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換場景十年前
3-17、突然地離去
在南方的一座城市裡,在無數棟高樓大廈裡,在某一個居民區裡,在某一棟房子的某一層的某一間房裡面,擺滿了整整齊齊地傢俱,客廳到臥室的地板、陽臺、書桌,還有洗手間、廚房等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看不到一絲的灰塵,此時的房裡很安靜,只有電視機是開着的,但是卻沒有聲音。
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看電視卻不願意開聲音,很明顯的是電視只是個幌子,因爲她一直都在思索着問題。希林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不早了,但是自己卻還是睡不着。這時,她拿起沙發上的坐墊,抱在胸前,眼睛還是在盯着電視,可是人在心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這樣失眠的日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想想這種日子到底何時纔是個頭呢,每晚孤單、寂寞着,而且沒有一點安全感,每一次的希望都變成了失望,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痛心,這種狀態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呢,也許明天,也許明年,也或許永遠也改變不了了。失望已經成爲這幾年裡的主題詞了,對於這樣的生活,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抱怨誰,是自己的錯嗎?
知道他是愛着自己的,之所以這樣自己才放不下,每一次看着他笑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裡多麼希望時間就停在那一刻,可是不會過多久,事情開始反覆重演着,真的想問:難道他就不累嗎?算了,可能他自己也努力了,只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應該也不想拖累我們的吧!作爲他的愛人,自己只能選擇支持他,此時內心深處冒出一個聲音:飛宇,你要堅持住,記着,我們都在等你回家。
忽然,臥室那邊門被打開了,跑出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然後只見他們倆奔向了沙發,拿着希林的手嚷着說:“媽媽,媽媽,給我們講個故事吧。”
希林憐惜地撫摸着那小男孩的頭說:“小生,乖,快點帶妹妹進屋睡覺,媽媽現在沒有空。”
“媽媽,你現在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忙,就給我們講個故事吧,要不然我們就睡不着。”小男孩嘟着嘴說。
希林無奈地擡了擡頭,面對着那天真的眼神自己也無法拒絕,但是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思講故事,於是就轉頭想說服另一個。
“文文,你聽話哦,進屋去睡,不要跟小生一樣不乖。”
“媽媽,可我真的很想聽故事。”小女孩稚嫩地聲音更是讓人心生憐愛,可希林卻無心應付他們。
希林見兩個小傢伙都不聽話,心裡剛想發火,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然後起身扔下了那倆傢伙,就走進臥室接聽電話。
“什麼?不可能——”只聽見希林對着電話那頭喊道。
但是電話那頭只是傳來“嘟嘟嘟”地聲音,之後就變得沒聲音了。希林的手機從手中滑落在牀上,全身開始癱軟下來,就只差那麼一點倒下去了。事情似乎來得太突然了,一時間無法接受的希林此時變得特別無助,似乎就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此時跑進來的倆小孩看見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媽媽就嚇住了。
“媽媽、媽媽……”文文急得哭起來了。
“我去找漢爸。”小生特別機敏跑出臥室,來到客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不一會,那頭就有迴應了。
“喂?”
“漢爸,你快來啦,媽媽有事!”小生似乎也被嚇到,帶着哭腔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着。
“我馬上就來。”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急急地聲音。
不一會兒,就傳來急促的門鈴聲,小生忙跑過去開了門,林承漢大口地喘着氣,沒來得及進門就問:“你媽媽呢?”
“在臥室。”
林承漢慌忙衝進臥室,看着癱坐在牀上癡癡呆呆地希林,還有旁邊一直都在哭的文文,似乎他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他開始哄着倆小傢伙回房睡覺,然後再走進臥室。,還輕輕地把門帶上,再慢慢地在希林身邊坐了下來。
“是不是所裡打來電話——”林承漢輕聲地問道。
“哇——”希林突然一下子哭出聲音出來了,而且還撲倒在林承漢的肩膀上。此時林承漢伸出手在她的肩上輕拍着,似安慰她。
“我雖然有那麼點恨他,可我從來沒有怨過他,因爲當初是我自己的選擇,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這麼做。竟然這麼狠心就這樣丟下我和孩子們。”此時希林控制不住地哭訴着:“爲什麼,爲什麼,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要我這樣還,我一直都還對他抱着一絲希望,不管他之前是什麼樣我都不在乎,爲什麼他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林承漢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借給了希林一個肩膀,希望可以暫時地給她個依靠。
許久,希林淚也盡了。
“這到底是怎麼啦?”林承漢雖然也猜到一點,但是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不清楚,於是他就問停止哭泣的希林。
“說是自盡。”希林眼眶裡的淚水還沒有幹。
“也許這樣對他也是種解脫,可能——他也是不想再看到你失望的樣子,同時也不想給孩子們留下陰影。”林承漢低低地聲音說着。
“你也知道,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刻過得有安全感,是我錯了,這一切是應該我承受。”希林目光呆滯地說着。
“聽我說,你一定要堅強,你還有小生他們呢,你要學會面對,懂嗎?再大的坎都是人走過去的。”林承漢似乎聽出希林的話語中帶着絕望,於是立刻給她打氣,好讓其放棄這種念頭。
這些年來他是看着希林是怎麼走過來的,辛酸就不用說了,那種非常人能過的生活,希林卻過了整整五年了,自己雖然常守在身邊,但是還是隻能束手無策。自己並不是不想早解決這件事,但是由於希林的堅持、楊飛宇的哀求,而自己卻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確實不好插手,即便自己內心深處有幾萬個讓自己狠心的理由,可每每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