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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誰在客廳裡?”藍若然一邊擇菜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就是喬治,那個外國人,安安的爸爸啊。”藍若然倏然站起來,緊張到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雖然早就料到君若煙一定會告訴家裡人,但她總以爲會是爸媽來接她回家。這個君若煙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居然通知喬治來,她該怎麼和他說第一句話?他會不會怨恨她沒有告訴他關於女兒的事情?麻煩太多了,這個君若煙也不事先告訴她,讓先做做心理準備。
“那,那春姐,快點把安安藏起來。”藍若然吩咐着,其實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卻亂成了一團麻,根本不知道該幹什麼。
春姐走過來拍拍藍若然說:“你不要緊張,安安的爸爸正抱着安安呢。”
藍若然一聽差點跳了起來:“你還叫我不要緊張。安安都和他爸爸見過面了!”可惜她沒有那個力氣跳腳,她只能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客廳。
果然,客廳裡那個最醒目,最吸引人的男人就是喬治。剛剛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正在和醫生商談的喬治感應到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膠着在他的身上。喬治擡頭一看,正好撞進藍若然有些期待有些哀傷的眼睛裡。
“若然!”喬治站起來喊。藍若然本能地就想轉身逃掉。從外面進來的君若煙一把抱住她說:“你身體都這樣了,不適宜驚醒劇烈運動,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不要讓安安擔心哦。”最後一句話,君若煙所的很小聲,只有藍若然和她兩個人聽得見。但這句話就想孫悟空的定身咒一樣,讓藍若然乖乖地站着等喬治來擁抱。
“若煙,現在的你最適合網絡上的一個流行名詞。”正在沐浴的左總裁一本正經地對幫他搓背的女人說。
“哦,哪個網絡流行詞?”君若煙好期待地問。
“聖母。”
君若煙還以爲是什麼好詞呢,結果是一個貶義詞。她氣得狠狠地在左嘯塵的背上撓了幾道紅印子。
“我怎麼就聖母了?”君若煙一邊用力地搓背,就差搓下左嘯塵的一層皮了。一邊咬牙切齒地問。她可是自我感覺好着呢,怎麼就聖母了?
左嘯塵忍着痛,不敢聲張,也不敢躲閃,不然太座大人更生氣,後果更嚴重。
“你看看你,連一再傷害你的女人都原諒了,還幫助她找到幸福,這不是聖母是什麼?孔老夫子就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左嘯塵的大道理還沒有講完,最後還是因爲實在無法忍耐了“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君若煙毫不留情地繼續下狠手,嘴裡還冷笑着嘲諷:“我還原諒了一個一再傷害我的男人,並且給他生了幾個孩子。孔老夫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說怎麼辦?我是不是該領着孩子離開他,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他,讓他用後半輩子來懺悔,然後還得到懲罰。讓人們痛快地說一句‘天理昭彰’!左總裁,你覺得怎麼樣?”
君若煙的一番話說得左嘯塵垂下頭,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這真是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老婆,你不是已經摺磨過我,還說咱們扯平了嗎?”左嘯塵扮可憐地說,“你要是覺得一次不夠,我們就再來一次,你覺得怎麼樣?”
君若煙把毛巾往左嘯塵頭上一扔,大聲說:“美得你!”
“不如這樣吧,你幫一一討個老婆我就一輩子也不提從前的事情了,怎麼樣?這筆交易划算吧?”君若煙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回來和姦商談起了生意。
左嘯塵酸溜溜地說:“你就只記得給張一一找老婆,怎麼不給樓重陽找一個?還是想讓他心裡只有你,你們繼續曖昧下去?”
君若煙一聽,這下子真的火了:“好啊,這就是你的齷蹉思想!左嘯塵!我告訴你,我這就去和重陽搞曖昧!你還是先給自己再找一個老婆吧!”
洗澡間的門“哐”地拍上了,巨大的聲響震得左嘯塵抖了兩
下。
“老婆,老婆!”左嘯塵顧不上穿衣服就追出去了。
左嘯塵成功地在臥室裡攔截了老婆,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推搡了一番,最後就推到了牀上。
“你走啦,走啦!我還沒有原諒你,我不要當聖母。你走開啦!”君若煙像驅趕蒼蠅一樣揮手要他走開。
左嘯塵不喜歡這張小嘴兒說出這樣的話。他俯身柔軟的雙脣佔有性地覆住她的。
左嘯塵的本意真的只是想要以吻堵上她的嘴,沒有想到,四片脣瓣一經接觸,便像天雷勾動了地火,像原子彈爆發般驚天動地,狂猛又熱切,連他們自己都無法制止!
她在他激切的索求下開啓脣瓣,讓他的舌尖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兩人的脣舌玩着支配和馴服的遊戲,直到她緊緊的攀附着他的肩,任憑他擺佈。
他高溫的熱情幾乎要把她逼到瘋狂的邊緣了,讓她在狂喜中急喘着氣。
許久後,他的吻不再猛烈,變得溫柔纏綿,在他的輕咬、吸吮和啄吻下,她的脣逐漸紅腫起來。
但是,此刻他們卻渴望得到更多、更多。他們的腦袋裡呈現一片空白,只剩野獸般的本能。
他的手伸入她的T恤裡揉捏她豐滿的酥胸;她的小手同樣爬進他的T恤裡,撫摸着他胸膛上結實的肌肉。
當她感覺到他的硬挺抵住她的腹部時,她睜眼好笑地看着他,讓左嘯塵羞窘地有些惱羞成怒了。
男人的威嚴不容挑戰!下一秒鐘,君若煙已經在左嘯塵的懷抱裡,他的脣瘋狂地在她的臉頰、鼻子、額頭遊移碰觸,燃燒着她的肌膚,直到他的脣覆住她的,熾熱地佔有她,強烈的顫抖劃過他倆的身軀。
他的手滑下她的背來到她的臀部,輕柔且誘惑地摩挲着。他讓她往後仰,恣意地輕啃細咬她雪白的頸項,然後又回來吞沒她的紅脣。
她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彷佛它們擁有了自己的意志,她的手指也鑽進他濃密的黑髮中。
哼,他就不信馴服不了這隻小野貓,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地臣服,不會再把他和藍若然相提並論。那個女人怎麼可以和他比。他是愛她的啊,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愛她的人了吧。那個樓重陽算哪根兒蔥的!
左嘯塵驕傲地想着,使出渾身解數準備招降老婆的心和身體。
君若煙依偎在他的胸前,溫馴的像只小貓咪,她的手臂環繞着他的脖子。
他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並在她身邊躺下,將她緊緊的摟向他,再次熱情地親吻她,讓她的眼裡心裡除了他,什麼都不再剩下。他的脣在她的脣上移動吸吮時,她開始發抖,然後回吻他。
左嘯塵的手隔着單薄的睡衣探索她的曲線,她的雙峰在他手下變得堅挺。他不耐煩地撕開遮住它們的布料,布料裂開的聲音令君若煙不由得驚喘一聲,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狂野了?
當她的身上不再有一絲遮擋,他立刻屏住呼吸,喃喃地讚美她柔嫩細緻的肌膚。
他低下頭挑逗地輕咬着,強烈的興奮感襲擊着君若煙,使她不自覺的喘息出聲;她驀地睜開眼睛,震驚地看到他濃密黝黑的頭髮正親暱地伏在她的胸前。
不,她不要被這個狡猾的男人降服,這個問題是原則問題,他不能這樣轉移注意力,這個男人太卑鄙了。
“嘯塵,我不要。我們必須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噓!寶貝,”他做出噤聲的動作,低沉的聲音反映出旺盛狂野的激情,“我正在努力讓你也能得到快樂,我正在努力。”
他的脣繼續在她胸前灑下熾熱的吻,一手則忙着扯開那件被他撕破的睡衣,把那礙事的布料扔得遠遠的。他的眼睜閃爍着熊熊火焰,似乎燒灼着她的肌膚。
“天哪!你好美,好美。”他低喃着讚美,“我恐怕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寶貝——”
他翻身全身精光
地橫跨過她的身軀,伏在她的身上,緊貼着她。
他的脣再度肆虐着她的,手則繼續探索,輕鬆地滑過她敏感的雙峰,然後往下移動,愛撫她柔軟的小腹,她發出呻=吟,難耐的熱潮迫使她輕搖躺在枕上的頭。
“嘯塵,我,我好難受。”
“我知道,寶貝,我知道。”
他繼續輕輕柔捏着她的小腹,然後,他的手更往下移,開始撫摸她滑嫩的大腿內側,修長的手指緩緩碰觸到她雙腿交會的部位,令君若煙發出破碎的嚶嚀,甚至本能的夾緊雙腿。
“老婆,寶貝,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了。”左嘯塵沙啞地低語,伸手撥開她的雙腿。
“張開你的腿,寶貝。寶貝,張開……”
左嘯塵擡高膝蓋,頂開她的雙腿,想象中的情景,讓她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真的無法控制自己了。我原本想要溫柔待你的。”
他的聲音破碎急促,緩慢的進入她,燃燒的火焰衝向她全身,然後他迅速地衝刺,深深地刺入她。
他的嘴覆住她的,吞噬她的叫聲,他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她身上,粗重的氣息噴向她,彷佛他剛跑完一段很長的路。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
他在她耳邊低聲道歉,半晌後,他就失去了控制而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了。
他就像賽馬一樣狂野地在她身上馳騁,他的雙眸因強烈的渴望而變得狂暴,除了對她的渴望,不可抑制的渴望,他的腦子裡再也找不到其他情緒,他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着。
君若煙知道不該取笑男人的這種事,這對他們是一種沉重的打擊,也許從此他們就會喪失這種能力。但是,君若煙就是忍不住想笑,她敢舉手發誓,她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君若煙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越來越遜了,像個毛頭小子。”
“哈哈哈——”君若煙又是一串長長的笑聲。
左嘯塵氣惱得紅了臉,不過一向誠實面對自己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剛纔表現有夠差勁。
“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表現得很棒。”左嘯塵信誓旦旦地保證,發誓要一雪前恥。
“不!我不要。你身上都沒有擦乾,碰着感覺差透了。”君若煙抱怨。
左嘯塵馬上找到了根源:“好啊,剛纔是你沒有投入,所以我纔會像個毛頭小子速戰速決。”
君若煙一把推開他:“少來!就是我沒有感覺,也是你功力減退了。”
左嘯塵聽了,決定用事實說話。管他舒不舒服,先撲倒老婆再說。一場肉搏戰又開始展開。
“媽媽,爸爸,你們在房間裡嗎?房間裡是不是有小偷啊?弄好大的聲音。”門外左樂樂在敲門,左嘯塵滿腦子的火焰一下子被冰水澆熄了。
君若煙又開始“撲哧哧”地笑。左嘯塵無奈地解釋:“沒有小偷,你快去睡吧,不是明天要找新朋友玩嗎?”
“對啊,對啊,明天我要去和安安玩,她長得好像洋娃娃啊。我太開心了睡不着啊。爸爸,我跟你們睡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爹地好不好?”左樂樂又用她的娃娃音開始撒嬌。陪她一起過來的左歡歡食物都到了喉嚨口,差點給她吐出來。
左嘯塵一聽傻眼了,正要拒絕女兒,就聽到她自問自答地說:“爸爸沒有說,一定就是答應了。歡歡,幫我開門吧。”
左樂樂開始撞門了,左嘯塵不明白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不應該是一個春風盪漾的晚上嗎?
“你就這樣讓女兒看嗎?”君若煙提醒。左嘯塵立刻飛一樣跑進浴室重新洗澡。打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來了一個臨去秋波:“老婆,要不要洗一個鴛鴦浴?”
“好啊。”君若煙甜甜地回答,“最好是歡歡和樂樂也一起進來洗個全家福,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