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們單純的以爲如此,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而被破壞。
比如現在的天華宗。
天舞早就後悔了,如今狼煙雪雖然兇名喝喝,但是不論是吞佛童子還是合歡派,可都是沒有找他的麻煩。
不僅如此,狼煙雪進展之大,超乎他的預料,如今天華宗內部一直以此爲恥,人心大失,加上月神拎回了闕純雪,也得知了天華宗的特性,倒是與月宮有幾分相似,於是月神的小心眼再度發作。
可憐的天華宗就這麼被嫁禍,落了個最有可能是滅了沉香樓滿門的嫌疑。
原因很簡單,月神以捻心術控制了幾個天華宗外出的弟子,然後……留言就這麼來了。
至於闕純雪,按照月神的說法,跟着神空眠等人一起重新學習。
闕純雪的性格比較樂天,倒也沒什麼大的反彈,乖乖的跟着學了。
而月神也對九禍早先的提議有了進一步的想法。
逆反時空可是大罪,需要血祭犧牲,用來抵罪,他雖然不懼這裡的天道,但是既然可以省事,沒道理還要自己動手。
便改了目的地,折回狼首山。結果正好逮着伏嬰師。
“這次,汝還打算跑麼?”月神揚起脣角,微笑着問道。
伏嬰師默默流汗,乾笑着答道:“不敢,您有什麼吩咐,經管說。”
“兄長給了吾這個。”月神拿出一個玉簡卷軸,將之扔給伏嬰師。
饒是優雅如伏嬰師,在看過遇見內容後,也是滿心滿肚子的草泥馬跑過,尼瑪,這是他的賣身契,而且還是魂契+血契一起給簽了,琅主……
伏嬰師真心給李寂然跪了。
爲了哄自家兄弟開心,你連屬下都賣,你的節操呢?
月神歪着頭問道:“汝不願意麼?”
“不,怎麼會,能爲您服務,是伏嬰師的榮幸。”伏嬰師連忙搖頭。
“哦,那就好,不然吾就只能親自調教了。”月神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說道。
……伏嬰師真的是淚流滿面啊。
九禍在一邊看着,只能給他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除此之外,衆魔將無比老實。
因爲月神等着的緣故,那邊螣邪郎不得不加快動作,一邊要營造自己被幹掉的假象,一邊還要幹掉徐文生和罌梨,這個難度有點大,爲此螣邪郎不得不使用鬼族咒術,並且想到了一個最佳的事發地點。
是夜——
合歡派內,徐文生正在入定,突然恍惚間睜眼,然後他就像是入了魔一樣的,極爲隱蔽的朝着合歡派內殿而去。
而螣邪郎這個時候正好跟着一羣弟子巡殿。
“是誰?”螣邪郎,一轉身,正好看見徐文生的衣角,而跟在他身後的一羣弟子也看了清楚,他道:“你們派個人去通知本大爺師尊,說我會晚點過去,其他人照舊巡視。”
一羣弟子應了,等到螣邪郎追過去之後,有幾個弟子悄悄的跟在螣邪郎身後過去,而其他的人照舊巡邏去了。
你看,這安排的多好。
一個偶然的巧合,引出一連串的巧合,就連目擊證人都是自己跑來的,而他只是按照宗主的規定做自己的事而已。
於是,螣邪郎跟着徐文生去了密殿。
於是有幾個內門弟子知道了內殿的秘密。
於是,那幾個自以爲不會被人發現的內門弟子看見了,他們的大師兄正在聚魂棺前唸叨着什麼,於是他們看見了螣邪郎糾結着要不要出聲,於是他們又看見了大師兄與螣邪郎的爭執,於是他們看見大師兄惱羞成怒起了殺心。
多麼好的巧合。
“同門五十餘年,本大爺雖然嘴毒了點,但是也清楚的很,大師兄你爲人正派,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你私自來此,想必也是受了掌門的囑咐,既是如此,你我爲何要動手,師兄自己去跟掌門解釋就是了,本大爺絕對不插嘴。”螣邪郎後退了幾步,看着拿着劍的徐文生好言相勸道。
“胡說,分明就是你的錯,我什麼也沒有做,這密殿我也來過幾次,有誰看到我做什麼了?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誰知道你按的什麼心。”徐文生怒道:“我看分明就是你跟蹤我,想要知道聚魂棺的秘密。”
螣邪郎聞言也不說什麼,反正現在這人已經起了殺心,那麼剩下的事情順水推舟就是了。
所以,等到罌梨和罌粟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螣邪郎身受重傷,罌梨連忙出手,於是螣邪郎順勢回道他的身側,然後又掙扎着推開罌梨,阻止罌粟過來,拉着徐文生自曝。
於是,距離最近的罌梨也受了重傷。
而螣邪郎和徐文生——亡。
於是那些暗中窺探一切的弟子道出了事情,方知螣邪郎是被害者,然後徐文生被黑化了,而罌梨也因此對於罌粟更加厭惡。
但是世事無常這幾個字不僅在合歡派這邊適用,就連在樓至韋馱身上也很適用。
李清和是因爲被李寂然被波及,這才無辜穿越,而樓至韋馱則是完全是因爲月神經驗不足被波及,他忘了那串佛骨手串上,不僅有李清和的氣息,也有他的佛元靈氣。、所以,當月神以徐文生之元魂爲血祭的時候。
雖然自己成功開啓逆反法陣,但是同時那串佛骨手串也讓遠在萬里之外的樓至韋馱穿了。
六銖衣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人不見了,並且同時雙方的靈魂感應也失去了。
六銖衣真的是被李清和與樓至韋馱相同的症狀給整怕了,不過他很快的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可能,立刻聯繫上九禍,詢問是不是月神施展了逆反法陣。
“沒錯,剛剛纔走,何事?”九禍疑惑。
“就在剛剛,樓至韋馱與吾失去聯繫,吾懷疑,可能是他交給月首的佛骨手串上沾染的佛氣緣故,以至於他也收到逆反法陣影響,不知他是不是也去了月首相同的地方。”六銖衣答道。
九禍聞言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吾會設法聯繫上伏嬰師,他隨着月首一起,或許能找到樓至韋馱,此次牽涉甚大,汝與樓至韋馱皆是主君之副身,不論是誰都不能出事,否則後果難料。”
六銖衣點頭:“這麼一來,此間只剩下吾與赦生童子顧守,倒也無礙,只是狼煙雪麻煩你們看顧一下,不能出事。”
九禍應下。
而月神一到襲滅天來所在的地方,就領着伏嬰師的脖子把他扔進了自己的須彌小世界裡關着。
他可不想帶着一個走哪都喜歡算計的陰謀家跟別人說話,雖然折磨對方很有趣,但是也要看時間。
襲滅天來順着月神的氣息找了過來,畢竟月神就出現在距離天照部落不遠處的地方,襲滅天來將事情說了一遍。
月神皺眉道:“這麼說這人實力與吾父想當,靈魂能力特別強,否則不可能強行召喚過去,而且,汝所說的那個地方,雖然陣法依舊留存,想必對方也毀了入口,若要尋去,又是一番功夫,倒是那個阿努比斯,吾想見見。”
襲滅天來點頭:“阿努比斯之前是受過主君照顧的,當時因爲他不記得事情,所以主君賜名幽冥,卻不想他竟然也與這兩字有緣,如今是幽冥部落的守護神。”
“便由汝來引見吧,遠古神祗,似乎很有趣。”月神點了點頭說道。
襲滅天來應下,又把李清和附身的肉身,泰芙蒂斯的情況說了一下,這一下,月神的臉色那叫一個黑,心底裡對於那個強行召喚他老爹靈魂的人,稍稍的覺得對方不那麼可恨了,他可不想家裡多個男‘姨娘’。
光是用想的就讓人覺得惡寒。
月神甩了甩腦袋,扔掉腦子裡那堪稱可怕的想法,直接光化去了深淵峽谷的深處,也就是那個法陣所在之地,細細的觀察之後,月神覺得,自家老爹這次的麻煩算是大了。
這黃金的紋路乃是神血繪製,也就是說,對方也是一位上古神祗。
月神的實力可以力壓仙界諸仙,但是神界,他還真沒有機會去過,尤其是這裡的神祗在這個時代是受到天道垂憐的。
而他一個外來者,想必天道恨不得想要幹掉他吧?
有些頭疼的,月神想到,或許真的要見見阿努比斯再說,畢竟是這裡的神麼,不過,貌似歐利西斯和泰芙蒂斯這兩個名字,似乎也是神名啊……
回想當時李寂然解釋阿努比斯這個名字的出處的時候,貌似是出自埃及神系,而歐利西斯和泰芙蒂斯也似乎在列呢。
難不成,所謂的神話時候,就是指人之中的神諭者?
那樣的話倒是情有可原,不過還是麻煩,你讓他現在去哪弄神血,阿努比斯是絕對不能死的,他要是死了,這個世界也就差不多完了。
不過,阿努比斯……應該可以弄到吧?
尼瑪,實在不行老子用自己的血。
月神有些咬牙切齒的想到,轉身扯着襲滅天來的袖子就往幽冥部落去。
而襲滅天來也覺得有趣,月神雖然看起來冷酷,但是一遇到麻煩的事情就會炸毛,實在是很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