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對於你這殘破之軀,本王沒有興趣。”
他冷笑開口,帶着嘲弄的話語,瞬間讓她暗沉下了容顏。凌厲的眸急速轉開之間,已是染上瑩潤的色澤。
卻又是倔強的硬生生將淚水逼回,冷笑開口道:“曾經被人傳頌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錦國賢德王,而今亦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卻是成了那——敗德之君。這幾年王爺過得似乎極好。”
她眼中帶笑,昏暗之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讓人看着極爲刺眼。
龍蕭聽言,眼中瞬間有了戾色,眸色兇狠之間,手中猛地加重力道,在其手腕上留下灰青色的痕跡。
這個女人定是故意的,故意挑起他心頭之刺和他現今最是痛恨的過往。
“看來你也是非常願意成爲本王的女人。”倏地,他快速出手扣住她的下巴,施力之間身體前傾,低頭便是兇猛覆上她的脣。
用着極重的力道,蹂躪她的身心。
即便只是這樣的觸碰,都能讓她厭惡到嘔吐,胸腔之間一陣猛烈的翻滾。
蒼月忍無可忍,用力之間猛地將人推開了出去,自己則扶着牆,幾欲作嘔的呈現難以忍受的姿態。
“她離開你,就是一個最爲正確的選擇!”她倏地大聲喊道,在吐出了一肚子酸水之後,嫌棄至極的用力擦拭着自己的嘴脣。
聞言,龍蕭本是作弄一下的心思,倏地臉色煞白,身體上前之間,再度扣住她的手腕,冷喝出聲,“你說什麼?!”
他驚眸呈現駭人的血色,心跳急速律動了起來。
……
另一邊,錦國一家客棧之內。
習慣性的品茶,像是已經成爲這人生之中的一部分,穆子彥從未想過要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收手,在得到命令之後,面對成功只剩一步之遙的距離時。
收手二字,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主上已是下令,他不能夠違背。
“小安,去準備一些行囊,三天後我們啓程離開此地。”
靜默的空氣裡,他淡淡的對着儲在一側的侍從開口,那侍從聽言,立即彎了彎腰,點頭道了‘是’。
不過一會,房間內再度剩下他一人,形色寂寥的品着桌上熱乎乎的茶水,像總是不夠喝一般,一杯接一杯,直至覺得足夠之後,才起身站到了臨近街道的窗戶前。
然,垂眸望去之時,卻被路上行色匆匆的一人,給引去了全部心神。
她什麼時候到了錦國?
一絲疑慮在他眼中滑過,心中似有翻騰,不願多做思考,穆子彥快速轉身走下了樓。
……
大街之上,滿腹的蕭條,人走在其中,連笑都成了一種罪惡,望着眼前的一切,上官浩然和傅子茹心神皆是一種痛楚。
似乎還未從魏子良的事情之中回過神來,依舊是白衣白褲,滿面哀傷之色。
似乎還能想起,他對他們下達的命令,那時雖是心中擔憂,但頗爲世間好男兒,讓他們都是敬佩不已。
只可惜,才這短短的時日,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一切的過往都將不復存在。
而他們該是要放棄了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這兩個從來都是
堅信事情定然不會被逆轉的少年,第一次心中有了懷疑和不確定。
“如果事情當真要走向最壞的地步,我寧願從此閒雲於江湖。”上官浩然性子較急,對於很多事也不願過分壓抑自己的內心,此時心中已是有此想法。
傅子茹神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此時聽他一言,亦是點頭道:“是,若是錦國不復存在,倒不如隱於深山之中。”
他的性子較爲沉穩內斂,若是遇上極端,便是寧願顛覆於世間,也不願將就一下這個時世的定律。
這兩人一張楊,一內斂,也不知是如何走到了一塊,只是覺得當真挺好,若是錯失他們其中任何一人,都將是一種可惜。
……
鳳臨國。
將軍府的正廳之內,暗沉的空氣像是一張壓抑的巨網,鋪天蓋地落下之後,讓人呼吸跟着困難。
龍陌站在廳中,身形筆直,眉眼稍稍擡起。看向鳳塵的方向時,更是帶着不曾擁有的冷漠。
他漠然處之,似乎並未將她看入眼中,只是眼中漸漸閃現的不耐煩極爲清晰。
“我不管你想怎樣,許恩你不能碰。”她突地開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只是這言語之中的緊張,很快便是將她出賣。
“你這是在命令我?”他坐在主位上,低垂的眉眼倏地掃向,站在不遠處的她。
“你可以這麼想。”她卻狂妄回道。
讓他驀然輕笑出聲,起身之間便是越過她,大步揚長而去。
倘若這是她要的,他給。
誰讓他確實欠了她的!
如今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盡力滿足她。
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他離去的腳步也僅是在門口處,停頓了一下,便是快速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
一個時辰後,將軍府的客房中。
大夫來了一會兒,便是離開了,離開前留下了一些藥材,還有一張抓藥的單子,其他並未說些什麼。
許是覺得她是女子家,便是忽略了她的焦急,只是在出門之後,與那站立在外頭之人,說了一些什麼。
看着許恩滿身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龍陌心中的惱怒愈加的被點燃,似要將這遼源的茅草皆燒燬,纔可罷休。
“我很好,這些不過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他開口說道,妄想以此來驅除她眼中的怒火。
然,在她聽言之後,眼中卻越加暗沉。
“你確定你這是在與我說話?”她冷聲開口,雙臂環胸,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他本就嘴上笨拙,此時聽言一言,又是心中有愧的垂下了眼簾,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太過美好的她。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她卻在靠近之後如此言道,眼中略帶苛責的伸手擡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
靜默的空氣瞬間因此而染上了一絲曖昧的光色,他眼中迷離,在她惱怒的眼神之下,終是伸手拉下她的手在掌心握緊。
開口說着讓人心動的話語,“我只想讓自己在乎的人安好。”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擁有着魔力,讓她緊蹙的心臟慢慢歸於平靜,漸漸地心中有了疼痛。
不過是萍水相逢,爲何要待她如此之好?實在不應該啊!
看着面前過於清瘦的他,不過幾日未見,竟是讓他變化如此之大,施震豪是在可惡之極。
不知是處於何種驅使,突地龍陌踮起腳尖,上前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緊緊地將他抱住在身前,片刻間落下了鹹澀的眼淚,帶着灼熱的溫度,落在他身。
他伸手輕環住她的腰,似乎有些不敢的,輕聲在她耳邊道:“疼。”
“對不起!”
聽言,她瞬間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想要鬆開,然而腰間的雙手卻同時加重了力道,生怕這美好的一刻,從此失去一般,不顧一切的抱着懷中的她。
“是你的眼淚,割傷了我的身體。”沙啞的聲色帶着心疼,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蠱惑一般,讓她本是止住的眼淚,再度洶涌的落下。
“誰讓你這般傻。”
“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現在這裡,你就算要死,也不會再與我相見?你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嗎?在面對一件根本就沒什麼所謂的事情上,這樣犧牲值得嗎?”
聽着她一聲比一聲焦急的質問,他心中的苦澀漸漸散去,存有的是脣角淺淺的笑。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有能力,將他從大將軍的手中救出,但是顯然從一開始,他便不覺得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所以身份平凡的自己,根本就不敢奢望她能夠記得自己。
“對不起,讓你擔憂了。”伸手撫去她臉上的淚水,這一刻許恩突然覺得,自己空曠了二十年以來的心,終是被填滿。
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讓他牽起了脣角,笑的開懷。
他就像是一抹陽光,不經意間落入她的生命,本以爲隨處可見,卻是在暮然回首之時,恍然,原來這一直是自己缺失了很久很久的東西。
……
龍曦坐在馬車裡,因爲歌木蓮的擅自離開,此時整張俊臉都呈現鐵青色,僵硬地伸手撩起馬車簾子時,才發覺那女人已經走出去很遠。
這完全丟失了靈魂了模樣,當真是讓人看了都想要憐愛幾分。
看着人羣中,不時像她投去驚奇目光的男人,他眼中戾色橫生。
然,剛想上前將人帶回,卻見她不知爲何,扯住了一個男人的胳膊。
拉拉扯扯,當真是不將他看在眼中?
“皇上,娘娘好像惹上了麻煩。”魍上前低聲在龍曦跟前說道。
然而尊貴的男人聽言,僅是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世界上牛鬼蛇神都怕她,你們擔心什麼?”
隨即“砰”地一聲,甩上了馬車簾子,不願再去看一眼的,獨自陷入惱怒之中。
魍聽言,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歌木蓮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緊閉的馬車,轉身便是走了上去。
不管如何,這個世界上皇上最爲在意的,還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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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寫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大家都喜歡看什麼,有想法的可以跟小妖提哦,說不定你想要的情節,就會立刻出現。
嘻嘻嘻……
最近真是累慘了。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