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端月盈害怕極了,瘋了似的大聲呼喊,秦卿卻是但笑不語,手中的動作不停。
“秦卿,你要是敢動我,皇后娘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高傲自大的端月盈習慣性地開始威脅。
秦卿一聽,笑意更甚。
“皇后?你恐怕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過她了吧?”秦卿見端月盈臉色微驚,繼續打擊道,“皇后這幾日天天到到王府來,卻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你。你猜猜看,她是來王府幹什麼的?”
不擅隱藏的端月盈整個人當即愣住,就連秦卿手中之物,也是頓時忘記了害怕。
秦卿瞧着端月盈的反應,不出所料,她果真不知道皇后來過王府的事情。
最開始在雙姝院看到皇后的時候,秦卿還覺得奇怪。但當秦卿發現皇后從雙姝院出來,並沒有再去暖心閣的時候,她心裡便已瞭然。
端月盈,儼然已經成爲了皇后的棄棋。皇后去雙姝院,八成就是爲了拉攏梅疏影。至於她拉攏梅疏影的目的,自然是取代端月盈之前的位置,在王府中興風作浪,幫着皇后對付楚子仁和秦卿。
“皇后既沒有來暖心閣看你,也沒有去睿寧齋探望王爺的傷情,而是去了雙姝院。”秦卿見端月盈一臉被人拋棄的傷痛,一點兒憐惜之心也沒有,心裡只覺痛快極了,嘴上更是一點兒都不饒人,“看着梅側妃陪在皇后身邊,有說有笑,乍一看,還以爲她纔是皇后的侄女呢。”
“秦卿,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我纔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皇后娘娘待我如何,我心裡比你清楚。”端月盈皺着一張臉,像極了蔫了的苦瓜,嘴上卻仍是憤憤不平反駁。
“呵!”秦卿冷笑,“若是皇后真的待你一如既往地好,你又何至於落到這種境地?”
秦卿徑自抓住端月盈的皓腕舉起,寬鬆的袖子滑落下一部分,露出雪白的肌膚,上面遍佈深深淺淺的瘀痕,還有些還未退痂的傷口。
這些,是那一晚,秦卿的傑作,兩人都沒有忘記。
端月盈見着手臂上的傷悲秦卿看見,彷彿被她生生揭開了傷疤一般,難堪而又尷尬,忙羞惱地甩開了秦卿的手。
只是這手臂上的舊傷,都不用秦卿再多說一個字,就足以表明端月盈此時此刻的落魄。
那日睿寧齋中的事情,楚子仁和秦卿雖然暫時沒有追究,不代表以後不會追究。皇后終究是假傳懿旨,妄圖殺害寧王妃。這個罪名,即便她是皇后,也逃不過重責。
皇后那麼狡詐的一個人,從出手開始就做好了讓端月盈背鍋的準備。現如今事情落敗了,自然是要撇開關係,將一切責任推到端月盈身上。
除此之外,還慫恿端月盈在王府中裝瘋賣傻,以此來逃脫罪責。表面上看是爲了端月盈,實則,呵呵!
“端妹妹,這得了瘋病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胡言亂語了,不管說什麼常人都是不會信的,有時還偏喜歡往相反的方向理解。”秦卿脣角高高勾起,在端月盈耳畔一字一句,提醒道,“你說飯菜不好吃,人家會以爲你說的是好吃。你說我在害你,其實我是在幫你治病。”
“而且,瘋了的人,往往伴隨着神志不清,行爲失控,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什麼殺人放火呀,偷竊下毒,平日不敢做的事情,瘋了就都敢做了。”
端月盈聽着秦卿的話,整個人驚訝不已。相同的內容,皇后娘娘也曾和她講過。只不過皇后娘娘當日提起的時候,她覺得這就像是一把保護傘,將她安全的保護了起來。如今從秦卿嘴裡說出來,卻只讓她覺得害怕。
端月盈眼神猶移閃躲的瞬間,便聽見秦卿悅耳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這往後呀,寧王府裡但凡出現了一點兒意外,人們都會先入爲主地往端妹妹這兒想,把你當做第一嫌疑人對待。”
“一想到以後端妹妹要受到那麼多不公平的遭遇,就讓人覺得痛心。”秦卿將手中之物在端月盈眼前晃了晃,一臉熱情說道,“這不,我心裡放不下端妹妹,專程過來給你治療瘋病來了。這過程可能有些痛苦,還請端妹妹一定要忍住。”
秦卿說
完,作勢就要將手中的“靈丹妙藥”往端月盈嘴裡喂去。
端月盈又不是真的瘋了,哪裡肯讓秦卿這般作弄她,連忙閉緊雙脣,劇烈地掙扎,想要掙脫秦卿的鉗制。然而,秦卿這些日爲了練武打基本功,身子骨強壯了不少,柔弱無骨的端月盈又豈是她的對手?
秦卿的手臂將端月盈死死按住,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其張開嘴,就要將東西放進去。
眼看着黑褐色的尾部已經落入了嘴中,舌.頭觸到異物,胃中當即翻滾起來,不停地乾嘔,卻是什麼也沒有,反惹得人難受極了,眼角因爲生理反應溢出了眼淚。
秦卿看着端月盈這般悽慘的模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手中的動作沒有半刻的遲疑。
身後的綠萼,聽到端月盈幾乎撕心裂肺的哭喊,那般驚恐,絕望,無助。心頭自是有報仇解恨的痛快,但醫者的慈悲心,仍舊泛起絲絲不忍,臉色有些難看。她雖看不清秦卿手中究竟拿着什麼,但也可以猜到,一定非常可怕!
“不要!我沒有瘋,是我自己在裝瘋,不需要你來治病。”端月盈當真是被嚇到了極點,哭喊着求饒,承認自己只是裝瘋,“我會向王爺請罪,求你不要放進來!”
秦卿聽到這句話,彷彿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似的,手中的動作驟然停下,冷冽陰狠的臉頰又變得笑靨如花。
“你知道嗎?越是得了瘋病的人,越覺得自己沒病,就像你現在一樣。”秦卿輕悠悠笑着,說出來的話卻是嚇得端月盈魂魄都飛了。
“求你,我求你,王妃娘娘!”端月盈怕極了,嘴裡只剩下一句又一句的求饒。
秦卿仍是猶自輕笑,離開了皇后和茜嬤嬤,孤身一人的端月盈,秦卿想要收拾她,當真是小菜一碟。
“我說了是來給你治病的,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呢?”秦卿說着,便將一個東西丟到端月盈嘴中。不容她反抗,順着脖子下嚥到胃裡,這才放手。
端月盈察覺到嘴中轉瞬即逝的一絲甜意,不由向秦卿投以懷疑的目光,“你給我吃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