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是怎麼回事?”突然,夜瀟凌的目光落到她的雙手上霸道捏住她的手腕,追問道。
“呃——”言芷珊吃痛一聲呻吟,一心只想着採到火龍芝,這才注意到,原來她的手磨破了皮,血肉與泥土混合的污跡還沒來得及拭擦乾淨。下過雨的山路又滑又溼,她徒手攀上屠龍崖,半山腰的時候她險些摔下來,懸在半空之中,想來這傷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夜瀟凌冰封的眸子微微一動,語氣還是那樣的強硬。力道卻不覺鬆了些許,“從今天起,不得離開朕半步!”
“你是朕的奴,在朕沒允許你受傷前,不允許受傷!”夜瀟凌冷聲霸道道,“還快把你的髒手洗乾淨!”
言芷珊一臉狐疑,訕訕地在打好的水盆之中將污跡斑斑的手給清洗乾淨。
“過來!”倏爾,夜瀟凌的聲音又在後方響起。
言芷珊面向他,一臉戒備,心裡想着決不能靠近他,然而腳卻不爭氣地向夜瀟凌緩緩走近。
夜瀟凌見她慢吞吞地模樣,上前順手強勢將她攬入懷中,她訝然失色,猝不及防撞進他沒有溫度的懷抱,冰冷地氣息在她耳邊縈繞,話中有話,“交易之前,朕會好好待你的。”出自他的嘴裡卻變得冷漠邪斯。
“你做什麼!”言芷珊花容失色,任憑她怎麼掙扎也逃不開他的桎梏,雙手不停敲打着他堅毅的胸膛,氣息不知名地紊亂,她暗自嘲笑自己的沒出息,爲什麼只要他一靠近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亂了方寸,連掙扎都顯得無力而矯情。
“你以爲朕要做什麼?”夜瀟凌嘴角擒起一絲邪魅的冷笑,將她橫抱起,往軟榻而去。
“你放開我!”她躁動不安的小手在他胸膛地捶打對他來說簡直猶如撓癢癢。
她不知她惱羞成怒的模樣是何等的嫵媚誘人……倏爾,他冷眉一擰,彷彿想到了什麼,邪魅地冰脣嘲弄道,“你躺在傅絕懷裡也是這樣的嗎?”
“夜瀟凌你無恥!”她又羞又怒,雙頰兩朵嫣紅氤氳,因憤怒揮向夜瀟凌的那完美如斯的臉頰的玉手瞬間被他率先識破先機鉗住,那隻纏了繃帶的大掌不顧傷口氾濫緊緊地握着她的柔荑,怎麼也不肯鬆開。
“朕無恥?別忘了,這都是你逼的!朕以爲你是沒有心的。是你先招惹了朕,怎麼現在後悔了,害怕了?可惜,已經遲了!”他是地獄的修羅,帶着嗜血的恨意將她對他的癡戀一步步推向絕望的深淵。
“夜瀟凌,你別這樣……求你,不要這樣……”久久,有血跡沿着白色繃帶浸了出來,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痛會讓人絕望卻也讓人記得更清楚,所以,他只恨不夠,怎麼都不夠用來麻痹內心。
“不要怎樣?你不是擅長逢場作戲嗎?”夜瀟凌不顧她反抗,彷彿失去理智般,粗暴地撕碎她的衣衫,丟棄地上,
終於,她放棄了掙扎,任由他魔鬼般地發泄。
“夜瀟凌,我恨你!”言芷珊一陣麻木,恍然地她覺得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男人,粗魯而暴戾,冰涼的薄脣侵略她的每一寸肌膚,烙下屬於他的印記,沒有絲毫愛意憐惜,沒有以往耳鬢廝磨的溫情,她只能感覺到無盡的羞辱。
這便是她要的結果嗎?這種苦澀而絕望的味道,沁透心脾,涼入肺腑。
言芷珊如墨的眼眸徒留一片空洞,睜着眼望着正上方,兩行清淚自她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