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綰綰看了一眼王保乾:“兩位大人,本相知道單憑一具屍體是無法取信於人,所以,早已經吧這王洋的家人請來了。”玉綰綰笑着說道,彷彿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模樣。
王保乾哦了一聲,鄙夷的看向玉綰綰:“玉丞相,難道您不知道什麼叫做避嫌麼?”王保乾帶有攻擊性的話,很明顯是不想讓玉綰綰插手這件事情。
尚友的驚堂木一拍:“來人,請上王洋的家屬。”直接略過了王保乾針對玉綰綰的話,臉色不由得青了了起來。
這是玉洛起身出了屋子,一個衙役也跟了過去,沒一會兒兩人領着一個妖嬈的夫人走了上來。
王保乾和尚友對看了一眼,各種含着的意味都不爲人知。
跟着上來的衙役一拜,恭敬的說道:“大人,這位便是這王洋的妻子。”說完退到了一邊。
王保乾打量了幾眼這王洋的夫人,便看出此人並非正經之人:“堂下婦人,你便是王洋的妻子麼?”
那婦人跪了下來:“王氏於蓮拜見兩位大人,賤妾是王洋的妻子。”這女子倒也是個知趣的人,在大堂之上也是恭恭敬敬,沒有分毫的差池。
尚友的驚堂木再一次落了下來:“於蓮,你看着堂下躺着的男子,可是你的丈夫王洋麼?”尚友雖然是和善的模樣,聲音卻也威嚴至極。
於蓮垂下頭有些膽怯的說到:“啓稟大人,這人是賤妾的丈夫。”於蓮的肩膀顫抖着,聲音也是抽噎着,樣子倒是難過至極的。
“哦?既然是你丈夫,可有什麼特點麼,說出來,以便於更加仔細的盤查。”王保乾生怕這婦人不是王洋的妻子,只是個頂包的,心思縝密的王保乾眼睛緊緊地盯着於蓮,希望可以找出破綻。
於蓮的臉微紅:“啓稟大人,王洋的臀部有一個紅色的痦子,那痦子上還有一根毛。”於蓮說完羞愧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是仵作跟着一個衙役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喊道:“小的萬海拜見各位大人。”說完跪在地上磕了頭。
尚友看着仵作:“萬海,你要仔細的檢查一下此人是否是王洋,並且要判斷其死期。”
仵作萬海再一次扣頭:“小的遵命。”說完起身,來到了這屍體旁,剛剛那於蓮說的特徵,萬海也是聽得清晰,於是便蹲下身來仔細的檢查者王洋的屍體。
只見仵作身後的小跟班給這王洋遮住了身體,萬海脫下這王洋的褲子,只見臀部果然是有一個紅色的痦子,上面還有一根毛!仵作又給這王洋穿上褲子,然後仔細的檢查着王洋的眼睛,嘴巴,屍斑。
這萬海檢查完之後,站起身,雙手一弓:“啓稟大人,此人確實有着這王夫人所說的特徵,並且小的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此人乃是六日前便死了,此人的屍斑已經浮現,不是今日死亡,且起眼仁已經
渙散,定時六日前死的,其死因是頸出被繩子狠狠地勒住窒息而亡。”萬海把自己所檢查出來的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尚友大吃一驚:“六日之前,便死了?敢問相爺,這屍身在何處發現?”尚友轉頭問向玉綰綰。
玉綰綰看了一眼這屍體,擡起頭說道:“就在瑾王府的門外五里出,哪裡有一片竹林。”
“相爺,請問您是如何找到的?這屍體既然是您找到的,是否和您有着撇不清的關係?”王保乾直直的逼問。
玉綰綰淡淡的一笑,揹着雙手走到了於蓮的身邊:“什麼原因,用本相幫你說出來麼?”玉綰綰的聲音略過於清冷,令人聞之也是一陣的寒戰。
於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的不敢說出一句話。
“於蓮,如果你直接說出來,刑罰自當給你減輕,如果用刑,定也落得個屈打成招,最後你也沒個好下場,你自己權衡利弊吧!”玉綰綰清冷的瞥了一眼於蓮,甩開袖子走到了一邊。
於蓮看了一眼玉綰綰,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啓稟,啓稟大人,民婦有話說。”於蓮顫抖的說到。
尚友一拍驚堂木:“說。”
“求大人答應民婦,一定不要判民婦死刑,民婦什麼都說!”於蓮在地上連連的磕頭,求饒,希望可以得到一絲的寬恕,聲音也是抽噎的,腦門都磕頭磕紅了。
尚友一皺眉頭,剛要說話,只聽王保乾大聲呵斥:“有話快說,這刑罰其實你求饒就可以減輕或者加重的?你當視國發於何地?”王保乾高聲的呵斥,令於蓮一哆嗦,癱坐在地上。
於蓮眼神有些渙散,聲音也變得悽慘:“大人,王爺是民婦殺害的。”於蓮的眼睛望着王洋的屍體,眼神愈加變得狠厲,突然站了起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都說什麼國法,王洋毒害我於蓮的父母的時候,怎麼沒人去判他得罪?哼,大人,恐怕您也是審時度勢,依附於高管才抱住您的位置吧!?呵呵”於蓮走到王保乾的面前,高聲罵道。
王保乾氣的站起身,雙手一盤面前的桌子,簡直是怒髮衝冠呵斥道:“大膽,大膽,大膽!”連着三聲的大膽,足以證明王保乾的怒氣了,王保乾自從當上了大理寺的高管,有幾個人敢如此的罵他?幾個人不是對自己恭敬有加,生怕哪天出事,自己多添上一個罪責?
於蓮再一次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人,你心虛了吧!不知道你手下又有多少條人命呢?”於蓮幾近於瘋癲的看着王保乾,高聲的質問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於蓮,本官知道你有冤屈,但是國法難容有罪之人,如果情理之中,即便是法外不容情,但是當今皇上仁慈,也會給你一個好的結果。”尚友憐憫的看着於蓮,這話中之意便是你說出實情,定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審判
結果。
於蓮看着尚友,眼裡被不安全感充斥:“大人?此話當真?”於蓮卻依舊有了一絲的動搖。
“哼,謀殺親夫,哪有饒恕之理?”王保乾高聲喊道:“來人,把這婦人拉下去,秋後處斬。”
尚友急忙喝令:“慢着,王大人,這審案,不只是你一個人,這般下了命令,你是皇上的聖旨於何地?”尚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王保乾一時語塞:“這,這、、、”
尚友看着於蓮:“有和冤屈,儘管說,本官定給你一個公道。”尚友的聲音儘量的變得溫和了一些。
於蓮再一次的跪在了地上:“啓稟大人,民婦本是裕豐縣漁家女,家中父親一次病重,民婦只能賣身救父,誰知這王洋卻是真的幫了民婦,給了民婦錢,救了民婦的父親,民婦自然也是感激不盡,可是民婦的父親和母親卻怎麼都不肯民婦嫁給這王洋,民婦便說一定會還給這王洋的錢,可是王洋一怒之下,殺了民婦的父親母親,強行霸佔了,霸佔了民婦的身子,民婦只好忍辱偷生,曾經去告狀,誰知道那王爺和縣官的一個下屬有着交情,把此事瞞了下來,並且趁着夜黑風高之際,把,把民女給糟蹋了,嗚嗚,民女死裡逃生,卻喪失了活下去的念想,要上吊自殺,誰知道,誰知道這汪洋卻不肯放過民婦,把民婦圈養了起來,並時常虐待民婦。”說着,於蓮吧自己的衣服當中脫了下來,身上的疤痕,青斑,紫斑,一一的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衆人也是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瑾王府的王洋王管家淨世如此的喪盡天良!?就算是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大家在大理寺外面議論紛紛。
“這樣的人,死了也是罪有應得,這女子也是個美人,就這麼被那個王洋和衙役給糟蹋了,真是可惜啊!”衆人議論紛紛的說道。
只聽見一個老百姓喊道:“大人,這樣的遭遇如此可憐,如果不給一個公平的審判,我們老百姓都不服氣!”
“對啊,這王洋罪有應得,生者卻有着繼續活下去的權力,不能判死刑,不能判死刑!”另一個老百姓喊道。
“這樣的人罪有應得,不能給於蓮判死刑!不能,不能。”衆百姓齊聲喊道,以求可以給於蓮奪得不被判死刑的權力。
於蓮感激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感嘆着這時間上還是有好人的存在的。
尚友一拍驚堂木,大理寺瞬間安靜了下來:“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夠完全的怪這於蓮,但是謀殺親夫也是罪過,本官以爲應該判到邊關,服役三年,以恕罪過!”尚友高聲說道。
衆人也不禁的爲這個玉蓮高興。
於蓮趕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大人,多謝青天大人,多謝青天大人。”
王保乾卻冷哼一聲:“尚大人,你如此,豈不是徇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