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之後,如意歉疚道:“子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
“燕兒!我會等!我一定會等你!”子君轉過身平靜道。
“不!你別在固執下去了!小雨對你那麼好,她纔是你最好的選擇!”如意見他對自己這般癡迷,不由的又慌亂起來。
“可我心裡愛的人是你!”子君又有些激動,聲音不由大起來:“你說過燕如意已死!如今你是燕飛兒!……爲什麼?!爲什麼你心裡還放不下他!……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他,我可以將你再送回宮去!”
如意的淚水輕輕滾落,她顫抖着聲音道:“子君,一個人學會記住很簡單!可是要學會忘記卻很難!……我曾認爲自己可以放下一切,但事實上做不到!……你明白嗎?就如你當初的傷痕一樣!……我不會再回宮,但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說着擡起淚眼,目光淡然的望着他道:“我不想拖累你!不想因爲自己而毀了你的幸福!”
“你這是在拒絕我嗎?”子君有些絕望,苦笑道:“老天真會開玩笑!我愛的女人爲何都不能留在自己的身邊?!我親手殺了水晶,只怪自己太沖動,太無知,犯下了這不可彌補的錯誤!愛上你,我從來就沒想過能夠真正的得到你!只是這一連串的變故纔給了我希望!呵呵……原來我又錯了!愛上你也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哈哈哈……”說着便要轉身離去。
望見子君哀怨的神情,落魄的身影,如意傷心道:“子君!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你並沒有錯!錯在於我……”子君說完隻身離開了房間。
門外一直有有一雙憂傷的眼睛注視着這裡的動靜,見他傷心的離去,她心中疼痛難耐!他愛的是她。明知無果他也如此的癡迷!就如自己對他一樣……小雨傷心不矣!
這事發生後,子君連續幾天早出晚歸,也未再到房中看過如意,而如意也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自顧着看看書寫寫字,晚上還教倆孩子下圍棋。
直到第三天晚上,子君親自去看望耿老爺。耿老爺見他突然光臨,深感意外。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君兒!你來了?”
“你身體怎麼樣了?”
子君雖然沒有開口叫父親,但他能來看自己耿老爺心裡已早萬分高興,連忙回答道:“我好多了!謝謝你能來看我!”
子君不再多說,只是站着看了看他,自己的父親有很多年未曾這樣仔細的看過了。他突然發現父親的頭上竟然有了幾根白髮,眼角邊也出現了細紋!眼神中也已透出歲月的滄桑!他知道父親是個愛美之人,沒想到他也老了。
耿老爺也正仔細的打量自己的兒子!他不得不承認子君繼承了他們的優點:面容俊秀、身材健美、氣度非凡!就如自己當年一般!
父子倆相視了一會兒,子君避開他溫和的目光道:“從明天起我將閉門全心修練《馬家劍譜》,待我練成之時,定要與你一比高下!”
耿老爺驚道:“君兒……《馬家劍譜》雖然好,但不可急練!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這我心裡有數!你不必擔心!”子君輕聲一笑,道:“到是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等我出關之時,希望父親的劍法不遜當年!”
聽到子君的一聲“父親”,讓耿老爺激動萬分!多少年了!至那場誤會之後,倆人形同陌路,而今這一切到來的太突然了!
“君兒……”望着子君離去的背影,耿老爺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