮之事,而且水公子並不是笨蛋,他又怎會膽大包天到在養心殿裡做如此下作之事。
“既然如此,本公子等着真相大白的一天。”本公子千里迢迢從瑤城至鳳城,總不能如此白白地被扣上一頂莫名的斷袖。看着文婉清柔弱嬌美的臉孔,實在不是我欣賞的類型。
皇后蘇曉蘭臨走的時候對我別有深意的一瞟,右相蘇楠沒有掩飾的不屑,歐陽澈對我的好奇,歐陽世炫對我莫名的友好,還有越澤深不可測的注視。
我隨着大家走到了養心殿,這件事情還沒有真正解決,躲在背後的人,下一步會怎樣做呢?
我替歐陽泓把着脈,昏迷着的歐陽泓雙目緊閉,掩去了往日的威嚴,劍眉下帶着淡淡的貴氣,這就是東衍的皇帝,他的手養尊處優,只比尋常人多了幾分細緻,卻手握着生殺大權。
“水公子,可有把握醫治好父皇的病?”歐陽澈看着躺在牀上的歐陽泓,臉上不知覺地流露出關懷。
“辦法只有一個。”我放下歐陽泓的手,站了起來,輕輕地說,“皇上並非患病,而是中毒,而且不止一個毒藥,同時中了三個毒藥,全部都是劇毒,所以昏迷,是因爲三個劇毒毒性相當,互相制衡,哪怕只解了其中一個毒,皇上命在旦夕。”
“三個劇毒!”歐陽澈不由退了一步,被水公子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沒錯,三個劇毒。”我看了看歐陽澈,也難怪他如此驚悚,堂堂東衍一國之君,深居帝宮,如今竟被人不知不覺地下了三個劇毒,此人的神通廣大,連我也覺得詫異。“唯今之計,我只能換血。”
“換血?”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換血此說,紛紛看着水公子。
“沒錯,我只能用銀針定住他的全身,將全身的劇毒以針匯聚到不同的地方,進行放血後換血。”我解釋地說,此法十分兇險,我也只有七成的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