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氣氛很尷尬,那對旁若無人的男女基本上就處於膠着狀態。空氣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呼吸困難。這時候,病房的門又被推開,嘩啦啦一下子進來三個人,一大兩小。
爲首的俊帥男子着急地問:“若煙,聽說你被人打傷了?傷在哪兒啊?嚴重不嚴重啊?”
樓重陽一長串關心的話說完,才發現病房裡的氣氛有些怪。他遲疑張望的時候,歐陽雅晴一把把他拉到旁邊,一雙老眼探索地在他身上逡巡。
歐陽雅晴嚴肅地問:“重陽,你老實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若煙就是心暖?”樓重陽聽了一驚,戒備地看着歐陽雅晴,試探地問:“姑姑這話時什麼意思?”
歐陽雅晴一聽樓重陽開始裝傻就明白這事兒樓重陽是知道的,不然他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是最吃驚的那個人,一定會拉住她反問她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歐陽雅晴不高興了,別人騙她她還可以原諒,樓重陽是她的至親卻也不告訴她實話,讓她傷心難過這麼多年。
“重陽,你這孩子對姑姑都藏着掖着了,還問我這話時什麼意思,你說是什麼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若煙就是心暖嗎?你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你別說你不知道。說了你自己都會不信吧。”
樓重陽確定姑姑是知道真相了,但是知道多少,又是怎麼知道的,就無法確定了。該說出多少事實給他們聽呢?
樓重陽思考着,把目光投向病牀上的君若煙,這才發現病牀邊站着的人是左嘯塵。樓重陽的戒備級別馬上提高到十二級。
左嘯塵知道若煙就是心暖嗎?如果知道了,他會想要怎麼做?
“左總,你這樣的大忙人怎麼有空到這兒來啊?”樓重陽站在病牀和左嘯塵之間,隔斷左嘯塵和君若煙的交流。
左嘯塵微笑着開口,一句話擊中要害:“我來看望受傷的妻子,有什麼不對嗎?”
樓重陽感覺頭皮似乎炸開,他的血液都衝到了大腦裡。左嘯塵果然知道真相了,那麼若煙是什麼態度呢?樓重陽想要回頭看看君若煙的表情。不過,現在是全力以赴抗擊敵人的時候,他不想留給敵人一個防守的漏洞。
樓重陽立刻拉長了臉,繃緊下巴質問:“左總這樣所太逾越了吧?若煙是我的妻子,是我一對兒女的媽媽。這樣的玩笑,我奉勸左總以後還是少開爲好。”
左嘯塵也不是省油的燈:“我記憶中,並沒有和妻子辦理離婚手續,那麼她就是我合法的妻子。而你則是法律上的重婚罪犯人。”
樓重陽病不示弱:“你確定你妻子長得是這副模樣?”
“整容而已,在現代社會不算什麼。”
“的確,整容不算什麼。但我想提醒左總,心暖是爲什麼整容。她因爲不滿意自己的容貌,而是她的容貌完全被毀掉,她的生命受到威脅。”
“她爲什麼不想整成原來的模樣?不是因爲她不滿意自己原來的模樣,而是想重新活過,過一種全新的沒有某個人參與的新生命。”
左嘯塵的臉完全黑掉。
歐陽雅晴也反應過來,記起從前女兒跟着左嘯塵所受的種種折磨苦難。她挺身上前支持樓重陽:“我也決不允許你再來糾纏我的女兒!”
“如果你們和我作對,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左嘯塵的目光兇狠,語氣更是陰寒可怕。
樓重陽輕鬆地一笑:“那正好,我寂寞很久了。我們就來試試水會後悔。我想你和那個假臉君心暖很般配。你不如就找你的妻子‘君心暖’去吧。”
左嘯塵的雙眼精光一閃:“謝謝你提醒了我,那個‘君心暖’或許會帶給你們很大的驚喜。咱們就走着瞧吧。”
樓重陽不甘示弱:“隨時接招。”
兩個男人又用目光廝殺了一陣,最後左嘯塵扔下威脅的話語,比着中指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