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已成定數,可我只想看到世間一片安寧!“她不是傻子,那些外在的表象無法迷惑她的雙目,“然而各國之間其實早就有這暗藏或浮現出來的分裂與算計,如今或許只有運用武力纔可以換得和平,我能做的只有盡我所能讓戰爭快點結束!所以我需要你幫助我研製出‘炮彈’!也只有你可以幫到我了……”
“好啊,上回你說的什麼電視、冰箱、洗衣機之類的,這麼多年了,我到現在還未能找到那些材料,頭痛死了。現在正好換換腦子,弄弄‘炮彈’!呵呵,我可是迫不及待了!老珊,什麼開始啊?”塗昆曻一臉激動眼底熱情熔融。
“呵呵,你這纔剛到瀘州就這麼心急?休息一日,明日清晨,找一處空地進行實驗。”芷珊不禁失笑道,望了一眼身旁的水伊兒和靳冰冰莞爾道,“冰冰、伊兒你們一會兒下去命人收購方圓百里所有的煙花炮竹!”
“方圓百里的煙花炮竹?姐姐,你要做什麼啊?爲什麼要這麼多的煙花啊?”冰冰驚愕得小嘴大張疑惑道。
“制炸藥!”言芷珊美眸淡然一笑。記得前世、那個已經遙遠的二十一世紀的中國,火藥被運用於煙花炮竹然而西方國家卻藉此發明出威懾世界的炮彈用於戰場。在這個時空,雖然很多風俗服飾酷似漢朝卻已經有了煙花炮竹這類產物的盛行,相信以塗小怪的能力,用不了一月便可成功。
“珊兒——你怎麼起來了?”突然門外傳來夜瀟凌似淡漠似關懷的詢問。
夜瀟凌和夜祈鈥並排往廳內大步走來,一白羽清冷凌冽一琥珀貴氣俊逸。
“這難道是傳言中璇璣老怪唯一的徒弟——塗昆曻?”夜祈鈥一踏進便道,目光落在塗昆曻上打量了一番。
“你是?”塗昆曻盛行古怪,鮮少和各國貴族交流自然不認識夜祈鈥這類風流皇子。
“王爺——”冰冰和水伊兒一同行禮道。
“這位是夜狼國鈥王——夜祈鈥。”言芷珊遂即靈巧地繞過某雙從進門開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眸子,上前欠了欠身介紹道。也不管他和夜瀟凌是否聽到了她剛纔的話。
“哦,原來是鈥王啊,”塗昆曻依舊茫然,不以爲然一笑,頓時一片靜寂只聽得見塗昆曻的聲音,“那戰王呢?你夫君呢?”
一瞬間,芷珊只感到一陣惡寒。心中絮叨道,塗小怪你也太沒眼神兒了吧,這裡不就一個戴銀面的人嗎?
夜瀟凌健碩的身軀頓了頓,緩緩走向言芷珊,大掌摟過芷珊的香肩,器宇軒昂笑道,“哈哈哈……珊兒,璇璣老怪的傳人到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請恕本王怠慢了。”夜瀟凌之言化去了一陣尷尬。
言芷珊心底卻對於昨夜之事難以忘懷,對於夜瀟凌的觸碰竟生出一種排斥,有意無意地掙脫了夜瀟凌的手掌,
“原來是你啊!銀面戰神果真是銀面遮臉!呵呵,有趣……”塗昆曻恍然大悟,心道,傳聞戰王夜瀟凌奇醜無比堪比地獄修羅,可看面前之人的出塵氣質怎麼也難和地獄修羅想扯上關係。繼而湊到芷珊耳邊小聲發問,“我說老珊,夫君的臉你可是見過了吧,真的和傳言一樣嗎?”
“呃——”那個絕代風華、丰神俊朗、羨煞日月之輝的容顏和傳言完全恰恰相反,可是她卻必須提夜瀟凌保守這個秘密,即便是冰冰她都沒說。遂即溫柔一笑,故作矯情地甜蜜道,“在我心中我的夫君自然是世上最完美帥氣的男子。”一手迅速挽起夜瀟凌的臂膀。
雖然大夥兒都沒聽清塗昆曻的問話卻聽見一貫淡然優雅的芷珊如斯回答後倒了一大片,殊不知芷珊這樣的回答只是爲了替夜瀟凌掩飾。只感到某個身軀原地僵了一瞬,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甚是狡黠。故而芷珊的腰上不知覺中多了一雙溫暖的手掌,禁錮芷珊無法抽離。珊兒,這回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
“路途勞累,送塗公子先下去沐浴更衣洗塵。”夜瀟凌對着房中的幾名侍女說道。
“是。”
“那九哥我也就不打擾你和九嫂纏綿了。”夜祈鈥嬉笑着離開。
“你們也下去吧。”夜瀟凌使了使眼色,冰冰和水伊兒會意便諾聲退下。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言芷珊和夜瀟凌兩人。空氣中莫名的洋溢着尷尬的寒意。芷珊保持沉默不曾言語。
“珊兒,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該好好靜養。”夜瀟凌低下身子雙手環住芷珊纖細柔和的嬌軀,下巴倚在芷珊絲滑芬芳的墨發之上輕嘆道。
“王爺不用擔心。珊兒沒那麼嬌慣,若是一直靜養,悶在屋裡身子說不定反而會更差更弱!”芷珊言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負氣的疏遠。
“也好,那待會兒我帶你去騎馬吧,‘雲聘’我已經命人從宜豐帶來了,正巧可以試試你的騎術可有進展。”夜瀟凌忽而溫柔道,卻又是那樣的不容拒絕。
言芷珊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側身一使勁兒便掙開夜瀟凌的懷抱隔出一小段距離,倏爾道,“王爺不用處理軍務嗎?”
“今天不去了。”
“王爺不去可會讓人以爲戰王沉迷女色耽誤國事。王爺還是去軍營吧。”芷珊別過臉不冷不熱道。她心底知道自己的話似乎重了,可是胸口被什麼堵着難受至極不吐不快。
“哈哈哈……”夜瀟凌猝然大笑,“軍營除了本王還有十一弟也並不是非我不可。”語罷,遂即將在芷珊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將芷珊輕盈的身子橫抱起,理直氣壯地往外而出。
“立刻替王妃拿一件外袍來!”夜瀟凌一出門便對手下的一名侍女吩咐道。
“你——你做什麼?放我下來。”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還在這麼多人面前,他怎麼可以這樣抱她?言芷珊一時氣結,小說拽成拳頭使勁兒敲打着夜瀟凌的胸膛,想要他放下她來。可是夜瀟凌彷彿被撓癢癢一般沒有知覺,只是那嘴角掩藏着的狡黠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