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隻近二十米高的火鳥齊齊低頭看向他時,禹小白覺得壓力好大。
特別是自身查克拉不足的時候……禹小白看向一開始落下的被稱作“琴南”的火鳥,決定先回答對方剛纔的問題。
“那個,我叫朝名禹白。”
“既然是廢棄的‘入口’,那不應該會有人類通靈過來纔對,秋山,你知道這邊對應的是哪個地方嗎?”琴南漂亮的鳥首撫了撫羽毛,姿態優雅,對着同伴說道。
通體羽毛如火,更爲熱烈顯得張揚的被叫做秋山的火鳥搖了搖頭,“不太清楚,這個得回去看記載了。”
是不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小了?見沒鳥理自己,禹小白有點尷尬。
“那個……”
“那現在怎麼處理這個人類,他通過了入口的考驗,按照規矩……”
“這種入口也算?都半廢棄了。”
“那怎麼辦?”
“送回去不就好了。”
“不可以,我覺得還是得帶過去。”
禹小白在底下虛着眼看兩隻鳥討論,甚至有爭吵的趨勢,聽內容似乎是考慮怎麼處理他這個外來客。
送回去?那可不行,他好不容易通過神龕逆向通靈到這裡,不就是盼着有無強大的通靈獸麼,這兩隻鳥光看體型就和文太萬蛇同一級別,擁有智慧,外表也風騷,顯然是頂級的通靈獸一類,最重要的是對方看起來沒有什麼惡意,要是回去之後能不能再過來就難說了。
“喂喂,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人!”
等到兩隻鳥討論不出安靜下來,冷落很久的禹小白舉起手大聲喊道,示意着存在感。
刷刷,目光射下來,儘管紅色的瞳孔看起來很漂亮,但配合巨大的身軀望下來實在太有壓迫感。
盯——
“我可以瞭解下情況嗎?”禹小白秒慫,弱弱說道。
兩隻火鳥對視一眼,交流了信息,清脆動聽的女聲從體態優美的火鳥嘴裡說出,“人類,自我介紹一下,這裡是‘梧桐林’,我們是棲息在這裡的神鳥一族。”
神鳥一族……禹小白唸叨這個詞彙,又瞅了瞅兩隻鳥的火紅身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我的名字是琴南,這位叫秋山……對了,人類你叫什麼?”
“……”禹小白很想吐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再次把名字說了一遍。
“我想問一下。”禹小白斟酌道,“你們是可以簽訂契約的通靈獸嗎?”
“通靈獸……”秋山身上的羽毛閃了閃,神色古怪。
“可以這麼說吧。”琴南接道,語氣溫柔,還是女的感覺好說話啊。
禹小白還想問點情況,這片通靈獸領地顯然是不存在於原著的,小御麻神社下的神龕明明有淡淡的時空波動卻無人問津,裡面可能有點故事。
誰知,在交代完最簡單的信息後,秋山向琴南說了什麼,隨後兩隻神鳥又自顧自聊起來。
“朝名禹白,上來吧。”禹小白一臉懵逼地等待結束交談,然後就聽到琴南這樣對他說道,兩隻鳥看來有了定論。
空中傳來響動,氣流吹散的聲音,琴南俯下身,純淨透明的紅色眼睛看着他。
“啊,幹什麼?”對方似乎是示意他站到背上去,禹小白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梧桐林。”琴南解釋着,頓了頓,又補充說道,“用飛的。”
禹小白腦海裡一下閃過了雲層被強風吹散的速度感。
“你讓這個人類坐你背上?”帶着些不滿的嗓音響起,秋山看着禹小白,“拎過去不就好了。”
拎過去,聽起來很不美好,禹小白嘴角抽了下,這叫秋山的鳥貌似不怎麼待見他,同性相斥?問題是前提的種族都不一樣好吧。
猶豫了下,禹小白見琴南沒有說話,還是俯在地上,他擡腳就要上去。
忽的,一股熱氣的風吹得禹小白有些不穩,“算了,還是我帶他過去吧。”
秋山擠到禹小白身邊,不情不願地蹲下來,偶像包袱很重的樣子。
“你丫的。”禹小白心裡嘀咕,他倒也不是很在乎,琴南見秋山屈服,哼了一聲,擡起了身子直接振翅離開。
“愣着幹什麼呢,快上來。”第一下的翅膀扇動,風起石走,眨眼間,琴南火紅的身影已經化爲天邊的黑點。
禹小白砸砸嘴,沒有墨跡地一躍跳上紅色火焰一樣的羽毛,喲,摸起來還挺熱的,真像蘊含着火焰……他剛剛站穩,就感到巨大的過載爆發開來。
“呼——”
叫秋山的神鳥二話不說拔地而起,風聲一下從無到猛烈,禹小白趕緊趴下來緊緊抓住身邊的羽毛,兩邊的景物飛速變換,這不體貼的加速度可比電梯上下升降厲害多了,忍受着不斷加速帶來的不適,禹小白差點想拔出清弘砍這鳥一刀,無艙座,還特麼油門到底,常人根本受不了這種過載。
幾秒後已經是天空白雲,待到稍微平穩一些後,禹小白吐出口氣,往底下瞄了一眼,心跳頓時加速。
樹木山川在不斷變小,真正航拍一樣的高空視角,譁,兩邊的翅膀揮動一次,幾乎能肉眼看見氣流的波動。
秋山還在不斷斜上升高,禹小白做過飛機,但沒有任何保險措施地乘着鳥類飛行,完全是不同的感受,稍有不慎任何影級強者從這樣的高度掉下去都得撲街,禹小白感受到了刺激,直到座下的神鳥變爲平飛,他才平復些心情。
忍者大多沒有恐高,將查克拉聚在體表,抵禦風力的侵蝕,加上羽毛的溫度消減寒冷,禹小白漸漸適應,他看到了前方的微紅天空裡不遠的紅色身影,大概是琴南了。
大地被遠遠扔在下面,天空如海,空間開闊無比,遨遊天地的豪邁令人心情不由暢快豁然,飛行途中秋山沒開口說話,禹小白也懶得自討沒趣,他思考起琴南之前的話。
“說是飛去‘梧桐林’,剛纔那邊難道不是?”
疑惑很快被解答,某一刻前方琴南的身影閃了閃突然不見,禹小白還未訝異,秋山載着他飛速前掠,空氣裡彷彿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屏障,就像蛋殼,基本沒有感受到阻礙地穿過了。
頓時眼見的感覺不太一樣,彷彿少去了一些奇幻,多了真實。禹小白有點明白過來,按之前兩隻鳥說的話,自己逆向通靈之術到達的地方可能只是一處臨時空間,並沒有到達真正的通靈獸地盤。這解釋了爲什麼在大路上朝哪個方向走都會遇到石像,而石像的意味,可能是打敗之後才能接觸到此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