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傲曦跪在王豔面前,忙走過去親手扶起她問道:“曦兒,怎麼了?爲什麼跪在這裡?”
傲曦立馬淚流滿面地哽咽道:“父親。。。曦兒闖禍了。。。”
剛說一句話,就依偎在端木宏儒懷裡,瑟瑟發抖地哭了起來。那嬌弱無助,可憐兮兮的樣子,楞誰看了,都會聯想到她受了極大的委屈和欺凌。
回來時她可是疏離的叫老爺,端木宏儒到現在,心裡還不舒服,現在見她一副孺幕的樣子偎在自己懷裡,端木宏儒的心,早就柔軟成了一片。
他抱住女兒那柔軟窈窕的身軀,就覺得一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鑽進了鼻子裡,沒由來的一陣心疼,看向王豔的目光,就帶着責問和嚴厲了。
偏偏四姨太這時,跑到他身邊,煽風點火似地說道:“哎唷!老爺,幸虧您來了,您不知道,丫鬟都敢爬到大小姐頭上去了。。。”
接着添油加醋地把覓春怎麼欺負傲曦的事,向端木宏儒述說了一遍。
端木宏儒那憤怒的小火苗,立刻就燃燒起來了,指着覓春罵道:“賤婢,竟敢欺辱我女兒,來人啊,給我重打二十大板,不,三十大板。”
王豔臉都變白了。三十大板打下去,覓春還能活嗎?她倒不是心疼覓春,而是老爺這樣一來,不等於打她的臉一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尚書府立威?
可要攔着不讓打,老爺對自己怕是更有意見了。不行,得想個既不丟臉,又能攏住老爺心的辦法。往常,老爺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柔弱無助、梨花帶雨的樣子。
想到這,她掉了幾滴鱷魚淚,悲悲切切地嬌呼道:“老爺,你把她打死得了。這賤婢,也不知受了誰的攛掇,如此往妾身頭上扣屎盆子啊?您是知道的,曦兒有病這些年,妾身拿她可比對萍兒還好。這是誰?見曦兒病好了,就想挑撥離間我們母女?老爺,你可得爲妾身做主啊!唔。。。”
“老爺,既然夫人也這麼說,那可真得好好問問覓春了,到底是誰給了她這麼大膽子,敢如此放肆,也好還夫人一個清白。”二姨娘周氏急忙“提醒”道。
“爹,你怎麼能聽笨蛋的話?誰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冤枉覓春的?”事態發展到這,端木媚萍是再也忍不住,蹦躂了出來。
她看着端木宏儒那麼溫柔地對待傲曦,
妒忌的快要發狂了。爹爹是自己的,這樣的疼愛,只能自己享有,除了飛宇,別人都不配,更不能爲了這個傻妞,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
見端木宏儒不說話,媚萍更得意了。爹爹一定是聽進了自己的話,於是,她張狂地指着傲曦、二姨娘、四姨娘冷笑道:
“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天不給你們顏色看,就不知道姓甚名誰了,竟敢對孃親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爹爹。。。唔。。。”傲曦立刻將臉埋進端木宏儒的懷裡,又哭了起來。
端木宏儒看着媚萍那副得意猖狂的樣子,再看看偎在自己懷裡,抖動的猶如深秋落葉的傲曦,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不聞不問傲曦的事,是有多過分!以至於媚萍當着自己的面,都敢這麼辱罵她,連個丫鬟都敢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