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憐敲了敲桌子,對着兩個人說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呂桀巖無奈的擡起頭,無奈的說道:“是你皇兄的主意,我倆可是反對過得,可是沒用。”呂桀巖無奈的繼續吃麪,事實上,呂桀巖也是真的很不贊同吧雪憐嫁到雲國,雪憐是雪元國唯一的公主,自然要珍惜了,可是雪瑾塵卻爲了自己的願望不顧這些。
雪憐的眼睛很紅,看向雪翰:“皇叔,那你呢,你也希望我嫁給雲國那個老頭子麼?”
雪翰搖了搖頭,放下筷子:“雪憐,皇叔保不了你,可是,你要記住,只要皇叔可以幫的,皇叔一定都幫你。”雖然雪翰是這麼說,但是現在能夠幫得上忙的,實在是少之又少了。
雪憐搖了搖頭,然後扒拉幾口飯,還是哽咽的咽不下去,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卻還是強忍着自己心裡的難過,使勁的把麪條往下嚥,最後因爲放倒嘴裡的面太多,而哽咽的她此時卻咽不下一口飯,猛地一嘔,所有的面都吐了出來,然後哇哇大哭。
雪翰和呂桀巖都在旁邊默默的陪着,兩個人知道,此時的雪憐需要的是發泄,不是誰的勸解,兩個人的心裡也不好受,此時的雪憐,一直都是他們說要保護的人啊,可是如今卻什麼都做不了,生生的看着她這麼背遠嫁。
雪憐的哭聲,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人說話,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雪翰雪王爺和呂將軍是不會欺負雪憐公主的,而雪憐公主哭,一定是有什麼傷心事了,大家都陪着雪憐難過。
“雪憐,別哭了,大家都跟着你難過,不要哭了!好麼?”呂桀巖難過的拍了拍雪憐的後背,輕聲勸道,而呂桀巖的聲音也是哽咽的。
雪憐強壓制住自己的難受,雪憐知道自己不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皇兄的想法,因爲皇叔和呂大哥也改變不了皇兄的想法,更別說自己了,只能忍着苦楚,等着那命運的到來。
雪憐擦乾眼淚,然後對大家說道:“沒事,本公主只是眼睛進了沙子,本公主沒事!”雪憐強顏歡笑的看着大家,雖然心裡不好受,可是不能讓大家跟着自己一起難過啊。
大家都安慰着公主說道:“公主,您別哭了,有什麼事情,我們跟您一起擔着,雪憐公主別哭了。”大家一起勸慰着雪憐,都陪着雪憐一起難過,有的婦人都落了眼淚。
雪元國就是這麼的團結,雪憐公主更是從小到大在雪元國的雪都玩到現在,每一個人都很喜愛雪憐公主,每一個人也都很愛雪憐公主。
雪憐看見大家都很難過,必定是因爲自己,雪憐很內疚,然後高聲說道:“其實,本公主是看見一隻蜘蛛吃了另一隻蜘蛛,皇叔和呂大哥告訴本公主,因爲母蜘蛛要養肚子裡的抱抱,公蜘蛛自願被母蜘蛛吃掉,我很感動,才哭成這樣的!”
大家這才相信,然後才都嘻嘻哈哈的笑着雪憐公主真是善良,然後都散開了。
雪憐公主這才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唉,其實沒事,作爲公主,命運本就如此,也沒什麼難過的。”雪憐努力的把自己的眼淚嚥下去。
雪翰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唉。”雪翰內心卻感慨萬千,幾個人都長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的無邪,不顧慮那麼多,現在卻都被命運緊緊地束縛住了。
“走吧,雪憐你快點回宮吧,別讓你皇兄發現了,又要罰你了。”呂桀巖看着太陽快要下山了,便急忙催到。如果平時雪憐出宮,晚了半刻中,便會被罰寫女則十遍。
雪憐想起來也是有點後怕:“好吧,那本公主就先回去了,你們倆記得帶好吃的來看我。”雖然這麼說,可是雪憐的表情卻有些閃爍不定,轉身離開了小飯館。
“我怎麼覺得這丫頭的神色不對勁呢?”呂桀巖看着雪憐的背影,輕聲的嘟囔着,剛剛雪憐閃爍的神情,絕對是有問題。
雪翰點了點頭,剛剛確實很奇怪,平日裡,雪憐是不會那個神情的,除非雪憐有什麼事情瞞着大家,否則不會是這個表情的。
呂桀巖和雪翰便偷偷地尾隨在她後面。
雪憐出了小飯館,心裡便知道,誰也幫不了自己了,如今,只能自己幫自己了。下定了主意,來到了之前自己備好的客棧,進了那裡之後,便易了容,變成一個青年男子,然後出了客棧。
雪憐牽着馬,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心裡更是感慨萬千:“再見了,皇兄,皇叔,呂大哥,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見了!”雪憐一拽馬繮,掉頭便分本想城外,此刻正是夕陽西下時分。
正到門口的時候,一羣護衛攔住了雪憐的去路,領頭的護衛看着雪憐說道:“公主,請隨我們回宮,即便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雪元國公主的身份,這是皇上讓屬下轉達的話。”
“哈哈哈,你們認錯人了吧,在下是一名商人,不知閣下意欲何爲啊?”雪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壓低了聲音問道,眼睛卻觀察這四周,發現來的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心下更是緊張的要命。
“公主,不要再裝了,您身上被下了特有的香料,走到哪裡屬下都能認出公主的。”那個護衛冷笑着說道,心裡卻想到,還好皇上知道公主的性格,早就在公主身上下了藥,否則認自己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公主了。
雪憐氣的雙眼噴火,皇兄真是太狡詐了,怒吼的對對面的護衛說道:“讓開,本公主的工夫,你們知道,如果你們全上,也未必是本公主的對手。”雪憐把腰上的軟件拔了出來,對着衆人喊道。
“雪憐你要走,怎麼也要通知我們一聲啊!”只見呂桀巖的馬出現在了雪憐的身後,呂桀巖的身後便是乘着白馬的雪翰。
“怎麼,你們也要攔着我麼?”雪憐雙眼通紅的看着二人,心裡頓時涼了一大截,一個呂桀巖自己都已經對付不來,如今皇叔也來了,自己今天真的要逃跑無望了麼?雪憐無語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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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幫你的。”雪翰冰冷精簡的語調,卻讓人聽着及其的溫馨。
雪憐立刻破涕而笑,對着兩人笑罵道:“你們兩個,真是嚇死我了!”雪憐這時有了底氣,對着對方的護衛,更是不在畏懼。
“皇叔,呂將軍,你們真的要幫助
皇妹逃走麼?”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伴隨着馬蹄聲是雪瑾塵的質問,不一會兒,穿着明黃色衣服的雪瑾塵,出現在衆人面前。
“皇兄,你對我無情,皇叔和呂大哥卻真心待我,你不要爲難他們,如今我就算死,也不會答應你的!”雪憐怒吼着,雙眼噴火的看着雪瑾塵,心裡更是恨死這個皇兄了,小時候對自己就不冷不熱,如今更是要把自己遠嫁他鄉。
雪瑾塵笑了笑,冰冷卻俊美的臉彷彿有了陽光一般:“皇妹,你是公主,你的天職便是如此,你說朕是利慾薰心也好,說朕冰冷無情也罷,難道你忘記母后對你的囑咐了麼?”雪瑾塵冰冷的問道。
“母后不是讓你吧你的皇妹作爲犧牲品,母后也不上本公主去送死!”雪憐一聽到母后兩個字,更是哭成了淚人,母后一聲戰戰兢兢的活在後宮,已經是受苦一聲,如今皇兄你還有臉提起母后麼?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母后?
“既然這樣,那你心愛的男人呢?他的命,你也不要了麼?”說完,雪瑾塵的手上多出了一個絲帕,上面繡着鴛鴦戲水,後面有着一首詩。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雪瑾塵雙手打開是怕,一字一字的念出了上面的詩句。
“皇上,你如此做,實在是卑鄙了一點!”呂桀巖一聽到這裡,便奴不可揭:“難道對自己的親妹妹,你都不放過麼?”呂桀巖怎麼都沒想到,如今的雪瑾塵已經變成了這樣了。
雪瑾塵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呂將軍,皇家自古是無情,即便是我們曾經是兄弟,即便她是朕的皇妹,那又如何?”雪瑾塵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自己心裡更是難受的很,這麼做,雪瑾塵爲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整個雪元國。
雪翰將馬騎到了雪憐的前面,看着雪瑾塵:“瑾塵,你放過雪憐。”雪翰的意思很明瞭了,你不放過你妹妹,我便和你做對到底。
雪瑾塵伸手拿出了一塊令牌:“先帝令牌在此,所有人聽令,如果有一人違背此命令,凌遲處死。”雪瑾塵高聲喊道,令牌在火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散發着威嚴的感覺。
雪翰和呂桀巖都下馬,跪在了地上,心裡都知道,自己再怎麼幫助雪憐,如今便已經真的是無能爲力了。
雪憐也下了馬,跪在了地上,雪憐也徹底的絕望了,雙眼失神的看着那令牌。
“來人,把公主待會皇宮。”雪瑾塵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雪瑾塵知道,今日所做的一切,親情和友情,扁豆已經消滅殆盡了!如今的自己,真的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雪瑾塵調轉馬頭,準備回宮。
“瑾塵,你,如今是皇上,當年的瑾塵,還在麼?”雪翰站起身,追了過來,高聲問道。
雪瑾塵冷冷的回道:“朕是皇上。”說完,揚長而去。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瑾塵了,雪翰,我們都被自己的宿命束縛,無法逃開。”呂桀巖性情低沉的說到,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此時的呂桀巖,只想去大喝一頓,讓自己醉倒,忘記現在的處境,忘記當初的情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