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軒首先是一愣,但隨後這玉吟兒什麼意思,也便了如指掌,衛雲軒不但是皇上,還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皇上,對此,自然也猜得到這玉吟兒的用意了!只是,衛雲軒怎麼都不能隨便的答應玉吟兒的請求,所以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不妨先把你要求朕的事情說說!”
玉吟兒暗自把衛雲軒這老狐狸給罵了一頓,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哼,但是玉吟兒還是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父皇,您有所不知,御花、園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鬟,喚作晗瑜,這女子出落的也是美麗大方,被這陳夫孜一當之人徐楠徐公公看上了,百般羞辱,最後安排到陳夫孜身邊,陳夫孜逼着晗瑜吃下一粒藥,這藥當真是邪得很,不但被陳夫孜佔了便宜,還要夜夜求着陳夫孜,當真是可惡至極,陳夫孜還逼着晗瑜每夜飯前子啊水井裡面下藥,如果不從便讓晗瑜生不如死!想想,晗瑜也是一個小小宮女,什麼都不懂,更是無知天真的人,無奈不知怎麼求救,只得驅於這陳夫孜陳太醫的淫、威之下。”
衛雲軒聽完之後,啪的一聲在桌子上狠狠地一拍,吼道:“好你個陳夫孜,朕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衛雲軒完全沒有吧重點放在晗瑜身上,而是轉身對着陳夫孜一陣的吼。
玉吟兒暗自扶額,心想,果然這作爲皇上,當真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己處處提到晗瑜,沒想到竟把衷心放在了陳夫孜的身上。
陳夫孜淒涼的笑了笑,眼神渙散的看着衛雲軒,冷聲說道:“就你那點恩惠?你以爲我陳夫孜稀罕?真是笑話!給你當御醫多年,知道麼?我從來不是因爲你是皇上而留在皇宮,更不是因爲這太醫院首席太醫的位置留在皇宮!”陳夫孜冷冷的笑着。
衛雲軒聽到這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好你個陳夫孜,給你點甜頭,便不知這雲國是誰在當家了吧!?”衛雲軒的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相信着陳夫孜已經碎屍萬段。
陳夫孜卻掙開了押解自己的將士,站起身來,看着衛雲軒,雙眸放射着寒氣,突然冷聲開口:“你知道麼?衛雲軒,我之所以要用着玉吟兒的容貌,哈哈,完全是因爲我猜測這玉吟兒長得極似一人,所以纔會用了那人的容貌,我爲的就是想讓你每日惶恐不安!”
衛雲軒神色一凜,眼眸緊緊地一縮,怒視着陳夫孜:“好你個陳夫孜,如今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了!?哼!”
玉吟兒看到這裡,當真是迷糊了,不知道這陳夫孜的話中之意,更不明白爲什麼衛雲軒這般的生氣,但是有不下命令將陳夫孜凌遲處死,彷彿還有這一些遲疑的意思。
衛雲燁聽到這裡,呼吸一窒,衛雲燁聽得懂這陳夫孜話中之意,更明白爲什麼衛雲軒如此震怒,只是此時的衛雲燁,卻更加笑話自己,連一個御醫都不如,臉陳夫孜都不如,只能每日默默的悲傷。
玉吟兒忽然聽到衛雲燁急促的呼吸聲,轉頭看向衛雲燁,只見衛雲燁的雙眸是紅色的,似乎隱忍着什麼!玉吟兒輕輕地拽了拽身側衛雲燁的衣袖。
衛雲燁忽然清醒過來,深呼吸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側的玉吟兒,溫柔的一笑:“怎麼?”
玉吟兒感到今日真的很奇怪,爲什麼每個人的情緒都這麼奇怪呢?
“哈哈哈,哈哈,衛雲軒,你不想想,你當年做的那個決定,如今多少人是恨你的!?我這麼做,不是因爲我對她有肖想,我爲了另一個人,她委曲求全輔助與你,每日定時悲傷度日,我這麼做,完全是想讓她開心,讓你內疚,永遠忘不了你所鑄成的大錯!”陳夫孜瘋癲的大笑着,看着衛雲軒,彷彿在看一個小丑,那樣的諷刺,那樣的可笑。
“笑話!陳太醫,皇上所做的決定,便是玉皇大帝也要尊重,你一個小小太醫,又算得了什麼?”此時皇后的聲音出現在御書房門口,帶着尖銳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陳夫孜。
陳夫孜聽着聲音也知道是誰的,冷哼一聲:“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麼?如今我也沒打算活着走出這裡,對你也不必客氣!你表面上是個深閨婦人,不懂心計,其實你就是個趁人不備的小人!”
皇后走到衛雲軒的身側,還沒來得及行禮,變聽到陳夫孜這等指控,更是氣血上涌:“哼,陳太醫,你當真以爲你有什麼大本事?皇上不過是看你當年仁義,便留你個首席太醫的位置,現在你倒是狐假虎威起來了?”
衛雲軒冷冷的看了一眼皇后,如今衛雲軒對皇后僅存的好感,也消散殆盡,只有皇上對皇后的尊而已,冷冷一笑:“皇后,你來做什麼?”
皇后神色一緊,急忙行禮:“臣妾聽聞這近日裡所有發生的怪事都是因爲陳夫孜陳太醫,想來看看!”皇后的聲音變得極爲柔和。
衛雲軒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向陳夫孜,似乎是在考慮要怎麼處理陳夫孜這件事情,心裡也是極爲的糾結不已!
“哈哈,於湘漣,你當真是這般的小人面孔,對我還大呼小叫,對衛雲軒這般小鳥依人!?衛雲軒,你看到了麼?你的皇后於湘漣,是怎樣的面孔!?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陳夫孜好笑的看着眼前這處鬧劇,彷彿只有他一個人是清醒的。
“吟兒,這件事情已經解決的,你先回府吧!別讓寒兒擔心了!”衛雲軒忽然轉頭對玉吟兒說的。
玉吟兒微微的一行禮:“而臣遵旨!”便轉身要走。
“臣弟也不便久留,沉底告退!”衛雲燁一抱拳,完全沒有行禮的意思,只是轉過身就要走。
“瑾王妃!希望你不要選錯人!你是上天賦予的玉女!”陳夫孜忽然說道,語氣很是莊重,似乎是在叮囑。
玉吟兒沒說話,繼續擡起自己的腳步,走出了御書房,衛雲燁也緊隨其後。
御書房裡,只剩下了衛雲軒、皇后於湘漣還有陳夫孜和衆太監宮女。
“陳夫孜,說吧,你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衛雲軒冷冷的問道。
陳夫孜雙眸猛地看向皇后,似乎在預示着什麼,只是久久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皇后,久久才說道:“本來不想說,但是今天我又想說了!哈哈哈,衛雲軒,總是你千般猜測也想不到,竟然是被你封爲皇后的於湘漣指使我的吧!?”
衛雲軒聽完之後,便更是生氣,雙眸噴火一般瞪着皇后:“皇后,是你麼!?”
皇后聽完陳夫孜的話便已經嚇得魂飛天外,如今聽到衛雲軒的質問,便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急忙跪在地上爲自己辯解:“皇上,臣妾這麼多年,也是本分得很,臣妾知道那是禁忌,怎麼可能,也不敢去觸犯啊!”
陳夫孜聽完之後更是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哈,哈哈!這麼說,幾日來給我送到太醫院的宮女都是自願的!?皇宮丟失那麼多的宮女,都是走夜路掉水井裡了?然後乾枯的身子便是水泡沒的麼?哈哈,於湘漣你也不找一個好一點的說法!?”
皇后聽完陳夫孜一系列的話,便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沒用了,但是皇后不信,眼淚變落了下來:“皇上,不是臣妾,臣妾不敢啊!”皇后梨花帶雨,即便是中年婦女,如此哭泣也是惹人憐惜。
衛雲軒瞪了一眼皇后,手狠狠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響徹了御書房:“來人,將陳夫孜打入死牢!秋後處斬!”
門外的護衛走了進來,急忙上前拉着陳夫孜,變走出了御書房。
皇后依舊跪在地上,淚眼模糊,輕輕啜泣。
“你們都下去吧!”衛雲軒冷冷的對着太監和宮女們說道。隨後衆太監和宮女便都走出了御書房,門被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皇后大敢不妙,哭的更是如同一個淚人:“皇上,當真不是臣妾,當真不是臣妾,莫要聽了陳夫孜的挑撥之言!”
“不要再裝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朕不知道麼?你知道爲什麼朕,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麼!?”衛雲軒閉着眼睛,倚在了椅子上,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皇后知道自己辯解不了了,如今衛雲軒已經認定了就是自己,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便回答道:“臣妾不知!”
衛雲軒冷哼了一聲,沉默許久才繼續說道:“因爲你是於湘漣,是與朕曾經一起走過來的唯一活下來的女子!朕不忍對你下狠心!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朕的極限!”
皇后急忙匍匐在地,哭泣着求道:“皇上,求您相信臣妾,如果真的是臣妾,臣妾便一定會早下殺手不會留下後患指正自己,皇上,您要相信我啊!”
衛雲軒卻冷冷的一笑,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到了皇后的身前,親手扶起了皇后:“當真不是你,亦或者是你,與朕來說,自己心裡已經有底,但是你要知道,真給你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受,真的耐心,也會逐漸消失!朕,老了!”雖然是很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卻依舊讓人不寒而慄。
皇后一哆嗦,雙眸緊緊地盯着衛雲軒,皇后知道,這是皇上在最後一次警告自己,可是皇后此時竟然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衛雲軒鬆開了皇后的肩膀,背對着皇后揮了揮手:“下去吧,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朕的耐心已經被你磨沒了!”
皇后轉過身子,走出了御書房,皇后何嘗不知道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釁這皇上的極限呢?只是皇后知道衛雲軒不會殺了自己!因爲自己是唯一活下來陪在他身邊的女人,爲他生了一個兒子!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捨不得也不願意殺了自己,不是因爲愛自己,只是因爲他的內疚之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