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宮錯爲帝妻 罪妃( )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42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42
這是十分冒險的行爲,因爲倘若綬帶承受不住重量當中斷裂,那麼夕顏必將墜入深淵,除非,銀啻蒼和百里南互相運力保持綬帶的繃緊,才能使綬帶在兩股力平衡的作用下,不致斷裂。
夕顏神色淡漠地伸手扶住綬帶的中央,銀啻蒼和百里南同時收緊,那綬帶宛如一道虹光橫亙。
嫵心站在雲梯之上,旦看到,銀啻蒼挽緊綬帶率先騰空飛起,他徑直躍身上到其中一條鐵索之上,身姿輕盈,百里南也幾乎同時躍上旁邊的另一道鐵索。
兩條鐵索間,斜橫的這一道虹光下,夕顏的裙襬迎風悉數飛舞開來,猶如孔雀開屏一般。映襯着巍峨悚目的龍首,讓人驚歎。
她的腳下是萬丈深淵,騰空的感覺,一如那晚的上元夜,然,心境,早是不同的,她的手緊緊抓住綬帶,她本以爲自己堅持得可以更久。而,這段路,也不見得太長,可不知怎地,手上的力氣競漸漸地消逝。
此時,銀啻蒼似乎側了一下臉,又似乎沒有,待到夕顏覺到腰際一緊時,一條銀灰的帶子已牢牢縛住她的嬛腰一盈。
帶子的那一端,正是銀啻蒼的腰際。
這,是他的腰帶?
夕顏甫要去扯那腰帶,卻聽得銀啻蒼的聲音悠悠傳來,帶着戲弄的音調:
“醉妃若要解開,那麼爲了擔保醉妃的周全,以對巽帝有個交代,孤可是要親自攜醉妃過去了。”
夕顏的手微滯間,銀啻蒼愈快地踩着鐵索向前行去,那龍首猙獰地在夕顏騰空的腳下映現時,她的心底有種哀傷愈深起來。
爲什麼。她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哀傷呢?
哪怕,剛纔看到後殿那一幕時,她都沒有這麼哀傷。
這種哀傷不同於父親死時的痛苦,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浸滿着誰人的淚水,那些淚水,緩緩地流出,最後,僅剩下血紅一片。
她的頭突然很痛很痛,她下意識地想捂住頭,手不自禁地鬆開這條綬帶,銀啻蒼覺到手中一鬆時,猛回首,百里南已將手中的綬帶牢牢縛住鐵索,徑直借力飛到夕顏的身旁,攬住她的腰際。
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百里南下意識地看了銀啻蒼一眼,銀啻蒼睨了一下手中的綬帶,突然,燦爛一笑,微晃了一下手中的縵帶,旋即收緊,將百里南和夕顏一併帶上那一側的鐵索。
夕顏的絲履踩到鐵索上時,方從迷亂的心神內回過來。
眼前,赫然是那深暗莫測的龍晴。
銀啻蒼率先走進山洞,他取出袖中的火摺子,點燃,可照見,前面有兩個深連的洞口,原來,是一個洞中之洞。
“看來,還真頗費了些心思。”銀啻蒼放下綬帶,順勢將自己的腰帶一收,夕顏措不及防的隨着這一收,身子向他移去。
百里南本攬住夕顏的手,卻驟然放開,因爲,他看到夕顏的眉心籠着一抹他從沒見過的憂傷。
這種憂傷那麼地深,那麼地濃,讓他的心,突然也覺得一種不可名狀的澀苦起來。
“謝謝。”夕顏說出這兩字,冷凝向銀啻蒼,她的手用力地扯開縛住她的腰帶。
真是個倔強的女子。
銀啻蒼依舊笑着,望向百里南:
“夜帝,這裡有兩處洞口,不妨你我各擇其一,探個究竟?”
未待百里南迴答,夕顏突然向前行去,確切地說,她是向其中一個洞口行去,那是靠左的洞口,她一步一步往那裡走去時,每走一步,那步子的迴音彷彿敲在她的心上,那麼沉,那麼重。
帶着一種熟悉的感覺,她選擇了左邊的這處洞穴。
銀啻蒼冰灰的眸子凝向她的背影,只對百里南說了一句:
“孤往這。勞煩夜帝一探右邊。”
百里南本跨向左邊的步子,怔了一怔,還是不露痕跡地往右邊行去,他接過銀啻蒼遞給他的另一個火摺子,火光很亮,足夠照亮洞裡的每一步,可,現在,夕顏的眼前,再怎樣亮,卻只浮上那漫天的血光。
好冷。或者。