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媚萍趴在那鬼哭狼嚎,三個婆子一聽嚇壞了!二小姐要有什麼事,夫人不得殺了她們?於是顧不得和秀娘她們撕扒了,趕緊掙扎着往媚萍這邊來。
傲曦拿出三根繡花針,剛要出手,就聽見那三位婆子,像得了傳染病一樣,也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傲曦有點懵了。自己並未出手,四人嚎叫什麼?可看那樣子,又不像是裝的,痛得連汗都冒了出來,難道真的是凝蘭夫人顯靈了?
再說老太太聽思盈說二小姐帶着三位嬤嬤,去了《靜思苑》,就知道有事,忙讓書蘭過去看看。
書蘭一看那情形,嚇得急忙跑回去了。
老太太一見她跑回來,慌不迭地問道:“怎麼回事?媚萍過去幹嘛?”
“回老太太,二小姐帶人,把大小姐的兩個丫鬟給打了。”
書蘭一口氣說完,暗想:這個二小姐真不省心,現在大小姐待人那麼好,誰都喜歡她,怎麼二小姐橫豎看她不順眼呢?
“反了、反了,這規矩怎麼學的?越學越完。”老太太邊說,邊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您要上哪?”書蘭上去兩步扶着她問道。
老太太扶着書蘭的胳膊,說道:“隨我到《靜思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老太太這邊往《靜思苑》趕過來,王豔也得知消息趕過來了。
她本以爲傲曦不在,留下三四個剛來的小丫鬟,媚萍帶着三個極爲壯實的婆子來對付她們,是絕不會吃虧的;可她萬萬沒想到,媚萍會被弄得滿地打滾地嚎叫。
老太太前腳到,她後腳也跟着到了。到了一看,傲曦披頭散髮,趴在老太太懷裡痛哭。
媚萍躺在地上,大聲嚎哭;三個婆子也在那大聲哎呦,趴在地上動彈不了。
而《靜思苑》的奴婢,則衣衫襤褸,頭髮蓬亂,在那無聲地哭泣;嶽嬤嬤在一邊,跟老太太說着什麼。
王豔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差不點倒仰,幸虧後面的丫鬟扶住了她。
老太太氣的指着她,手指直打哆嗦,磕磕巴巴地厲聲問道:“一大……大早,你又……又出什麼……什麼幺蛾子?竟然……竟然讓妹妹……帶着奴僕,打到……打到姐姐的門……門上了,你是想……活活……活活氣死我嗎?”
王豔氣的,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狐狸臉拉得老長,氣哼哼地回道:“兒媳哪敢?兒媳如今公公婆婆不待見,夫君沒眼看,女兒更是欺負到了頭上,我還活着幹什麼?我一頭撞死得了!”
說完,開始撒潑,裝腔作勢要碰頭。
老太太看她那副潑婦樣,更加怒不可遏,氣的跺着小腳,眼淚都好下來了:“這哪像……哪像堂堂五品郎中……郎中的夫人?整個一……一潑婦!來人,去叫老爺過來。”
此時約早晨七點多鐘,按說應該是老太爺和老爺上早朝時間,可由於南玥國皇帝李旭堯荒淫無道,只顧和後宮嬪妃貪圖享樂,根本就起不了那麼早,所以把上朝時間,改在了約八點半鐘。
老太爺和老爺坐上轎子,剛要出府門,就被叫住了。
端木宏儒沒辦法,只好請父親告假,急匆匆地來到了《靜思苑》。
到了《靜思苑》一看,他也有些氣極。王豔在那撒潑哭鬧,哪還有平常嬌弱的樣子?
“夫人,你這是幹嘛?如此模樣,不嫌丟人嗎?”端木宏儒氣急敗壞地問道。
王豔一見端木宏儒來了,馬上不再撒潑,施展出柔媚功夫,嬌裡嬌氣地走到他面前,哀怨的哭道:“老爺,妾身……妾身冤啊!”
蟬露秋枝,悲不自勝的樣子,和之前的潑婦樣,判若兩人。變臉之快,讓傲曦瞠目結舌。
果然,端木宏儒見她如此,心裡頗爲受用起來。伸手攬着她,軟言慰予起來:“有什麼事,爲夫爲你做主便是,沒有必要跟女兒如此置氣。說吧,曦兒又怎麼惹你傷心了?”
王豔一聽,得意起來,看了老太太和傲曦一眼,流着淚嗲聲說道:“老爺,妾身還是這家裡的主母嗎?妾身還是曦兒的母親嗎?她需要什麼,妾身沒給她辦到?弄到如今,她有什麼事,非得瞞着妾身?修園子、做傢俱這麼大的事,竟然瞞着妾身,直接找了管家;妾身如今好歹還管着中饋,如果人人都像她這樣肆意妄爲,妾身還怎麼當這個家?”
“太太,您也說您是曦兒的母親。曦兒斗膽問您,要是二妹瞞着您這麼做了,您也會讓曦兒帶着婆子,到她院子裡砸東西、打人嗎?更何況,曦兒修園子、打傢俱這事,本就掙得了父親的同意,老太太也是知道的,曦兒不信父親沒有告訴您;即使沒告訴您,您也可以叫曦兒過去,好好相問,怎麼就不依不饒,非得派人來砸女兒的房間?打女兒的丫鬟?天底下,有這樣的母親對待女兒的?”傲曦見狀,馬上哭着問道。
老太太贊同地點點頭:“就是,你還知道你是當家主母?還知道你管着中饋?那就應該把一碗水端平了。媚萍院子裡,裝飾的富麗堂皇,曦兒只不過在院裡種了些竹子、松樹、梅花,打了兩個櫃子,你就鬧了這麼一場,也不怕她寒心?”
“夫人
,曦兒修整院子,打傢俱這事,是爲夫同意,並督促管家辦的。爲夫忙得一時忘了告訴你,是爲夫的不是,和曦兒無關。你別生她氣了,爲夫讓她以後什麼事,都請示你,好不好?”
端木宏儒被王豔,在大庭廣衆下,伸出小手,在他腰間撓的心猿意馬,一個勁說着好話。
他們的互動,傲曦看在眼裡,暗罵王豔狐媚功夫了得!一個古代的半老徐娘,竟然不顧親身女兒在那鬼哭狼嚎,當衆和丈夫***,難怪傲曦的母親——凝蘭夫人,當初會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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