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金色的?好奇怪……
沒有溫暖的感覺,反而有種黏稠的溼潤觸感,這是什麼地方?爲何吾會在這裡?
睜開眼,看見的是跳躍不停的金色,何其璀璨,卻不刺眼,只覺得柔和的華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發現自己躺在巨大金色花朵的花蕊中,那些金色的火焰跳躍着,在他周身盤旋,漸漸的沒入他的體內,而耳邊似乎有什麼聲音回想,漸漸的火光散去,周圍的景象也緩緩改變,從空曠無形變成緊緻有形,漸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宮殿,而他就在一座寢殿裡的牀上,所謂的牀,實際上就是剛纔的花所化作的花牀。
濃霧散去,他看着周圍的建築,感覺熟悉,卻想不起來。
吾爲何而生?
【循天理。】
何爲天理?
【不可違。】
何爲不可違?
【無可違。】
自問自答,答案早就沉澱在心中嗎,他輕笑,帶着譏諷的味道。
有金色的鳥飛了進來,它扇着翅膀,歪着頭看着眼前的生命。
跟着它後面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黑髮黑眸膚色灰白看起來毫無生氣,一身繁複的黑色廣袖長袍,微微露出肌理結實胸膛,有種奢靡頹敗的美感,讓人驚歎的美貌。
“你終於醒了,我的半身。”黑髮的男子看着眼前的生命,與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
銀色的長髮,銀白色微微帶紫色的眸子,膚色瑩潤猶如極品的玉脂,與自己完全相同的五官,卻有着不容褻瀆的靈動出塵氣質,真是完美的傑作不是麼?
“你是誰?我是誰?”他問道,眼前這人氣息熟悉,讓人覺得親近,一見就心生好感。
“日冕,你是日冕,我是月瀆,是你的半身。在我甦醒後長達近百萬年的時間裡,你都一直沉睡者呢。”月瀆伸手觸摸他的臉,將他壓在身下,那層層繁複的黑色長袍自動解散,露出他灰白的身體。
兩人緊貼真身子,毫無縫隙般緊密。
日冕並不討厭,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他安心,甜美的香氣,很好聞,聞起來涼涼的,連頭腦都爲止振奮,很是舒服:“日冕?”
“嗯。”月瀆應了一聲,在他脣角應上一吻,算是迴應。
“月瀆?”他又說了一句。
“嗯。”月瀆輕笑着應了。
日冕最初試探性的撫摸帶來安慰性的親吻,加之深入,日冕很輕易的找到了感覺,反身將身上的人壓下,不需要引導,不需要疑問,似乎本該如此。
索要、侵入、一貫到底。
日冕的動作連貫的不帶絲毫的猶疑。
月瀆輕笑着帶着諷刺的笑靨無比燦爛,模樣妖異,寂寞了近百萬年的內心,似乎就這樣被填滿了,毫無溫度的身體也有了熾熱的感覺,體內的律動強勁而深入,他伸出腿勾在對方的腰上,對於日冕而言,這毫無疑問是最好的迴應。
胸膛貼着胸膛,雙手都環着對方,日冕一邊親吻,一邊**着,從最初的禁制到現在的欲罷不能,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征服感。
你是我的……
他這麼想着,連毫無表情的臉上都有了笑容。
“月瀆。”蹭了蹭對方的面容,日冕滿足的抱着他沉沉睡去。
股間的爍熱溫度扔在,依舊堅挺着,月瀆輕笑,終於是他的了,呵呵,我說過的,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就算是我死之後也一樣。
……
阿努比斯看着手裡的靈魂,果然沒錯,真正的泰芙蒂斯在八年前就死了,這麼說襲滅天來在意的那個果然是贗品了?看樣的在乎模樣,應該是早就相識的吧?
有意思。
阿努比斯輕笑,伸手將泰芙蒂斯的亡靈扔進冥界不再搭理。
這麼說,那個靈魂很有可能就是將兩本經書送給他的人了,這樣的話,必須找到才行。
想了想阿努比斯苦惱了,要找一個沒有死的靈魂……嘛,就算是神,這個難度也不小啊,果然人類什麼的還是死光了比較好,這樣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度假了……
失去的記憶必須拿回來才行。
阿努比斯看着面前的兩本經書,就算沒有軀體,只要靈魂仍在,找到合適的容器依舊可以重生,而襲滅天來卻沒有要求他去將之復活的意思,並且似乎他只擔心靈魂的去向,而沒有詢問是否還存在的問題,也就是說……
襲滅天來擁有判斷對方靈魂是否生存的能力?
越想越有可能,阿努比斯覺得自己的好奇心真是前所未有的強盛。
而此時的襲滅天來,看着眼前的東西一臉的不敢相信,居然是逆反血陣,這怎麼可能,這種超越時間逆亂過去與未來的陣法,能佈置出來的人,實力絕對不在李清和本體之下。
這個氣息,魔物?
襲滅天來幾乎是立刻的返回鳳靈元境,聯繫上了李寂然。
“汝說有人用時間逆流法陣,將父親帶走了?”李寂然挑眉,有點不爽。
“吾只能確認主君無礙,但是卻無法聯繫上,所有的聯繫感應都被阻隔了。”襲滅天來答道。
“嘛,吾知道了,正好汝們那邊有事情需要處理,吾會讓月神去一趟羅祖,到時候,他會來找汝,在那之前別亂來。”李寂然想了想答道。
襲滅天來應下。
“時間就在十天後,嘛,反正到時候,汝會知道的,月神的氣息,想必汝忘不了。”李寂然笑着說道,眼神微暗。
說完,襲滅天來關閉聯絡牌,李寂然也關閉。
“決定了?”
李寂然轉身,眼前是一個渾身雪白的少年,年紀不超過十八歲,模樣清冷俊美,猶如遺世的神祗。
“有勞汝去一趟,那邊畢竟有月宮的後裔,處理完之後,汝也該做出決定了,現在的月宮雖然壯大,但是,汝太搶了,伊們太過依賴汝,以至於這麼多年,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失去了進取心,因爲伊們覺得在汝腳下永無出頭之日。”李寂然輕笑着說道,表情諷刺:“人類的愚蠢,總是侷限在自己設定的認知裡,卻不知道那些認知只是在束縛他們自己。”
月神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安靜的等着李寂然說完,這才接過話說道:“這是兄長您的意思的話,吾沒有意見,從小到大,您的安排,一直都是吾的路標,而且,吾也確實有些厭倦了,這紛爭不定的天下。”
李寂然伸手摸了摸月神的長髮,眼神溫柔,笑容溫暖:“記得稍稍隱藏一下,至少髮色和眼睛顏色換成黑色,威壓也收起來,就連父親,也承受不了汝這樣強盛的威壓,更別提那些敏感的血脈傳承者,嘛,或許汝可以找幾個看的順眼的徒弟喲,六個空餘名額呢。”
月神低垂眼簾不再接話。
李寂然笑了笑,也不惱,嘛,好好想想吧,吾親愛的弟弟。
這天下不過是汝的遊樂場,玩膩了,就換一個,不想玩了,就扔掉吧,他們的死活,汝何必在意呢?
卑微的人類,可不是汝該擔心的。
月神,就該高高在上,讓地上的生命仰望。
李寂然目送月神離開,眼色越發深沉,該去查一查呢,居然敢對吾父下手,哼,或者他該跟天風子好好的‘深入’的在去交流一下感情?
當然,找到老爹的所在纔是最關鍵的,應該還在羅祖大陸,不過就要看具體在哪裡了,嘛,天風子這個混蛋以後在收拾不遲。
李寂然直接去了長生殿,哪裡收藏着他所在意之人的魂簡。
伸出手,附在李清和魂簡上面,李寂然開始搜索對方的靈魂所在。
模糊中似乎有畫面閃現眼前,但是很快的這種感覺被切斷。
‘啪’清脆的一聲,李清和的魂簡出現裂痕。
“哼,雕蟲小技,不過找到了,呵呵,有意思。”李寂然摸着下巴陰笑:“父親大人,吾就說汝註定桃花遍地,汝還不信,嘿嘿,又是您的桃花乾的好事啊,嗯~或者吾直接看戲比較好?這樣會不會太陰損了?”
李寂然摸着下巴想到。
沉睡中,月瀆猛地醒來,——嘶,痛。
動作太大,體內的硬物還在,交匯處,有血混着**溢出,呵,黑色的血。
月瀆將股間的爍熱緩緩抽出,起身去一邊的側殿清洗,而因爲他之動作醒來的日冕則看了看四周,接着睡下。
月瀆泡在水中,眼神陰沉,剛纔那個感覺,是有人再找日冕?哼,怎麼能讓你們奪走,等了將近百萬年才找回來的半身,怎麼可以讓你們奪走!
月瀆揚起脣角,既然要找,那麼也要找到才行,在那之前,他只要陪着日冕,讓他不要想多餘的事情就行了,主意已定,月瀆也拿起一邊的香露擦洗身子,然後重新躺回日冕的身邊。
“嗯。”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溫暖氣息,日冕蹭了過來,繼續壓着月瀆睡覺。
而月瀆伸出手,張開腿,撩撥着對方的腰身,邀請的意思明顯,日冕有些不耐,掙扎的睜開眼,看見對方這樣撩人的模樣,毫不客氣的享用,之前那種極致的舒適感,他可沒忘。
性別這種東西,一旦涇渭分明,慾望總是特別的明顯,也特別的容易出現,感情則在次要。
【PS:擔心被和諧,所以就只有乾巴巴的肉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