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個女人

到了秋天,袁泉還是和木婷分手了。

袁泉在富康花園租了套2室1廳的房子,還買了傢俱,廚房用品,等待陳雅詩的到來。在幫袁泉搬新買來的東西的時候,黃總問袁泉:“爲什麼你以前一直和木婷住單間,現在要住套間?是因爲陳雅詩比木婷漂亮嗎?”

“不是,我以前也說住個套間,有自己的衛生間和廚房,多方便。木婷老說要攢錢我們將來買房子,她說年青時候只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可以了。陳雅詩家在市郊,又是家裡的千金小姐,人家還是大學生,我怕她來了不習慣。”

“大學生很了不起啊,我還是大學生呢,現在重要的是水平不是文憑,以許還不如木婷。”黃總說話永遠都是不正經的口氣和神態:“上牀要的是牀上功夫,比如叫的聲音怎麼樣,動作怎麼樣,協調性怎麼樣,又不是背唐詩宋詞,要那麼多文化做什麼。”袁泉給黃總背上一拳罵到:“你說老子的雞巴,你以爲找個人結婚就是爲了做愛?。”黃總委屈地說:“難道就不做愛?書上說要是夫妻沒有性愛的話,早晚都要完蛋。”

7月14日,在陳雅詩來昆明的前一個星期,袁泉去了大理,他去大理找秋月。秋雪的孩子已經出生了,是個胖胖的男孩,小名叫做“蝴蝶泉”。秋雪說:“我從小在蝴蝶泉邊長大,那時候每年三四月可以看見好多漂亮的蝴蝶,雙雙對對,五彩繽紛,到處飛舞,但是現在蝴蝶成了一個遠去的回憶,但是我希望留住那些回憶,它畢竟給了我好多快樂的時光。蝴蝶泉也是五朵金花的故鄉,也希望你永遠記住蝴蝶泉。”

晚上,袁泉和秋月躺在牀上,秋月溫柔得就象一隻乖巧的小貓咪。袁泉說自己要結婚了,秋月沒有說什麼,她將頭輕輕的依偎在袁泉的肩膀上,過了好久,秋月說:“以許我們的緣分快盡了。”

“不會的,以後我依然可以來看你啊。”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還是不要說它。你那麼遠的來看我,我好高興,讓我來服侍你一回吧。”

秋月慢慢的爲袁泉把衣服褪去,然後從上到下將袁泉親了個遍,她伏在他的身上,象一隻不停喘息的小獸,她的雙眼是迷離的,她的呼吸是急促的,她的激情是燃燒的,她就象一個優秀的騎手,她把袁泉當成了她馳騁沙場的戰馬。她呢喃着一遍遍輕輕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她緊緊的摟着他,她翻滾着讓袁泉伏在自己的身上,用雙腿纏繞着不讓他離開。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袁泉主動的,今天秋月的瘋狂讓他忘了世間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霸主,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就象奔騰的河流,他希望時光在這一刻停止,他願意地球在這一刻毀滅,只要這種幸福的感覺可以保留,他什麼都願意。

事後許久,袁泉還伏在秋月的身上,因爲她還緊緊的抱住他。他看着她豔若桃花的面容和額上沁出來的汗珠說:“好熱,放開我好嗎?我們洗澡去。”

“不,我不想你離開,再抱一會好嗎?”

袁泉親吻她嬌豔的嘴脣。秋月說:“姐姐的孩子真漂亮,我真想爲你也生個孩子。”

“說什麼胡話,你還是姑娘,怎麼可以生孩子?”

“嫁了人就不是姑娘了啊。”

“可是你沒有嫁人。”袁泉說:“你倒是要小心,千萬不要有了,我可不想你受罪,明早上記着去買點藥吃了。”

“你放心,這幾天是安全期。”

袁泉沒有在原來的報社幹了,他到朱總的公司上班,他換了號碼,還告訴所有的朋友都不可以讓木婷知道自己的號碼和自己上班和住的地方,如果她問起的話,都說自己沒有在雲南了,因爲他給木婷留了封信,信上說自己要離開雲南。袁泉有時候覺得昆明很小,從東到西打車也不過二三十塊錢,但是有時候又很大,比如說他明明還在昆明,就可以藏起來不讓木婷知道。

陳雅詩的到來讓袁泉着實忙碌了一段時間,又要陪她到處走走看看,又要爲她找工作,晚上還要應付她那不知道疲倦的激情。袁泉發現自己不如以前了,以前也可以不知道疲倦的折騰,但是現在要一晚上應付兩次都覺得太勉強。

陳雅詩在昆明找到了一個教書的工作,當她開始到學校上課了的那天,袁泉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他覺得爲什麼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呢?以前和木婷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工作都是她自己去找的,而且工資都還不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讓自己操心過,連上醫院做孩子他都沒有陪她去,都是她自己去的。

2003年的國慶節,袁泉和陳雅詩結了婚,婚禮很簡單,就是叫了些朋友大家一起吃了頓飯,但是陳雅詩的父母和袁泉的父母都要求過年的時候必須回老家去再舉行正式的婚禮,不要讓老人在當地的鄉親面前沒有面子。袁泉覺得至於婚禮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現在陳雅詩已經成了自己合法的老婆,已經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

2003的深秋,天上漂着小雨,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和車輛,柏油路面發着黑黢黢的亮光,柳孟到圖書館去借書,在那條長長的街道上他碰到了木婷。雖然昆明的秋天沒有太多的那種蕭瑟的味道,但是雨天剛好可以找到那種秋風蕭瑟的感覺。那天木婷剛好站在一棵秋葉飄零的樹下,因爲柳孟看見她的時候正好有一片樹葉從樹枝上飄落,他分明的看見那是一片沒有變黃的樹葉。她變得憔悴不堪,叫柳孟到她那裡去坐坐,柳孟去了。木婷辭了工作呆在家裡,但是家裡亂糟糟的,沒有了往日的乾淨整潔。牆上和桌子上到處都是她以前和袁泉一起時的照片,一提起袁泉,她滿眼的淚水,她說:“到現在我都依然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離開我,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他應該告訴我,我可以改。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柳孟說:“以許大家都錯了,以許大家都沒有錯,但是現在錯和不錯已經毫無意義了,我希望你可以把那些照片燒了,早一點開始自己的新的生活,其實天地依然是以前那模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我覺得我的世界變了,我的天空已經沒有了以前陽光明媚了,是灰暗的,我一直以爲我自己是個很堅強的人,到現在我才知道我很脆弱。”

“是因爲你的心,因爲他已經把他的心收回去了,但是你的心你還沒有收回來,所以他無所謂,但是你還在傷心。就是你永遠都不把自己的的心收回來,對於這件事情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現在還不想上班,可以考慮回去看看家裡,看看媽媽,去看看小時候的朋友,那也許是個可以讓你忘記煩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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